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又玄的算命一说?若命运可以推测,那俗话说的“人定胜天”,“我命由我不由天”又算什么呢?
张东摇了摇头,觉得这绕来绕去的太深奥了,不太适合他的脑袋,于是将这一切暂且放下,不再去想。
电话那一头的青年,有着清俊至极的眉眼,仿佛天生的光源一般,格外吸引人的视线。不过他的神色很冷淡。此刻眉眼低垂,不知在想着什么。
一旁长着娃娃脸,看上去不过十七八岁的少年在一旁喊着,“五哥,怎么了?是和那个霍瑶有关吗?”
因为每次一遇到和那个霍瑶有关的事情,五哥的表情就是如此冷凝而不耐。
是的,不耐,少年没有错过刚刚他眼里一闪而逝的厌烦。
少年和顾年锦并没有任何血缘关系,喊他五哥只是因为顾年锦在“帝都六少”里排行第五。
“嗯。”即便是面对这个关系很是亲近的少年,他也是神色淡淡,不过刚才的那份冷意,已是散去了不少。
“怎么了?”少年好奇的问道。
顾年锦坐在黑色真皮转椅上,一只手支着下颚,另一只手随意的拿起一支放在书桌上面的钢笔把玩,边漫不经心的将刚才张东告诉他的事情简短的叙述了一遍。
少年听完之后却是眼睛都发亮了,“五哥,你信么?”
“这种怪力乱神的东西,我当然,”说完这个他停顿了一下,看到少年期待的眼神,才缓缓的接着道,“一点都不信的。”
少年听完有点气急败坏,“五哥,也许这个世界上真的有科学无法证明的事情呢?”
顾年锦指尖的钢笔灵活的转动着,他的手指白皙修长,格外好看。
他抬眸看了一眼少年,薄唇轻启,“所以,你想说什么?”
“我信。我想和她好好聊聊。你知道的,我之前一直在钻研《推背图》,但是其中的知识都太过艰深了,我看不懂,如果她真的懂这些……”
“子安。”顾年锦的声音明显低沉了下来,带着淡淡的不赞同,“她不是个好女人,离她远一点。”
“可是……”唐子安明显还想再说什么,但是被顾年锦毫不留情的打断了,“帝都藏龙卧虎,懂算命风水的大师还少么?你要真感兴趣,我随时可以帮你找一个。”
“不过……”顾锦年继续说道,“这些你感兴趣可以,但若是沉迷太深,深信不疑的话,你就别怪我到时候采取一些特殊手段了。”
唐子安泄气般的瘫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恹恹的说,“知道了,五哥。”
一回自己房间,霍瑶就将朱砂与符纸摊在了自己的床上。
前世,她跟着自己的师父学习易学,包括奇门遁甲,命理学,相学,占卜学,算学,测算星象风云等等。她擅长占卜,周易中的六十四卦她更是熟悉的能够倒背如流,实际运用起来也是得心应手。同时,她也熟悉风水,以及奇门遁甲。对于布阵,更是有着自己独到的见解与手法。
就连她上一世的师父都曾说过,她是天生的玄学术士,有着不俗的天分和悟性,天机门振兴有望。这已是极高的评价了。
她上一世的师父,是天机门第三十六代掌门,他严厉沉默,不苟言笑,对人对己都极为苛刻,但是法力高深,超脱于世俗,深受皇室推崇以及百姓爱戴。她是他唯一的弟子。大多数时候,他都只是督促她好好学习术数与风水堪舆,以将师门发扬光大,很少有其余方面的交流。能得到他的认同,是极其不易的。
她很感谢他,因为他毫无保留的将自己全部的学识与技能都传授给了她,带她进入了一个神奇而奇妙的世界。
而画符,是她上一世师父教她的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本事。
画符作为一个术士的基础技能,对于如今的她来说自是手到擒来。
她刚用手指沾了一点朱砂准备画一个最简单的平安符,却发现体内毫无灵力。
是了,这已经不是前世灵气充足的时代了,这个时代,灵气稀薄的几近于无。至少,她今天跟着她现在的便宜师父,逛了一圈下来,都没怎么感受到灵气的波动。
她顿时有些泄气。若是没有灵气,很多事情都无法得以顺利的进行下去。
但是这时候,她感受到一股信仰之力从远方吸入了她的体内。
信仰之力是某个人从内心对于她个人的信服,这股信仰之力数量并不多,但霍瑶也颇为激动。她稍微一想就想到,今天只给了那个有破头之灾的男人算了一卦,如此看来,那人的灾祸已经顺利避过,而他从心底也对自己有了一些信任。之所以说一些,并不是全部,是因为这股信仰之力太过于稀少了。但至少聊胜于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