周警卫也惊疑不定, 眼看贺喜从酒坛中捞出鸡蛋,边念咒边在他肚皮上四处滚动。
没几时周警卫便觉腹痛难耐, 一股气不停向上冲,顶的他犯恶心,更控制不住放了屁, 恶臭熏天。
他满面尴尬,再看贺喜,见她没察觉一般, 仍旧在掐指诀念咒。
“大师,我太恶心,忍不住想吐。”周警卫涨红了脸, 立时干呕一声。
“阿妈, 找个盆来接住。”
粱美凤应声, 随手拿来塑料盆接在周警卫嘴边。
周警卫再也忍不住,张口便吐,大堆额黑乎乎的呕吐物,散发恶臭,粱美凤本来不嫌弃, 眼下也受不住, 连声催贺喜,“小囡,好了没有,阿妈也想吐。”
“快了,阿妈你坚持住。”
贺喜又掐指诀,捞出酒坛中余下的四个鸡蛋,一起在周警卫肚上滚动,只觉手下阻力越来越大。
“清清灵灵,心下丙丁,吾能混元,天地发生,今诵一遍,可治万病。”贺喜手下用力,眼盯虫蛊,不停驱赶它向上走。
呕。周警卫猛地端过塑料盆,又是一阵呕吐,粱美凤离他近,骇然看见从他嘴中吐出一只手掌长的白虫。
周警卫瞪大眼,也被吓到。
贺喜停手,鸡蛋剥开给周警卫看。
“大师,怎么会是黑的?”周警卫惊诧。
“是你肚里的蛊虫在作怪。”粱美凤还有印象,看向贺喜,“小囡,上次我们去乡下,云姑阿嫂...”
贺喜点头,“阿妈聪明,是一人所为。”
粱美凤抚胸口平复惊吓,又递给周警卫一碗茶水。
周警卫低声道谢,眉头紧锁,盯着塑料盆里奄奄一息的白虫,有点想不明白,“大师,我吃下去的只是一粒药丸,它怎么会、怎么会...”
“蛊,拆开来看是虫和皿,大意是养在茶碟里的虫子,会有多大?”贺喜向他伸小拇指比划,“它们通常种养在苗疆人的身上,和虫卵相似,被你吃进肚子里之后,它吸附你精血,才慢慢长大,最后掏空你内脏,等你死后,它再咬破你肚皮逃生,去寻找它主人。”
周警卫脸无血色,贺喜拍他肩给予无声安慰。
半响,周警卫留下一叠大金牛,低声道,“多谢大师。”
贺喜只抽两张,其他还给周警卫,“拿回去,你比我更需要钱。”
才住几年的洋楼被低价转卖,生活在一起七年的老婆紧跟着要离婚,离婚理由是和他住一个屋檐下没有感受到半分乐趣,生活如同一潭死水,求他放过,爽快点和她离婚。
对于早有外心的女人,不值得他再挽留,去律师楼签协议,他没别的要求,唯有一点,小仔一定要归他养。
听他这么讲,周师奶竟松口气,她也为难,担心自己带拖油瓶,时间长了遭到陈家父子嫌弃,毕竟她是结过婚的女人,陈威仍旧对她死心塌地,也说明他是真心爱她。
签下协议,从此大路朝天,各走两边。
“晓云,希望你能过得好。”为彼此留有余地,是周警卫唯一能做的。
周师奶面露惭愧,低声道,“我会很好,你也是。”
周警卫戴上警帽,经过她身边时丢下一句,“记得你还有个小仔,他才是真心爱你的人。”
周师奶怔愣,立在律师楼下,一时有些茫然。
“心肝,你们办完离婚了?”陈威揽她肩膀,面上露出笑,“以后你终于是我一个人的。”
附着在心口的阴霾散开,周师奶嘴角溢出甜蜜笑容,“小威,你一定要对我好,我也只剩你了。”
对于她离婚,她母亲还有嫂子都如临大敌一般,坚决反对,甚至将她未来几十年的生活状况都预料到,算命大师都没她们能说会道。
周师奶不懂,离婚明明是她一个人的事,日子是她在过,为什么她们如丧考妣?
哪怕三十岁的家庭主妇,也有权利追求幸福。
......
暑期将尽,何琼莲电话约贺喜陆羽茶室喝下午茶。
何琼莲这一胎是郭家长房大孙,好似金叵罗,陆羽茶室街旁停一辆年产几十部的复古平治,除却司机,尚有两名保镖,两名白衫黑裤菲佣跟随。
贺喜惊得瞠目结舌。以往何琼莲出门,一台莲花小跑,至多再带一个司机,好似风中少女,这才结婚多久,贵妇派头已初现。
“我知道,你要笑我。”何琼莲挺巨肚艰难坐下,“尽管笑,反正我已是被圈养在笼中的金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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