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陛下能不能继续安安稳稳地坐稳龙椅,还要两说呢!
就连之后的何昭仪和她哥哥,在得到乐家二公子临终前遣散了的部分人手之后,实力也是顿时上升了好几个台阶的!
拿乐猗容这点小小的急智和他相提并论,不是埋汰人嘛!
显然,对于曾经的傻白甜原主最有发言权的琥珀也是对此接受不能,不过大约是思及自家主子似乎在“噩梦”一场之后变精明了些,才本着有进步就要鼓励夸奖的原则,违心传了这句话。
所幸,乐猗容也不在意这些,只嘱咐琥珀:“记得告诉他们,没必要操之过急,一定要选好时机。”
想了想,又道:“那个圈子里的弯弯绕绕,想来表哥比较熟悉,若是有什么问题,就去问他,实在不行,还有舅舅呢。还有,小弟已经不小了,该让他知道的也别瞒着了,免得以后还要给他收拾烂摊子,就算这回侥幸,再有下回呢?”
该说的都说了,乐猗容见琥珀一一记下,便顺势把注意点转回了眼前人身上:“我说,你是已经‘投靠’了淑妃了吧?”
当夜,乐猗容曾欲与琥珀商量,要用什么借口把她调回身边,却直接被琥珀留下一句她自有办法,就没了下文。
结果没过两日,珊瑚就开始有意无意地在乐猗容面前提及琥珀,待她故意表现得因为乐家大胜、皇帝连番重赏自己而心情甚好、有求必应之后,珊瑚果然打蛇随棍上地,在今日闹了这么一出,主动把琥珀给弄回了自己近前。
琥珀虽然看出这位大小姐如今脑袋聪明了几分,却没想到她能敏锐到这个份上,原先还以为她能提出那个法子,不过是狗急跳墙般的歪打正着,此刻却不敢再那么想了。
思及此,琥珀终于摆正了自己的心态,真情实意地俯首跪地:“奴婢请主子示下。”
乐猗容见琥珀回过味来,唇角扬了扬,伸手把人拉起来:“兵家有云,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之前的机会本就难得,你抓住了是好事,我更没有怪你自作主张的意思。只不过你也知道,越是无情之人,越是希望旁人顾念旧情,你若是太轻易地松口,不是让人怀疑你的动机,就是让人再难信你。所以其中尺度,你自己小心把握。”
看到琥珀略显诧异地抬起头来,乐猗容忍不住俏皮地朝她眨了眨眼睛:“当然,卖了我什么,还是要跟我通个气的,免得我一不小心拆了你的台,那可就麻烦了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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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琥珀达成共识之后,乐猗容便继续享受起了摔落云端之前最后的宠妃生活。
大约是之前因着乐家父兄的大胜,皇帝对乐猗容的赏赐太过打眼,惹恼了某位“真爱”,连着几日,某位陛下都因为“政务繁忙”,每天只能差遣王公公送来一箱又一箱珍宝,人却无暇亲临。
对此,不用履行宠妃的陪|睡义务的乐猗容表示不干活还有钱拿,实在是让人万分满意。
接下来,估计是好不容易安抚好了某人,当今终于想起要来翎华宫中露露脸,不料却正好赶上乐猗容的特殊时期,窝在床上闭门谢客。见不到人,他也只好继续之前的送礼攻势,以体现自己对贵妃的隆宠不减。
就这样,小半月时间,皇帝已经替乐猗容填满了翎华宫正殿、偏殿的所有库房,琳琅满目的奇珍异宝,看得乐猗容都淡定不能——就冲着这些宝贝,她也要想方设法地保住自己的小命啊!
好不容易熬到挺尸结束,距离半个月前就被拿来当做送礼理由的贵妃生辰,只剩不到五日。
因此这天,之前早已领受皇命、要替贵妃娘娘操持生辰宴会的萧贤妃,连忙打发了身边宫人前来翎华宫邀请正主——
这位仗着当今宠爱,经常想一出是一出,虽然之前她早就问过这位的想法,也不敢有丝毫偏差地严格执行着,但是为保万无一失,还是不得不在最后关头确认一回啊!尤其是边关大捷的余热还未散去,母族风头正劲的这位,简直是有现成的理由来肆意妄为呢!
只不过,若是真有什么问题的话,想她当初因为先太后之事,早已在当今面前挂上了号,入宫以来一直战战兢兢,不敢奢望一分帝宠,娘家也在先太后逝后就逐渐失势,完全没法与如今的乐家相比,若是到时候由她一人承担责任,还不被这位蛮不讲理的凶残主儿生吞活剥了?
所以,还是找个理由,多叫上几人,争取事到临头的时候,能够勉强替她分摊一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