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柔光的效果,让他的面部线条柔和不少。
来之前佟越就告诉她,今天不需要做什么,出现一下就可以回家了。郑以晨知道他的意思,不多反驳。
离上一次两家父母见面已有一周的时间了,临近过年,宁升阳却还没有放消息出来。郑以晨在家焦急了好久,佟越的做法让她如饮甘露。
佟越带她来这样的场合,就是在催他们夫妇了。
果不其然,有些人有些事儿不催,就不会有效果。
在郑以晨换好礼服出门以前,宁升阳就随口问了一句她要去哪。在得知是佟越要带她去参加宴会时,他才着了急。
宁升阳上楼去问苏婷:“通稿找人写好没有?怎么还不发?”
苏婷一愣:“写是写好了,但是……”
宁升阳不开口,她不敢随意发出去。
“发!立刻!马上!”宁升阳知道佟越的意思,若是在宴会结束前没有消息出来,那就只能他来说了。
宁升阳如临大敌,不知怎么自己就到了如此被动的地位,仿佛被人牵着鼻子在走。
佟越看了看时间,感觉给宁升阳的时间已经足够多了,便拿起手机来查阅新闻。
不得不说,宁升阳的动作还是很快的,只是效果他不甚满意。佟越把手机放回桌面,迎上郑以晨复杂的目光。
“你要不要看看?”
郑以晨略做思考,终于艰难点头:“好。”
说不在意是不可能的,郑以晨知道自己对名利无所谓,可面对着自己亲生父母第一次给自己以身份,总归还是有些紧张。
她接过佟越递过来的手机,鼓起勇气看了。
通稿通篇内容大致就是她是宁时凯的双胞胎姐姐,早宁时凯几分钟出生。可那时宁升阳的工作还在上升期,算命的结果是家中不能留女儿。所以才把宁诗璇交给妈妈抚养到十八岁才接回来,而后来出生的郑以晨,也只好被送了出去。
结果把她送出去后,两个家庭忽然失去了联系,到最近才找到。
有些事可能大家心里有所疑虑,但没人了解事情的真相,也没人敢随意猜测。
郑以晨觉得荒唐,却不得不承认苏婷这一招做得很妙。既肯定了她的存在,又不否认宁时凯的存在,同时把她换孩子的事情撇得干干净净。
她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必须得忍着。她得忍到揭穿苏婷、干掉宁时凯的那一刻。
“可以了。”郑以晨似是说给佟越听,又似是在安慰自己:“至少能说的都说了,剩下的慢慢来,不能急躁……”
“宁叔是白手起家做起的海宏集团,身边苍蝇亲戚不多。前妻再嫁出国,宁诗璇又已经结了婚,宁家家庭关系不算复杂,不难。”
佟越的话像是在全身紧绷的郑以晨的下巴上挠了又挠,让她放松些:“恩,我会尽力的,谢谢你。”
“没事。”
看佟越有些不自然地撇开眼,郑以晨压下自己多余的想法。
看来佟越真真是想要把一切的愧疚都补偿给她。可她早就说过了,他欠她什么呢?她所说的“补偿”只不过是求他给自己一些帮助的理由,而他当了真。
把郑以晨送到家门口,佟越才定下脚步来看她。
这不多时郑以晨已经完全变了个样子,从自卑自弃,突然变成了一个有目标的人,他不知这对她来说时好时坏,但是她有想做的事情,他就尽全力去帮她。
只是心疼,她大致是再也回不到那个明媚阳光的郑以晨了。
佟越微不可闻地叹了气,柔声对郑以晨道。
“有任何事都可以给我电话,我都在。”
郑以晨的心像是在冰冷僵硬的状态下被扔进了温水里,舒适温暖。
郑以晨点点头,正准备转身进去,却被佟越拉住了。
“明天我来接你,我们去一趟程远那里,他认识装修方面的人。明天找个设计师去看看城中那套房子,你有什么想法就告诉设计师。”
郑以晨一愣,一时间有些没搞懂他的意思:“什么?”
“城中那套房子还没有精装,做婚房太欠缺了,明天……”
听着佟越的一字一句,郑以晨忽然慌了起来。她着急地打断他,声音有些大:“佟越!不用装!”
佟越闻言,顿了顿,看她的眼神已有些变化:“怎么了?”
郑以晨不敢看他的眼神,只直愣愣盯着他胸口衬衫的那颗白色纽扣。
“不用装,你知道的,我们不会真的结婚,免得麻烦你花钱花精力装修了又用不上,没必要的……”
郑以晨没有去看他的表情,却只听他声音冷了不少。
“嗯,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