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和不忿。他的周身明显索绕着阵阵黑黝黝的气流。
郭明月含笑说道:“而还有两个家族,颍川庾氏和陈郡谢氏,则始达于西晋。”
听到陈郡谢氏,他的神色就有些放松。谢氏族人谢安、谢玄是当朝的大红人,守卫着东晋的大功臣。而谢氏族人谢道韫又曾经是尼山书院的客座教授。
郭明月看出宋聪此时的心态,她也试探出了宋聪的心思,她继续说道:“一个家族的兴旺在于人,立身正则其家风正……每一个家族的兴旺总有其原因的。”
郭明月转移了话题,她对宋聪道:“诶,问你一个问题。”郭明月笑道,“世间有人谤我、欺我、辱我、笑我、轻我、贱我、骗我,如何处置乎”此话出自唐朝的两位佛教大师寒山和拾得之口,问题是寒山问的拾得,拾得是如此回答的:只需忍他、让他、由他、避他、耐他、敬他、不要理他、再待几年,你且看他。郭明月此刻也只是随口而出。
这活说到了宋聪的心思,说到了宋聪最近的遭遇。宋聪不由地捏紧筷子,脸色有些凶狠。宋聪想要开口。看宋聪此刻的神情,他要说的话肯定不是郭明月要听的话。
郭明月阻止宋聪要说出口的话,她对宋聪说道:“这个问题,给你三日时间,你好好去想吧!”郭明月没有再管宋聪了,她学着宋聪刚才的样子埋头就餐,她反过来用一样的态度对待宋聪。
郭明月没想用拾得回答寒山的答案来考校宋聪,这个问题本来就没有什么标准答案。就如同有一句话这么说道,一千个人眼中就有一千个哈姆雷特。郭明月只是想知道,宋聪会给她一个什么答案。
宋聪见郭明月一心只祭五脏府,全然忽视了周遭的动静。宋聪一向是知道郭明月的才学的,他相信郭明月提出的这个问题是有其用意的。所以他尝试把心静下来,陷入沉思之中。
吃完晚餐后,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马文才却还没有过来就餐。
郭明月走到了宿舍门口,宿舍里面一片黑乌乌的。马文才没有点燃烛火?郭明月疑惑。郭明月一下子就推开了门。
原来是住在地字一号房的马文才感染风寒了,发烧了,他极少生病,而这场疾病来的凶猛,连他自己也始料不及。马文才躺在床上盖着被子,他的脸因发烧而浮上红晕,原本锐利的眼神此刻却没什么焦距。他看起来不像平时那么桀骜和尖锐。郭明月一走进了宿舍就发现了马文才发烧这件事。
郭明月的风雨花搁在桌子上来不及照顾,她先倒了一杯水递到床边躺着的马文才的手边。她担心地问道:“文才兄,你喝口水。”
马文才马大爷是这么回答的:“我不用你管!”马文才没有接过水杯。也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他的这个性子,连好脾气的人都受不了呀!
郭明月只能说道:“那水放在这里,你自己拿去喝!”她把水杯搁放在床边的柜子上,只要马文才伸手就能碰到的地方。郭明月没有强势要求马文才喝水。
马文才闭上眼沉默不语,不时就发出几声咳嗽声。这样下去不行,郭明月撑起伞,走出宿舍,准备去医舍寻找王兰为马文才瞧看病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