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孝泽仍旧未醒, 有金发碧眼医生在讲他情况,不排除成植物人可能。
二姨太几欲晕厥, “我就知道,那个女人早晚毁了他!”
凌晨时分,赤.身裸.体, 裹一条床单被送至医院,只要不是白痴,都能猜到他们半夜干了什么事。
大太和三姨太一左一右宽慰, 虽然她们为争夺家产,私下里没少斗,但何孝泽终归是看在眼前长大的孩子, 不心疼是假。
没外敌时, 三个女人只差斗到头破血流, 现在因为一个女人,她们又站上同一条船。
大太说,“报警,让差人介入调查。”
三姨太建议,“电话召律师过来, 控告那娼.妇, 让她身败名裂!”
数年的豪门生活,让三姨太忘却曾经她也是北角丽池一姐的事实。
“小妈咪,她丽池小姐,一路走来,睡遍港岛半数男人,根本没有名声可言!”何琼莲跺脚提醒。
三姨太忽然忆起她也是丽池小姐,讪笑不语。
赶来看望何孝泽的人渐多,贺喜和客晋炎并未久待,提告辞时,何琼莲才想起电话给贺喜的目的。
“阿喜,你看我二哥,他会不会是中邪,或者那女人养小鬼,我二哥被冲到?”
港地女星被爆出养小鬼的不少,何琼莲能想到并不奇怪。
贺喜摇头,“何二哥命里该有这一劫。”
二姨太两腿发软,她捉住贺喜胳膊,“孝泽能不能度过这劫?”
“伯母,我不好讲的。”贺喜为难,人的命数本就玄之又玄,此时她透露太多,对何孝泽来讲有害无利。
从病房出来,唐菲菲仍在,她起身朝他们走来。
因为何孝泽,客晋炎对她有些许厌恶,并没有先开口的意思。
贺喜朝她笑笑。
“放不方便,请你喝杯茶?”她邀请。
随即又看客晋炎,“一起?”
对于他厌恶的,客晋炎向来话不多,冷声道,“不必。”多一句话也怠懒讲。
转对贺喜时,好似变一个人,他低声道,“老婆仔我送你过去,让阿晨来接。”
贺喜点头,“那你去上班。”
唐菲菲靠墙抽烟,饶有兴致看他们。
“客大公子是良人。”陆羽茶室的隔间里,唐菲菲无不感慨。
“何二哥也是。”贺喜道。
唐菲菲扬笑,眼里却带苦涩,“他是良人,我却不是,如果再早几年我能碰到他多好,几年前我也卜卜脆,西也很靓,能掐出水。”
贺喜差点呛住。
“我也不后悔,如果早几年,哈尼可不会开摩根跑车进九龙城寨与我约会,他只会看到我打补丁的布鞋,还有乱糟糟的头发。”
她一拨长发,风情无限,“我自然卷。”
贺喜端起面前的骨瓷杯,“讲吧,找我为什么事。”
她一手捂脸,“四年前我进丽池上班,有姐妹告诉我她在养小鬼,讲它可以为我完成一切心愿,那时我不信,直到她被选港姐,后嫁豪门生三胞胎。”
贺喜大概知道她讲的是哪位。
“我开始相信,并且不甘。论姿色,她在我之下,我却只能窝在丽池讨人欢笑。”
贺喜明洞。当年李生在北角开办丽池花园游乐场,含纳餐馆、夜.总会、游泳池、高尔夫球场。
其中尤以夜.总会名号响亮,本埠醉生梦死欢乐场,最初的红牌舞女,因为恩客愿意捧,多少有些端着,吃不了多少苦头。
近几年世道大不同了,有钞票的就是大爷,让你如何便如何,即便玩出人命,花钱请律师也能撇清。苦的是倒霉小姐,能让老鸨动恻隐心为你收尸已经算是造化。
“那年我勾上七哥,他带我去南洋,我开始供养古曼童。”唐菲菲补充,“是那位阿赞告诉我,它是古曼童。”
贺喜道,“它是小鬼。”
古曼童与小鬼有本质区别,前者是灵魂自愿,供养它必须心善慈行,用来保家安宅,累积功德。后者是灵魂强迫,阿赞或龙婆催咒烧符,残害婴灵,强迫使婴灵追随供奉着。即便后者法术更强,能够帮供奉着达成心愿,无往不利。
有因必有果,一旦遭到反噬,也是毁灭性伤害。
“我已后悔,但无法停止。”唐菲菲脸有倦色,“只要我停止供养,它会来找我。”
“那何二哥...”
“我们在做.爱,它窜到我身上,吓晕孝泽。”她两手捧脸,“是我害他,我知道迟早会有这一天,可我爱他,他风趣幽默,和他在一起我很快乐,是我不愿放手。”
贺喜在心里叹气,“能告诉我你用什么养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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