划是晚一点,所以你现在说了,我有点意外,绝对不是不想说,我发誓!”
“真的?”粟望抽抽鼻子,他从来不怀疑叶瞿的,可是这几日的心慌他需要出口来发泄。
“真的,特别特别真。”叶瞿说,“等这一段忙完好吗?我们正式的,一起在网上跟粉丝们出柜,告诉全世界,好不好?”
“好的。”粟望抱住叶瞿,眼泪不停指挥地汹涌而出,他把头搁在叶瞿肩上,一边抽泣一边回忆着,“我一直想跟你说,我是真的喜欢你才跟你在一起的,不是因为小仙丹的任务。刚开始……刚开始真的是因为想活下去……可是,后来你对我那么好,我们又一起人气竞赛……一起做直播……一起抓人贩子,一起做了那么多那么多事,我是真的真的很喜欢很喜欢你!”
叶瞿调整了一下姿势,让粟望坐得更加舒服一些,“宝宝,我爱你,我跟你说过吗?”
“呜呜呜,我也爱你!粟望最喜欢叶瞿了!”粟望紧紧抱着叶瞿,笑颜逐开地同时再也收不住情绪,放声大哭。
叶瞿箍紧手臂,轻轻哄着他,“那宝宝跟我回去吃鸡翅了好吗?宝宝不吃的话我就都吃了哦!”
“我吃我吃!”粟望揉揉眼睛,擦掉眼泪,立刻表态。
叶瞿亲亲他的脸颊,牵住粟望的手,陪他走出影视厅。离开前,他又看了眼笼子里的隐隐金光。记得粟望刚坦白的时候说过,他们俩的生命已经连在一起了。
那么,无论怎样都没关系,他们在一起就足够了。
……
没有叶铮的叶氏如一锅乱粥,叶瞿作为代理总裁空降而下,公司上下一片哗然。
叶瞿从小跟着叶铮出入叶氏,在不满十八岁的时候就已经跟着做过好几个项目,甚至还全权负责过一些小项目。
所以在公司五年以上的高层几乎都认识他。
上任第一天,叶瞿就召集了集团上下所有员工,开了一场全体员工大会,当场开除了几个趁叶铮不在而渎职的中层管理人员,由此立威。
之后几天,叶瞿几乎是天天泡在总裁办公室,而叶言作为他的副手,也几乎昼夜不歇。
除了叶氏,叶瞿还有啵啵那个烂摊子。因为冯翌的案子还没结束,他现在不方便参与啵啵的日常运营,于是所有的事情便落在了叶瞿和姜伦这两个股东身上。
甚至连粟望,最近也异常乖顺,帮着啵啵做了好几次新收费项目的推广,收效甚佳。
这天叶瞿又通宵到早上,回家前去了一次医院。
叶铮的床头,叶言的母亲也在。她看见叶瞿,便让了出去。
叶瞿在叶铮旁边坐下,叶铮已经好了不少,医生说他还年轻,这次病情不算太严重,休养一段时间就能恢复得差不多了。
只是,再也不可以像以前那样太过操劳。
叶瞿一项一项,条理清晰地向叶铮汇报着叶氏的事情。
叶铮听完,点点头,“嗯,做得不错。”他靠在床头缓缓说道,生病后他的思维明显慢了,人也消瘦不少,从来以身体强健著称的人,病来如山倒,一夜间荣光不在。
“你怎么样?”叶铮顿了顿又问,“真的不想回叶氏上班?你天生就是管理集团的料。”
“不了,叶言上手很快,叶氏在他手上会越来越好的。”叶瞿说。
如果是生病前的叶铮听到这话,一定会怒斥叶瞿没出息,可是现在他只是叹了口气,眼角的皱纹又深了一些,“你跟你妈的脾气真是一模一样。”
叶瞿却不这么认为,“妈妈不会这么固执,这点比较像你。”
叶铮听了,却笑了,“有空,带我去看看你妈现在的画廊吧。”
“好。”
……
跟叶铮又聊了几句,叶瞿便动身回家。
距上次粟望哭已经一个星期过去了,最近粟望很少见到他,每次见到都恨不得黏在他身上,一步都不舍得离开。
叶瞿把车停在楼下,锁车上楼。昨天他打过电话回来,所以粟望知道他晚上不回家,应该早早就睡了。
此时时间还早,叶瞿用钥匙打开房门,客厅和厨房都打理地很整齐,屋子里静悄悄的。
叶瞿不想吵醒粟望,他在楼下脱了西装外套和领带,换上拖鞋,蹑手蹑脚地走向楼上的卧室。
叶瞿推开门,卧室里静悄悄的,被子凌乱地堆在床上,却不见粟望。
“粟望?”叶瞿小声叫他的名字,却没有人回答。
他又打开浴室的门,“粟望?”叶瞿又叫了一声,屋子里还是静悄悄的,无人回答。
“粟望!”叶瞿内心蔓延着恐怖的预感,陡然提高音量,“粟望!粟望你在哪里?”他慌忙喊道。
然而,房间里空荡荡的,他走到楼里边往下俯瞰,也是空荡荡的。
“唔……”忽然,针落可闻的房间内,叶瞿听见一声极低的呜咽,他从未对声音的来源这么敏锐过,瞬间就判断出声源来自卧室的床上。
叶瞿大步走过去,屏息凝神,他仿佛听到微弱的呼吸声从被子底下传来。叶瞿一把掀开被子,一个白色的小毛团子正缩在床上,难受地蜷着身子。
“粟望?”叶瞿小心翼翼地捧起他,连音量也不敢有一丝提高,脆弱的小仓鼠蜷缩在他的手掌上,虚弱地身体一起一伏,“你怎么了?”
昨天早上他出门的时候明明还活蹦乱跳的。昨天晚上他打电话回来的时候,粟望还信誓旦旦一定能照顾好自己的,怎么突然就变成这样了?
小仓鼠伏在叶瞿手掌上,熟悉的气息包围了他的鼻尖,他艰难地睁开长着细小绒毛的眼皮,视力却急剧退化,他只能如寻常仓鼠一样,用嗅觉来判断眼前的人就是叶瞿。
“粟望,我带你去医院,现在就去。”叶瞿捧起他就想立刻出门,然而这时粟望动了动,撑起身子向着叶瞿,似乎有话要说。
“粟望你想说什么?慢慢说,我听着。”叶瞿的声音有些哽咽,粟望前几天说过的话盘旋在他心头,令他心如刀绞。
“小……小仙丹……”粟望断断续续地重复着,“带我去……小……仙丹……那里……”
叶瞿连忙答应,把他珍重地捧在掌中,带他往楼下走去。
来到放着小仙丹的笼子边,叶瞿轻轻地询问粟望,“要怎么做你才能好受些?”
粟望眯着眼睛,稍稍抬起头,鼻子嗅嗅,一股浓香的药味充盈鼻尖。叶瞿循着粟望的方向看去,被埋在木屑中的小仙丹还是没有动静,但是那通体的金光,似乎更闪亮了一些。
“小仙丹还没醒。”粟望失望地嘟囔了一声,又蜷起身子,不动了。
这却急坏了叶瞿,一手托着粟望,一手单枪匹马把小仙丹从笼子里的木屑堆里弄出来,可是这颗金丹除了浑身飘着浓烈的药香,似乎没有任何用处。
难道要把它吃了?
叶瞿想到这里,突然听见有人敲门。敲门声一响,原本蜷缩在他手掌上的粟望也忽然竖起了耳朵。
门外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