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他的好父亲,也是一个这件事的推手。这点马文才不疑惑,他的父亲从来不是什么大善人。马文才震惊的是,他们竟然要杀害郭明远,他的同窗,同时也是他认定的对手。
等到那位肥胖的官员离开后,马文才从角落处走了出来,他看似平静无波的眼睛和他的父亲双眼相撞。马太守下意识地转移了视线,而后又意识到马文才只是他的儿子,他无需感到心虚,他忙定了定神看向马文才。
马太守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臭骂:“你这个孽子,不在书院好好地读书,回来有何事呢?”马太守是一个脾气暴躁的人,他是武人出生,行为举止更有一些粗鲁,不过这都被他头上的那顶乌纱帽掩盖的很好,只有在“亲密的亲人”身上才被掀开来,暴露于光天化日之下。
马文才见怪不怪,他眼睛平静无波,像一个机器般公事公办地对马太守行礼道:“父亲,儿子是为了我的同窗郭明远而来的。”马文才实话实说。
马太守挥挥手,很是敷衍地道:“这事不用你管,你只管安安心心给我念书,日后在朝堂上给为父争出个脸面来就好了!”马太守自己的志向是高官厚禄,自然也希望儿子也如他一般。
马太守这像“赶苍蝇”一样的做法让马文才心中极为不满,马文才脸色一下子就变了,但他还是没有立即发作出来。马文才继续道:“父亲,郭明远是孩子的同窗,更是同寝舍友,孩儿一向了解此人,他肯定不是那种会伤害他人的恶人的!”马文才此时对郭明远的感官很复杂,他不知该如何与郭明远相处才好。不过有一点,就是——马文才不想郭明远被处死。
马太守怒了,他不耐烦地呵斥马文才道:“你这个孽子,我都说了好几遍了,你怎么还听不进去呢!郭明远不能放!不能放!”马太守说得直喘粗气,目光赤红。
马文才这回却呵呵一笑,勾起嘲讽的笑容对其父讥讽道:“是郭明远不能放,还是你这个一向注重名声的马太守放不下到手的名利富贵呢!”马文才明知他此刻的反驳无疑是蚁憾大象,弱小无力。但马文才的逆反心理十分大,在马太守长期的暴力执教下,马文才心理肯定不像生活在温馨家庭的其他人一样,他的心理肯定走了某个极端,或者是藏着一股不甘和不忿蠢蠢欲动想要掀翻父亲的强权统治。
马太守气急败坏地跳脚道:“来人,把这个孽子押下去!”马太守一声令下,守在正堂不远的家丁立即应声而来,二话不说就想要过来押下马文才。
马文才对其父轻笑道:“怎么,又故技重施了!”说完他也不反抗,任由家丁把他押下去。
“孽子,孽子!”留下马太守在正堂大门喋喋不休地咒骂着。
在马太守没有看到的角落处,两位押下马文才的家丁连忙放下押解马文才的手,匆匆地跪下去对马文才恭敬道:“公子,请降罪!”是的,他们已经被马文才收买了。毕竟,年长的狮子总会被年轻的雄狮取代的,这是生存的残酷。
马文才也没叫他们两个起身,他心中暗道:马太守呀,马太守,你不让我救郭明远,我就偏偏救下他。我倒要看看,这回能不能把这“天”捅出一个窟窿……
于是,马文才救下郭明远的的心思更强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