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吹过,少年紧了紧衣衫。
他此时,站在玉珍国华美的宫殿中,漫不经心的打量着周围的摆设。
在这个皇宫里,黄金就像是最不值钱的物件,被随意的装饰在大殿的各个角落。金碧辉煌,耀眼夺目,却无法弥补大殿上的空洞冰冷。
玉珍国,在过往的数百年间因着四通八达的水运,积累了不小的财富。即使是这样的富庶国家,也终究无法阻止衰败的命运。
战火纷飞,金钱变得一文不值。
三十年前的一场战争,几乎掏空了半个玉珍国。
魏宗恭噙着笑容,注视着眼前的这座宫殿。
不知怎的,他想到的,却是原著中描绘的那座被破坏殆尽的,徒留残垣断壁的遗骸。
即使没有玄参boss的侵略…这个国家也很快会灭亡吧。
…算了,想这么多做什么。
魏宗恭穿着一身墨色,上面绣着暗纹,配上他精致惹眼的相貌,只是站在那里就足够吸引众人的视线。
在仆从的指引下,坐到了大殿中,顺便吐槽了一下自己所在的偏僻位置。
没办法,即使日后会各种逆袭,现在的朱离国,不过是个可怜的附属国。被安排在了有些外围的地方,几乎称得上是最偏僻的角落,魏宗恭也不觉得奇怪,反倒乐得清闲。
玉珍国大肆铺张,只为了风风光光的为国主举办寿宴。
随着玉珍国主缓步走上大殿上的正座,也昭示着这场寿宴的开始。
玉珍国主虽然已经不再年轻,却仍旧能看出俊朗的轮廓。
魏宗恭大体扫了一下大殿中的人,还真发现了一些有趣的事。
丹辰国派来的只是一个臣子,明明苏玉竹那个丹辰少主就在玉珍国,却没有出席。南星国倒是来了一个年轻人,魏宗恭本以为是原著里的攻二,不过很快被他否定了。也对,攻二虽是南星少主,却是‘前朝’的,估计现在还在逃亡中。坐在离正座最近的,果然就是主角所在的凌祁国。
唉,不愧是主角所在的国家,就连这待遇都是天差地别。
除了外国的使臣,剩下的那些朝臣和妃子,魏宗恭大体略了一下,也没看清什么。
玉珍国主象征性的说了几句,随后便是各国使臣的贺礼。
魏宗恭根本懒得出去说话,让孔阳代理了。说了一些客套的祝寿词,便将魏宗恭准备的贺礼呈了上去。
“朱离国的贺礼是…呃…一张纸?”说话的那个仆人的声音已经有点抖了。
玉珍国主忽然笑了笑,“这是何意?”他的目光看向魏宗恭,“朱离国主。”
这个称呼一出,大殿中瞬间鸦雀无声。
本来自称‘臣子’的魏宗恭被忽然扒掉了马甲,心中咯噔一下。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他的身上,魏宗恭反而笑了出来。缓缓站起身,迈着步子大殿中央,笑着开口,“自然是善意。”
他看向坐在王座上的男人,目光中没有丝毫胆怯,反而透着兴味,“玉珍国民康物阜,自然不缺宝器珍馐,金银财宝。”
此话一出,玉珍国主的脸色好了些。
顿了顿,他接着道,“我朱离此次送给国主的贺礼,可是要比那些财物贵重的多。”说这话时,他的眼神中仿佛有火光跳跃,使得他整个人都是那样耀眼夺目,“玄参以这张纸,作为一个盟约,玉珍国民可自由于我朱离经商,我朱离一视同仁。”
玉珍国主一愣,随后暗下了眼神。
的确,玉珍国现在急需打开一个出口,倾销货物求得钱财,不过…
“朱离国主的美意,却是叫人不敢承接啊。”玉珍国主面无表情,甚至没有一丝犹豫,就拒绝了魏宗恭的提议。
“玉珍国主未免言之过早。”魏宗恭的表情未变,没有一丝被拒绝的羞恼,甚至还是在笑着,“朱离势单力薄,玄参此举,也不过是依仗国主庇佑而已。”
明明是示弱讨好的话,衬着他的表情,却生出一种违和。
玉珍国主龙邑微微皱了皱眉。
“朱离国主此言…”
“宗恭!”
