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月后。
“白御先生…”穿着侍者服的中年男子对那人微微颔首, 他看着那人死命板着的脸上仍旧能看出的些许慌乱, 心中了然。
果不其然, 那人的下一句便是…
“少主呢?”
虽然对于这人的称呼也是无比想吐槽, 侍者还是很有职业道德的为他解答了疑惑,“白先生在书房…”
还没等他说完, 那人便急匆匆的朝二楼走去,脚步紊乱的简直不像那个无论何时都能理性应对的人。
这也不能怪他,只要一想到少主竟然真的把那个混蛋带到了家里, 还一反常态的无视家族的压力,白御就禁不住想要快点见到他,然后劝说少主放弃这个该死的计划。
结婚泥煤啊结婚!
订婚也不行!
少主你到底是哪根弦搭错了啊…
不对,绝对是那个混蛋的错!对,一定是他勾引少主的!
所以少主你一定要冷静啊!
虽说没有女人能配得上少主…但男人更不行啊!
“小忠犬, 跑这么快别摔倒了。”轻佻的声音响起,白御的动作一顿。
转过头去, 无视那人穿着的白衬衫上沾染到的血迹,白御面无表情的说着,“苏玉竹, 去见少主之前, 最好把你的衣服换掉,少主不喜脏污。或者,我帮你把衣服染红好了, 用你的血。”
苏玉竹摆了摆手, “谢谢你的好意, 不过我还是回家吧。”
“你不去见少主。”白御皱了皱眉,“找死。”
“…你还是先去看看你的少主吧,会看到很香艳的景象呢,大概。”苏玉竹眨了眨眼睛,笑容要多纯良有多纯良,“不过最好不要带武器哦,不然会出人命的。”
白御看着苏玉竹,似乎想从他的脸上得知一些情况,只可惜那货隐藏的太好。
不再理他,白御径直朝书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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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火通明,夜晚的风徐徐的吹入房间,带来清凉。侧耳聆听,能听见人们的交谈声,酒杯的碰撞声,和乐器演奏出的华美乐章。
黑发男子站在窗边,嘴角始终带着笑容。他的面容俊美,而穿着的那身墨色礼服让他的身形更加挺拔修长。一手握着酒杯,那双手甚至比艺术品更加精美,可惜往下看去,依稀能看到手腕上残留着的淡淡伤痕。
“宗恭。”温和的声音响起,男子转过头去,险些将杯中的红酒洒出。
来人看着他毛毛躁躁的动作,不仅失笑。
“宴会要开始了,你怎么在这里,是累了吗?”说话的是一个同样穿着华贵礼服的青年。他走到魏宗恭身侧,微微蹙眉,似乎有些不放心,“你要是不想参加,我带你离开好了。”
魏宗恭摇摇头,将酒杯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伸手揽过了他,笑道,“走吧小白,你不是还要给我介绍你的朋友吗?”
白文陌微红着脸颊,似乎有些不太适应男子如此亲昵的动作,然而他却没有任何推拒,任凭男子在他的颊侧印下一个亲吻。
在魏宗恭退回的时候,他转过头去,回吻了男子的唇,随后脸红不语。
“啊,我说你们,可以让我杀掉一个吗。”甜腻的嗓音响起,紧接着,白文陌忽然推着魏宗恭坐到了地面上,而之前的那个地方,明晃晃的手术刀闪着寒气。
白文陌侧过头去,看向羽涅,淡笑道,“不可以。”
“可是很不爽啊,”羽涅倚在门侧,一手拿下眼镜,丢在地面上。舔了舔唇,笑眯了眼,“陌,你明知道,我有多么喜欢你…的身体。”
“嗯,所以,”白文陌的笑容未变,依旧温柔,“我不是把凌世钦交给你,当做代替我的研究对象了吗。”
羽涅拿着手术刀,隔着空气在白文陌的身上划来划去,“不要,他的身体没有任何研究价值。能代替你的呢,”说着,他眯了眯眼睛,似在回味,没有眼镜的遮挡,桃花眼中尽是醉人的艳丽,叫人移不开眼,“也不是没有。魏宗恭,上次我们明明度过了那么愉快的时间,你应该没忘记吧。”
“忘记了。回见。话说你是谁。”魏宗恭有恃无恐的回视。
和白文陌交往的这三个月,不止一次的被这货抓去,上次还被折腾的差点失血过多死翘翘,要不是白文陌赶来,估计会被脑抽的攻二啪啪啪。
“好过分,享受完就翻脸不认人。”羽涅猛地挥手,手术刀在刺入魏宗恭身体的前一秒,被沉下脸的白文陌用散落在一旁的书挡了下来。
羽涅的表情始终未变,他站直了身子,朝两人迈了一步,不知从何处又拿出了一把手术刀。
忽然一声枪响,羽涅手中的手术刀从中断开。
并未扔掉刀柄,而是看着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的黑衣男人,露出了一个带着些挑衅的笑容,“你也是来杀人的?”
龙炎放下枪,冷冰冰的面容上看不出情绪,薄唇微启,清冷的声音响起,“贺礼。”说着,他把手中的枪丢到白文陌身前,随即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去。
…这是祝你早日升天的意思吗。
“龙炎,羽涅,还有白御,”白文陌站起身,嘴角带着微笑,“你们都是我的朋友,我能坐上白家家主的位子,也多亏了你们。”
欸?白御啥时候来的?
魏宗恭完全没get到重点。他看了看站在门口的白御,无力吐槽,敢情这货之前一直在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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