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中了兔子。
梁山伯到现在的骑射功夫已经有所改善了,“不善骑射”此词已不能使用在他身上的。但他心慈手软,他发现了一只兔子,弓已满弦,却怎么也射不下去。
“英台,狩猎比赛,有必有杀伤猎物吗?”他转头询问祝英台。
最后梁山伯选择了用另一种方式捕猎,他们下马匹,设陷阱,他选择只捕捉猎物,不伤害猎物。
“明远,你觉得等会哪一队会获胜呢?”陈璠手负身后,神色自得,他侧首询问郭明月。
郭明月凝视着山林,而后注视着陈璠的眼睛,她笑道:“夫子,这刚开局,就询问明远结果,您也太看得起明远了!”
陈璠却捕捉到郭明月眼底的那一丝对胜负的笃定,他摇头感叹道:“唉……你也觉得是梁山伯带队的蓝队会胜利吧!”说完他仰着头望着天,老神在在。
郭明月心道:我还没开口,夫子您就知道我的想法,真乃神机妙算,料事如神呀!
陈璠见郭明月没有回应他的话题,他自己又找出了一条话题:“明远呀,你说马文才究竟是输在了哪里呢?”其实陈璠就是想听听郭明月的看法。
郭明月在陈璠故作恭听之状下,还是说出了她的看法:“马文才为人刚愎自用,他应该不会选择跟人合作的,再加上学子们会附和恭维马文才,所以他们猎取的猎物肯定比马文才少,总体看来,这支队伍没有发挥出百分之百的实力。而梁山伯则不同,他待人和善,有领袖魅力,也就能让学子团结一心,他们每个人都想要赢得胜利,自然而然会拼尽全力。由此看来,这场比赛的胜负其实从一开始就已经揭晓了。”她的说法有根据,也有条理。
“哦,那你觉得谁的做法是对的呢?”陈璠状似不经意地提出来,他主要目的是想要听听看郭明月的看法,知晓她是怎样的人。
郭明月这回学聪明了,她想夫子讨饶:“夫子呀,你难为明远了。”她不想说出这个答案,尽管她自己心中有数。
狩猎结果出来,果然如郭明月所预料的一样。
梁山伯共猎取兔子20只,每一只都活蹦乱跳的;马文才猎取兔子15只,每一只都在躺尸。梁山伯喜悦的表情与马文才板着脸的样子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郭明月清点猎物的结果就换来马文才不可置信的眼神,他不敢相信,他在他的强项里也会输给梁山伯。
他骑上马,挥起马鞭,愤而离去。
只见马匹哒哒地远去,扬起厚厚的沙尘。
马文才有领导才能,但此刻的他年少轻狂,恃才傲物,根本无法领导好一支团队。而梁山伯虽说太过心软,但他能调和学子的矛盾,这让他在学子中刷了足够的好感度,所以能把一支队伍给凝聚起来,众人合力,其利断金。
梁山伯明澈的眼睛眯了起来,他高兴极了:“太好了,英台,巨伯,我们赢了!”
荀巨伯和祝英台也很高兴,三个人互拍手掌,以示祝贺。
秋季狩猎比赛到此就圆满结束了,梁山伯等人很开心,马文才等人很不舒心。
马文才心情不好,他一整天板着脸都没有说话。
等到月亮升上夜空,两人一同在宿舍学习之时。
烛火燃烧着,两个青年人都将在学习中度过漫漫长夜。
坐在郭明月旁边的马文才突然转过头问郭明月道:“你觉得我可怜?”他现在的状况看起来有些令人心疼,像是在硬挺着自己的心,不让自己自我厌弃。
耳边传来马文才幽幽的声音,正在学习的郭明月很快反应过来,她看着马文才这装模作样的表情,思索片刻,反问马文才道:“你自己觉得你可怜吗?”
怎么可能?他绝不会自我埋汰!他觉得郭明月问这个问题是在看不起他!马文才老半天没说话。
马文才舒展开身体:“那我为什么会输呢?”他这句话没想要有人帮他解答,肯定是没有人能回答这个问题的。
郭明月看着马文才无解的样子,认命地叹了口气对马文才道:“你不是喜欢兵法吗?兵法中没有告诉你领兵之法吗?如果你无法像梁山伯一般与其他学子相处融洽,你就该学习如何当一个领袖者。”
也是因为马文才是有可取之处的,郭明月才提醒马文才,至于是否听进去,那就是他的问题了。
“领兵之法?领袖者?”马文才若有所思,他陷入了长长的思考。
马文才明白了成为领袖者的必要条件和本质了吗?郭明月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