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沈之年看着那冰激凌,莫名地有些紧张不自在,他微微垂着眼,“你喜欢的,吃吧。”
张初心拿着勺子,盯着那冰激凌半晌没动,好一会儿才抬头看着沈之年,“沈之年,你不会在里面放了戒指吧?”
沈之年一口水呛出来,咳嗽个不停。
张初心弯着眼睛笑得肚子疼,“沈之年,你真俗!”
沈之年咳嗽了老半天才回过劲儿来,瞪着张初心,“你就不能假装是个惊喜吗?!”
张初心咯咯笑,拿着勺子开始挖冰激凌。
沈之年眼睛一抽一抽的,心里特憋屈,他瞪着张初心,“你就不能一口一口吃,等吃到戒指的时候,再露出惊喜感动的表情?”
沈之年看着张初心笑哈哈地把冰激凌一勺子一勺子地挖开,气得话都说不出来。
这真是……还不如直接把戒指给她!
这该死林醒!还说什么女人最吃这一套!放屁!
他一定是爱上了一个假女人!
张初心挖了半天,终于把戒指挖了出来。
她拿着纸巾擦了擦,终于抬着头来看着沈之年,笑着把戒指递给了沈之年,“你帮我戴上啊。”
沈之年立刻把戒指接过去,从座位上站起来,走到张初心面前,单膝跪下。
沈之年往地上跪的那一刻,张初心眼睛一酸,眼泪就掉了下来。
嫁给沈之年——是她少女时期最大的梦想。无数次无数次地梦想过这个场景,她爱的男人向她求婚,她可以骄傲地对所有人说一句:我嫁给了这一生最爱的男人,嫁给了被无数人羡慕的爱情。
沈之年单膝跪在地上。在多大的场面上都能波澜不惊的一个人,此刻却无比地紧张,想了半天的话,到最后什么也没说得出来,只是很慎重很慎重地帮张初心戴上了戒指,而后低头轻轻地吻了一下,抬着头来看着张初心,“初心,嫁给我。我会一辈子对你好,绝对绝对不会让你受半分委屈、吃半点苦头。初心,嫁给我,行吗?”字字句句都发自肺腑,严肃又慎重。
张初心使劲地点头,眼泪哗哗地流,又哭又笑,“虽然你的求婚方式特别俗,但这依然是我这一辈子最高兴的一天。”她看着他,一字一顿,“沈之年,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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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的路上,张初心问:“沈之年,你怎么想到今天求婚呢?”
提到这个事儿,沈之年心头就有些憋屈,“想了很久了好吗?准备了这么久的惊喜,结果你一点面子都不给。张初心,你说你不是演员吗?你就不能演得很惊喜的样子吗?白瞎我紧张了老半天。”
张初心噗嗤笑了出来,“我演不出来啊,我就觉得现在怎么还这么多人用这么老土的方式求婚啊!沈之年,你在哪部老言情剧里学来的?”
沈之年哼了哼,“林醒告诉我的!他说现在的女人都吃这一套!”
张初心笑得更欢。
沈之年一想起张初心挖冰激凌欢欢喜喜找戒指的场景,就觉得自己特丢人,居然连个惊喜都做不好。他恨恨地咬着牙:林醒那臭小子,他非扣他一个月工资不可!
张初心好些天没回家,刚一进门,就忍不住感叹了一句,“还是家里好啊,我都不想拍戏了。”
沈之年笑着说:“那就别拍了,我养你就是。”
张初心回头,扑到他身上,搂着他的脖子,望着他笑嘻嘻地眨眼睛,“沈之年,你想我没?”
沈之年挑挑眉,右手往下,突然在张初心的臀上捏了一下,暧昧地调笑,“你说呢?”
张初心躲了躲,扯着喉咙叫,“来人啊!抓流氓啦!”
沈之年爽朗的笑,打横将她抱起来往楼上走,“你尽管喊,我喜欢听!”
张初心嘻嘻笑着,头埋在沈之年的脖颈里,突然重重地咬了一口。
她咬得重,疼得沈之年闷哼一声,一巴掌打在她的屁股上,“张初心,你小狗变得吗?”
张初心摸着屁股,嘟囔着嘴,“你干嘛老打我,就准州官放火不准百姓点灯了?”
“你跟个笨蛋似的,咬也不是你这样咬的。”沈之年又无奈又好笑,抱着张初心快步往书房走。
张初心瞪大了眼睛,扯着嗓子叫,“干嘛去书房啊!我不要!我要回房间!”
上次在书房差点没被沈之年给折腾死,以至于如今看见书房都有心理阴影了。
“我不去书房啊,沈之年!”张初心扯着沈之年的衣襟,挣扎着想从他身上跳下去。
沈之年哪里听她的,一脚将书房门踢开,咬着张初心的耳朵,“书房多好,别有一番乐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