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顿时安静了不少。
王卓然王大人伤势也快好了,他躺在轿子里被仆从抬出山书院。他来的时候气势汹汹,对学子十分挑剔,但当他走时,心境却完全不同了。在这书院中,他看到了恶,但也看到了善和情。他心中感触万千,为了这他从没有拥有过的,却在学子们身上体会到的情。
王卓然离开尼山书院之时,看着这群学子,他竟有些不舍。
夜晚,郭明月一人独居宿舍,她坐在书案旁,点着一盏青铜烛灯,身上着着一身白色长袍,她执着笔,墨水却迟迟没落下在宣纸上,原来她正在发着呆,她想着书院这些天发生的事……
“多思无益!”郭明月点着头自我提醒,然后宣纸上笔走飞龙,一夜就这么过去了。
这一天,马文才回到尼山书院,和风万里,吹不进心。草木葱郁,故景依旧,而他的……尼山如故,心却不复往昔,山路上,他……独行踽踽。
马文才拒绝了一心护主的马统的搀扶,带着伤倔强地走在阶梯上。骄傲的他不允许在他人面前示弱。
尼山的山道有点长,马统一筹莫展地看着他家公子逞强着,不由得脸色发苦,一个劲的道:“哎呀,公子爷呀!”马统看着他家公子这么固执,却不知怎么办。
马文才此时心情很糟糕,被马太守拘在家的这些天,他老是一人生着闷气,暴着脾气,偶尔在自己的房屋里摔打着东西。马太守自知理亏,也任由马文才发泄着脾气。整间房屋都被马文才整得一团糟,一些胆子小丫环也被马文才骂哭了。
这个时候马文才的脸色是一团黑漆,他憎恨着这使不上力的躯体,恼怒着自己的无能为力。他咬牙走着。
“马文才,你来了!”
这时突然一声清亮的声音响起,马文才像是吓到似的猛地抬起头,“我……恩……我来了!”连他自己都没发觉,此时的他表情多么腼腆,心里有怎样的欣喜,嘴巴是多么笨拙。竟找不出一句话说出来,只是笨笨地低头应了一声。
马统这时像看救星一样看着郭明月:“郭公子,你……”劝劝我家公子吧!
郭明月猜测马文才这几天就会归校,所以今天她已经在山门口冒着烈日等了马文才等了大半个时辰了,不管如何,只因滴水之恩,当报,救命之恩,更应谨记。所以,郭明月改变了对马文才的态度。
她知道书童马统的未尽之言,但她相信马文才此刻可不想他人的好心搀扶。
马文才走了几步,就有些气喘呼呼,郭明月放慢自己的脚步跟他同步走着。
“你的伤好点了没?”马文才脸上没什么血色,看得出是大病初愈。所以郭明月担心地关心着。
马文才沉寂片刻,眼神沉沉道:“没死!”
郭明月呵呵笑道:“那就好!”郭明月选择性忽视马文才突如其来的坏语气。
两人结伴而走,可是震惊了许多人。众人目瞪口呆的眼神,真稀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