一个声音传来,是少年独有的清冽,此时却带上了些不同的情绪。
魏宗恭侧过头去,看向说话的人,然后在心里‘靠’了一声。
少年依旧穿着月白色的衣袍,此时却佩戴上了一些饰品,显得更为华丽,然而和他的气质却并不相符。
不过这都不是魏宗恭爆粗口的原因。
他爆粗口的原因…是少年身旁围绕着的众多…正在给自己放冷气的古装美男们。
提问:当看到曾经想追的小受,现在正带着一群小攻刷存在感,而自己…孤家寡人,如何才能不尴尬?
魏宗恭:滚泥煤的!秀恩爱的都去死吧吧吧!
扯出了一个玄参boss的招牌‘邪魅’一笑,声音却透着无辜,“你是谁?我见过你吗?”
说完这话,魏宗恭就有点后悔了。尤其是看到白文陌一脸受伤的表情,恨不得扇自己两个耳光。
叫你嘴欠,叫你嘴欠!
你不知道这货的后攻团连起来可绕地球一圈吗!
倒时候被小攻们联手报复的时候看你怎么办!
魏宗恭在心里撞墙中。
“少主。”白御微微倾身,用眼神制止着白文陌的话语。
白文陌怔怔的望着魏宗恭,似乎不能明白他的意思,直到那人眼神中的冷淡清楚的显露出来,他才意识到,自己在做些什么。
缓缓的坐下,白文陌低着头,表情掩在阴影中。
魏宗恭看着白文陌,更加后悔自己刚刚的嘴欠,自己刚刚不会无意识的触到了他的雷点了吧…
这么想着,他又敷衍了几句,就回到了座位上。
他有些后悔自己参加玉珍国的寿诞了。
尼玛这纯属是在给自己找不痛快吧!
为什么要来凑热闹!
坐在自己的座位上,魏宗恭正想找个借口离开,却被玉珍国主唤住,然后以各种理由一杯接一杯的灌酒。
一开始魏宗恭还不以为然,觉得以玄参boss的壳子绝逼是千杯不醉!
笑眯眯的来者不拒,一杯接一杯的灌下肚,只看得孔阳心惊肉跳。
不过很快,魏宗恭就知道自己的这一举动是多么失策了。
头晕脑胀的任由孔阳搀扶着自己,魏宗恭踉跄着走到大殿外想吹吹风。
少年脸上微醺的赤红让他本就精致的面容更加惹人遐想,发丝微微凌乱,被他随意的拂弄了一下。
“你…去…备车…”魏宗恭有些口齿不清,倚靠在一个柱子上,漫不经心的向孔阳摆手,“快去。”
孔阳有些不放心,但耐不住魏宗恭不停的催促,只好率先离开了。
倚在柱子上,魏宗恭望了望夜空,感叹古代空气就是清新,连星星都看得见。
头脑还是晕乎乎的,醉酒的感觉对于魏宗恭来说并不陌生。曾经在现世,为了接近自己的那个渣爸,他也没少参加酒会,经常是被一群老狐狸针对的灌酒。
想着不愉快的过去,魏宗恭反而露出了笑容。
呵,就算再不受待见,小爷还不是活下来了。
侧头看向大殿,满室华贵,却未能映入眼中。
直到,一个身穿黑衣的少年吸引了魏宗恭的视线。
啧啧,瞧瞧这#高岭之花#的范儿!
总感觉这张脸好像在哪里见过…
正在思索着,却见那个少年冷着一张脸,竟然朝他的方向走过来。
离他几步之遥,少年停住了脚步,微微眯起眼睛,那种目光透着高傲,就像在看什么脏东西。
这种眼神,魏宗恭曾经看过太多次。
勾起笑容,就像毫不在意,魏宗恭克制着头脑的晕眩,站直了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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