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夏的心抑制不住地狂跳起来。
对面的女人美得让人羞于直视,一举一动都透着中世纪贵族小姐般的优雅,她修养十足,就算对待仆从也不会吝微笑。这样一个人很容易让人心动。
然而,外界却称她为海月水母,认为她看似美丽无害却带着刺人的毒。事实上,就算到了现在,依然有人议论纷纷,认为富商一家惨遭不测都是出自她的手笔。
可就算流传着这样危险的谣言,依然有无数男女企盼着成为她的裙下爱奴,谁也无法解释,一个人类到底为什么会拥有这样大的魅力,这简直就像她对着她的信众们施展了一场天|衣无缝的催眠!
白秦自然是美丽的,也是神秘的。现在,她似乎打算顺应谣言,对自己犯下的罪行供认不讳?
林夏觉得有些口干舌燥。
“白小姐,请不要开玩笑。”
“我没有在开玩笑。”白秦微微低下了头,落寞地说道,“我犯下了不可宽恕的罪。”
林夏沉默,事实上她有点不知所措。她只是一家小报社的普通记者,她甚至刚刚才脱离实习期,她的目的只在于收集KN集团掌权者对失踪一案的看法,而不是替代警署的工作,倾听一个女人的自首。
“我让我的爱人死在了我的面前。”白秦面露哀色,“这是我犯下的罪。”
哦,这听上去并不像是一名犯人的自述,而只是一名失去伴侣的失意人的悲叹!
还好是这样,林夏暗想,她并没有转职为公务员的意愿,也无意扮演一名警察。
可是——
心跳如鼓。
她似乎对白秦的那位亡妻的故事很感兴趣,有点莫名的,她们之间的故事吸引着她。
然而白秦没有继续讲下去,林夏等了好一会儿也没等到后续,终于失望地相信,白秦的倾诉到此为止了。
她舔了舔干涩的唇,不解地问:“白小姐,你为什么要告诉我呢?”
白秦微微怔愣,她似乎自己也没有想过这个问题,过了一会儿,她脸上重新挂回了浅笑:“大概是因为你拥有一个十分可爱的名字。”
这种显得有些逻辑错乱的原因,林夏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她其实是个性格开朗的女孩,喜欢和朋友百无禁忌地开玩笑,可当她走进这座园林时,她就变得拘谨起来了,使用着她并不习惯的交际语,仿佛她只要表现得市俗一点,就会冒犯到对面的人一般。
这大概也是白秦的魔法,林夏胡思乱想。
“名字吗?”她无意识地喃喃。
白秦解释:“我的爱人也叫林夏。”
说到这,她仿佛沉陷进了回忆中,表情格外柔和,柔和又悲伤。
林夏注意道她脖颈处的蝴蝶文身,夜一样的颜色,拖着单翅,仿佛在无声呜咽一般。
她一时间嘴笨地不知道怎么出口安慰,干巴巴地道了句:“节哀。”
白秦闻言笑出了声:“林小姐真是一个温柔的人。”
林夏:“……”这可是她第一次听人这么说。
她刚想出口否认,一名穿着女仆装的仆人走了进来,打断了她的话。
女仆递给了白秦一张信封。林夏看到,那张信封用了复古的蜡印压封,很漂亮,就和信封上的繁复边纹相互呼应。
这或许是某个高级宴会的请帖,又或许是某位追求者的情书,林夏猜测的同时,对某群游弋在上层社会无所事事的蛀虫们产生了轻微的厌恶感。
她的骨子里大概有点仇富,她自我挖苦地想。
另一边,白秦接到这样一张连信封都泛着玫瑰花香的未知信物,情绪没有丝毫起伏,就好像很习惯了似的。她的余光扫到林夏的打量,轻笑了一声,打开信封粗略地扫了一眼,伸手把它推到林夏的面前。
林夏一脸茫然。
“你看上去似乎有点好奇。”白秦这么解释。
林夏羞窘不已:“我才没有好奇!”
尽管口上这么说,眼睛却很诚实地往信纸上瞄,然后……震惊了:
“这是……?”
这张信封里装着的既不是宴会请柬,也不是情书,而是一张……恐吓信!
“是恐吓信,我最近收到了不少。”白秦自我调侃道,“快要比得上情书的数量了。”
说这话的人表现得一点不在意,作为听众,林夏被吓了个半死。
“……你报警了吗?”
“没有,信上不是说了报警就会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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