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清崎真君又问,“要是小莳妍没能抓住那次机会呢?”
石骄阳眼圈更红,目光坚决,“要是小师妹没能抓住结婴的那次机会,我就一直陪着小师妹,不让人欺负她嘲笑她。”他咬咬下唇,“小师妹一日不长大,我就一日不成亲。”
刚刚冲击到练气七层的李莳妍听到这话,差点儿一口气没上来,我说三师兄,你,你成不成亲跟我有什么关系啊?
僧人纹丝不动,宛如一座静止的雕像。
呵,女子轻笑一声,“这一年来,清风公子倒真是让小妹好找啊,你在灵隐寺出家,怎么学起离欲寺那帮死和尚当起苦行僧?”
僧人仍旧端坐如斯,连眉毛都没动一下,好像真的已经风化成了一座雕像。
女子也不生怒,笑吟吟地道:“清风公子,就不问问我所为何来么?”
僧人依然静如雕像。
女子耸耸肩,“清风公子就不想知道我妹妹还好不好?”
话音刚落,雕像陡然睁开双眼,刹那间,仿佛光华流转,整个人顿时生动起来,其容貌之俊美,实乃世间罕见,令人一见脱俗,心头油然涌出那句诗来,“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即便此人一身灰扑扑的僧衣,即便此人头上发丝全无。
灰衣僧人并没有开口,只是用那双狭长凤目瞟了一眼那宫装女子,便垂下眼睑,“世上只剩灵隐长明,再无公子清风。”
宫装女子挑眉,“若无公子清风,何来的李家莳妍?”
僧人长明赫然变色,双目如电倏地看向宫装女子,宫装女子缓缓摘下面纱,露出一张妖艳面庞,她挑眉笑得妩媚,“怎么,清风公子总算愿意正眼看我了么?”身子忽然轻的像风一样飘到了灰衣僧人面前,伸出那白玉无瑕的纤纤玉手,在即将抚上灰衣僧人那冠玉般的面庞时,手腕突然被一只丰润修长的手钳住,然后对上一双隐含怒气的眼睛。
长明呼吸粗重了几分,声音低沉,“李玉萱,你什么意思?”恍恍惚惚中,似又听到那切如私语的声音,若是女孩,便随我姓,名为莳妍……
“我是什么意思,清风公子应该比我更清楚吧。啊——”宫装女子李玉萱一声娇叫,抽出被捏疼的手腕,嗔道:“清风公子这样对待一个柔弱女子,就不怕天下人耻笑吗?”
长明淡淡地看着李玉萱,柔弱女子,呵!好一个柔弱女子,心肠却堪比毒蝎。若非她,李氏家族岂会一朝覆灭?若非她,公子清风怎会遁入空门?他垂下眼睑,掩去目中的嘲讽,“你要什么?”
李玉萱嘴角勾出一道迷人的弧度,“那东西,妹妹应该是赠予公子了吧?”
长明抬眼问道:“什么东西?”
李玉萱嘴角微勾,“清风公子何以明知故问?”
长明双手合十,“贫僧委实不知施主所问何物。”
李玉萱轻轻一叹,“路清风,出家人不打诳语,且不说那本是我李家之物,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你又何必为一外物得罪我家宗主。”
长明抬手捏住悄无声息射来的一枚针器,淡淡一笑,仿若佛祖的拈花一笑,然后反射一弹,朝着李玉萱眉心刺去。一边笑说劝言,一边痛下杀手,这个李玉萱,果然还是老样子。
李玉萱身子凭空而退,长袖一卷,已然将那针型法器收入囊中,娇声笑道:“想不到遁入空门,清风公子修为愈发精进了……”她半空中的双手轻轻一推,万千针器密密麻麻如暴雨一般上中下三路射向长明,直欲将其射成刺猬。
长明面不改色,宣一声佛号,手中已凭空出现一个白玉钵盂,抬手一扬,钵盂在半空倏忽间放大,挡住他的全身,将所有针器尽数收入,然后又缩小落入路清风手掌之上。
李玉萱轻笑一声,“看来清风公子还真得到灵隐寺真传了呢,呵,我倒要见识一下灵隐长明的高招!”说话间,已经手持一柄长剑刺来,眨眼间就刺出百来剑,长明仍旧成打坐姿态,甚至看不出他如何动作,李玉萱的剑招竟全数落空。
李玉萱倏然色变,冷笑一声,“果不愧是清风公子,即便遁入空门,也是佛门翘楚。”她身处半空,双臂前伸,双手一抬,轻喝一声,“起!”只见一条黑丛藤猛地从长明所盘坐的雪面下破土而出,如同一条毒蛇,瞬间将其捆个正着,与此同时,无数黑丛藤从这覆满厚厚积雪的地面破出,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生长,眨眼间就织成一座牢笼,将长明困入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