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迪亚的尖叫声穿透薄扶林上空。
贺喜捂紧耳朵, 无奈翻白眼。
“圣母玛利亚。”她频抚□□,战战兢兢, “太太,虫子不好玩的,我们玩别的?”
是怎样令人作呕的几条黑虫, 血淋淋,因它们不停蠕动而泛着血沫,几欲咬破玻璃罐。
“安啦莉迪亚, 快把浓盐水倒进去。”贺喜坐桌角边,往嘴里送牛油饼干。
莉迪亚口中念念有声,到底把兑好的盐水倒进玻璃罐, 原本蠕动极快的黑虫竟逐渐慢下来, 良久方才动一动身体, 好似死前挣扎。
“太太,它们死了?”莉迪亚疑惑。
“我怎么舍得它们死。”贺喜继续往嘴里送牛油饼干,含含糊糊,“还要让它们为我办事。”
莉迪亚看向贺喜鼓起的腮,没收了装饼干的铁盒, 十分不赞同, “饼干吃坏身体,太太饿了,我煎牛扒给你吃。”
贺喜不迭点头,“快煎快煎,好饿。”
适逢花王捉一条乌梢蛇手里捏着进厨房。
哐当。煎锅掉地声。
莉迪亚的尖叫再次掀破屋顶。
“死番婆你闭嘴啦,吵死人。”花王不耐,两人几欲吵架。
贺喜脑壳发胀,“莉迪亚,我饿。花叔,别吵别吵。”
两人不约而同收声,各自忙各。贺喜一旁指挥,花王又从酒窖里搬来酒坛,乌梢蛇扔进酒坛中,连并蛊虫一起扔进去。
饭后喝杯茶的功夫,贺喜五心朝上坐,开始诵经。
两日之后,贺喜让花王酒坛里捞出蛊虫。
花王依言捞出,倒抽一口冷气,本以为它会死,却没想到短短两日,一条蛊虫竟堪堪长过手指,身躯肥厚,几乎透明,依稀可见肚里虫卵。
“太太,怎么办?”花王快吐,它臭气熏天。
“放了。”贺喜捂鼻,不掩嫌弃,“扔去门外。”
不几时,应光德开警车过来,他本以为是过来取虫,没想到贺喜只给他一个被折成三角的黄符。
“拿着,它会带你去找疍大和陈威。”
应光德将信将疑,接了过去。
港岛警署大楼某间办公室内,灯火通明,数名差人围坐,商讨逮捕方案。
应光德如有神助,铅笔飞速写画,他思路明朗,妥当安排警员。
警灯被取下,唯有皮靴踏地和汽车鸣笛声,警务处已联系海警出动支援,分两批行动,一批前往大角咀包绕疍老大,一批经广东道去往西九龙。
钵兰街上灯红酒绿,骑楼下卜卜脆的妹妹仔扭着细腰,娇羞羞向来往路人甜笑,被她吸引住的阿公阿叔会尾随她进私.娼馆逍遥癫狂。
狭长的甬道,私.娼馆被分割成数间包厢,皮肉撞击声,夸张的呻.吟,以及男人叼到极致时的低吼声,yin淫.靡靡。
几个便装差人耳红面赤,低声道,“老大,陈威会藏在这种地方?”
应光德心里也打鼓,但他脚步似乎不受控制,直直向甬道尽头走。
私娼馆老鸨及时拦住,“后生仔,这里不待客哦。想叼哪种?阿姑为你们介绍。”
几个差人干咳不语,应光德不悦,向老鸨出示搜查令,同时警告,“别出声。”
老鸨惴惴,只字不言。
甬道尽头包厢内,红灯靡靡,血坛内蛊虫熙攘,蛊王长如人臂,数条虫仔围它左右,不停蠕动,婴孩尸体隐现,早已被啃咬变形。
一条蛊虫悄无声息爬上床,盘绕在陈威手心。
陈威满意点头,“任务完成?真乖,饿了吧?马上喂你。”
他话音落下,原本乖顺听话的蛊虫竟猛变蛇头,死死叮咬住他手腕。
陈威脸色大变,急欲挣脱,但为时已晚,身体不受控地发软,继而倒了下去。
晨间六时许,贺喜打哈欠下楼,穿过玻璃门去厨房,莉迪亚已经在忙碌。
“太太早。”她端来牛奶,同时打开电视。
贺喜自己调到新闻台,画面是大角咀码头,有记者现场播报,“据悉,凌晨两时许,警方在大角咀劫获一艘海轮,该轮船不仅装有bai粉,舱内尚藏有数百名年轻男女...”
之后画面跳转,更为血腥,钵兰街私娼馆内蛊虫遍地,碎裂的血坛中,被啃咬变形的婴孩躺在血泊中,一条蛊虫从眼眶中爬出。
莉迪亚只瞄一眼,不敢再看。
客晋炎随后下楼,扫一眼电视,随即皱眉关掉。
贺喜不满,“还没看完。”
“乖乖吃饭。”客晋炎轻斥,为她涂抹果酱。
饭后,客晋炎送她去学校,见她一直不理,明洞她还在生气。
&nb...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