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人想要的,应该就是画中之人手中拿的玉器吧?”
说到这个法器,沈石溪的脸上也满是感兴趣之色。和一般的急功近利之徒不同,沈石溪是真的爱好风水算命, 而不是纯粹为了看命赚钱,他也不给有钱人算命, 而是简单的守着自己开的一家风水小店, 平日里赚的不多,勉强够维持生计,但是他心里自在。他的大部分时间都在看书认真钻研。这么多年下来也勉强算是有所小成, 但是和《南华真经》中记载的古代大师一比, 就根本没有看头了。
他知道自己和书中记载的大师的距离仿佛隔着天与地之间的距离, 根本没法相提并论。他也曾遗憾自己没有生在最好的时候,但是遗憾也没有办法。现在这个年代,灵气稀薄,早就不是玄学得以鼎盛发展的时期了,就连传说中的有趋吉避凶,满是生吉之气的法器, 他也只是听过,而无缘得以一见。他也曾在心底无数次叹息, 想要见识一番这神之又神的法器到底是何等模样。因此,对于这件传说中的大师得意之作,他的心底也不免痒痒得紧。恨不得下一秒就飞到了自己的手中,好让他好好观摩一番。那样的话他做梦都会笑醒。
“嗯。”霍瑶点了点头,视线不自觉的再次投向手机照片里的那张画像。
事实上,凌堃也算得上是一个大帅哥,棱角分明,眉飞入鬓,剑眉星目,薄唇微抿。只不过他的神色中带着一股高高在上的倨傲之色,整个人看上去多了几分刻薄之色,仿佛丝毫不将这个世间放在眼中。画像中的他,黑发束起以镶碧鎏金冠固定住,穿着一袭紫色对襟窄袖长衫,衣襟和袖口处用金色丝线绣着腾云祥纹,长裤扎在锦靴之中。整个人大刀阔斧的坐在梨花木制的木椅上,目光如刀,直直的盯着作画之人,左手虚虚搁在自己的膝盖上,右手拿着他的得意法器——玉玄冥。
这样的目光,仿佛能跨越千年时光,透过画像,穿过手机屏幕,直直的撞击在霍瑶的心上。
真的是已经好久好久,都没有见到凌堃这样的目光了。
霍瑶心下一时也有些唏嘘,忍不住想,老对手,真是好久不见。
她能确定,凌堃目前还没有回来。不然,他能由得苗人这样打他法器的主意?
凌堃的领地意识很强,自己的所有物从来不容他人觊觎,即便是为他办事的“自己人”也万万不行。即便是毁掉,也绝不会便宜他人。这就是他的生存理念。
这个世界上,他信任的,从来只有他自己一人而已。
从某个角度看来,他也是一个非常孤独的人。
不过天才,大抵都是孤独的吧,霍瑶内心同样深有所感。
“哦?大伟的徒弟,你知道这个是什么?”沈石溪看到霍瑶的反应,整个人都忍不住激动起来。《南华真经》中关于千年前的大师记载实在是太少了,里面除了记载一个大师为女子,单名一个杳字,另外一个大师为男子,单名一个堃字之外,就没有更多的信息了!这两人到底是何关系?和伙伴?还是竞争对手?他们的得意法器是什么?书中全部都没有记载,让人无从得知真相。
但是历史的魅力,也恰恰就在于此。曾经的岁月让人无法窥探到事实真相,只能凭借史料去尽情猜测。
“此物名叫玉玄冥,常年佩戴此物者,能够延年益寿,无病无灾的得以终老。”霍瑶几句话简单的介绍完,就将手中的手机重新递给了沈石溪。
沈石溪整个人激动地不能自己,“这样的玉器,真是让人无限向往!”
霍瑶笑了笑,没有接话,转而问起自她重生第一天以来就挂在心头的疑问,“沈老,你可听说过牡丹河流派?”
若是曾经的牡丹河流派还有分支传承下来,她想,她的内心会更有归属感一点。
不过很可惜的是沈石溪摇了摇头,“没有听说过。”
霍瑶虽然遗憾,但其实心中也早已有了最坏的准备,但是之后沈石溪又接着说了几句,“对于这些我不如你师父了解的多,我不清楚牡丹河流派,也许你师父知道些什么也说不准。有空的话你可以和你师父聊聊。”
霍瑶听闻心底忍不住惊讶,她之前就隐隐觉得她师父有什么事情瞒着她,不小心透露出来的“祖师爷”会是指的谁?但是他看上去就是一个命格悲惨,整天混吃等死的江湖神棍,莫非他曾经的经历很是不同寻常?
霍瑶有心想多知道一点情况,但是想起之前师父的支支吾吾,不肯详说,之后就主动转移了话题的那一次,她知道,师父肯定是不想说,她尊重别人的隐私,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小秘密,当他想倾诉的时候,自然会全盘托出。现在她也只能作罢。于是霍瑶只是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大伟的徒弟,你的朋友来了。”沈石溪说完就和颜悦色的看着她。
霍瑶一转头,才发现程翊正站在不远的地方看着他们,也不知道站了多久了。
沈石溪像是猜到了她的想法一般,笑眯眯的加上了一句,“他已经等了很久了,一开始我以为只是路过的,后来才发现,应该是来等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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