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越的话像是不远处产生的剧烈的爆炸,首先是剧烈的响声,让郑以晨脑海里出现了一片火花,照亮了寂静漆黑的深夜,却不知该喜该悲。接着热浪一波波的袭来,狠狠地冲击着她,让她几乎站立不稳。
郑以晨:“你喝醉了,早点回去。”
说完,郑以晨僵硬着身子转身就走,却被佟越从背后抱了个满怀。郑以晨觉得胸腔里那热烈的东西像是要从眼眶里溢出来,转过去推他。
他稍稍松了点儿劲,郑以晨正心情复杂地后退一步,却被他稳稳地拥在怀里。郑以晨的呼吸间全是他带着酒的味道,自己也像是醉了一样,听着他慵懒的醉音:“别推,就一会儿,一会儿就好。”
佟越的脆弱像是飞镖一样,直直击中她的心,郑以晨身体愈发僵直了。
不知过了多久,佟越终于放开了她,声音低沉沙哑:“谢谢。”
话音刚落,郑以晨就见他皱着眉,靠墙缓缓下滑,蹲了下来。
看他安安静静地蹲在那儿,头靠着墙,眉头始终宁成团,郑以晨站了两秒,在他身前蹲了下来,盯着他疲惫的脸。
她有多久没有这样肆无忌惮盯着他了呢?又有多久没有这样地正大光明看他呢?时光太残忍,让她只能将他刚刚的话归为醉语,不予相信。
郑以晨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想扶他起来:“我送你回家吧。”
佟越微微睁了眼,眼里满是血丝,声音嘶哑却带笑意:“好。”
话音刚落,他再次闭了眼,像是睡过去了一般。
郑以晨咬着唇看他,以为他故意耍赖,心气儿一时间上来了,不再理他,转身就走。
身后的人没拉她也没喊她,这让她忍不住回头去看,才发现他真的蹲在那儿睡着了。
郑以晨静默地站了两秒,终于还是抬手抓了抓头发,回去叫醒他,扶着他上了楼。
郑以晨扶着佟越睡在自己床上,拧了把毛巾给他擦了擦手和脸,希望他能稍稍睡得舒服点。
她洗了澡,打算去爸妈房间睡,路过自己房间的时候,郑以晨咬着唇站在门口顿了顿,来回踱步,还是推门进去了。
佟越似乎睡得不太。安稳,紧锁着眉,突出的喉结也上下滑动。
郑以晨忍不住在床边坐了下来,她不知道他经历了些什么,只觉得他此刻的脆弱让她忍不住靠近,哪怕给到的只是一点点温暖。
佟越不常喝醉,郑以晨只见过两次。
第一次的佟越被酒精刺激得十分亢奋,玩游戏输了再多的酒也往肚里灌,那是郑以晨少有地见他笑得那样飞扬的时候。
看他渐渐失控,郑以晨有些担心,便伸手拍了拍他的手臂,朝他摇了摇头。
佟越饶有兴致地看着她,声音也是兴奋十足:“不喝酒就要玩大冒险,那你借我好了。”
郑以晨正疑惑,后脑勺就被一只大手给罩住,力道将她揽到了佟越眼前。她只见他的脸渐渐放大,鼻尖轻触,压迫感越重,她便越近。
郑以晨的心像是要跳出来一般,还未反应,唇就被他含在嘴里。他的舌尖在她唇面上略过,挠得她的一颗心像是落入了一大堆羽毛中间,软软的、痒痒的。
下一秒他就离开了,听着周围的起哄声,郑以晨感觉浑身的血都向上涌。
周围的人视线已经回到游戏中,而郑以晨却一直沉浸在刚刚的吻里无法自拔。过了好久她才偷偷溜进洗手间,靠着墙壁喘息,那可是她的初吻。
郑以晨想起自己那时的激动只觉好笑,以为他是“酒能壮胆”,可后来才知道,那是“酒后乱语”。真正的酒能壮胆,是佟越第二次喝醉。
郑以晨亲眼见他歪坐在学校操场上,手撑着地,微闭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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