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敢想。”
宋忆晨乍一听到她的班级排名还挺高兴,但听到年级排名依然百名开外顿时又蔫了下去。她努力在心里安慰自己,她已经进步很多了,总不能一口吃个大胖子,如果按这个进度的话,等高三应该就能进年级前二十了,再努努力进了前十就能保证重本。她这样算了算发现还是很有盼头的,心情也缓和不少。
只可惜这份喜悦不能第一时间同全志龙分享,她很是遗憾,带着这份遗憾她和宋妈妈、苏柔姐一同去吃了自助餐。
她考出的成绩同苏柔预料的一致,苏柔还在饭桌上保证,只要宋忆晨听话、按她布置的任务来,考重点大学是完全没有问题的,如果再努努力说不定还能考上浙大。
苏柔的这番话让宋妈妈高兴地合不拢嘴,非要给苏柔塞个大红包,只是苏柔不肯收,她说等宋忆晨考上了再给,宋妈妈爽快答应。
按理说,宋忆晨听苏柔这么说应该感到高兴,但不知道为什么,她整顿饭都心不在焉而且心里一直慌慌的。
直到进了家门,她才知道为什么感到心慌。
如果考了中国的大学,是不是就意味着她每年见他的时间寥寥无几,四年的分离很有可能会让他们从这般亲密的关系走向陌路。
宋忆晨被这个可能性吓住,这是她最不想也是最害怕的事。
可是她该如何说服父母同意她去韩国读书呢?
宋忆晨因为这个问题而感到烦躁,这种烦躁还伴着有可能与全志龙分离的焦虑,晚上她一个人躲在被窝里,偷偷地哭了起来。
遇到事情,她果然还是那个没有主见、没有担当、懦弱胆小的人,宋忆晨越想越难过,眼泪浸湿了大片枕巾。
第二天吃早饭的时候,宋妈妈和宋爸爸看见女儿肿着眼泡、黑着眼圈,走去浴室洗漱的时候无精打采、耷拉着脑袋,满身散发出阴郁的气息。
原来她最喜欢的油条只吃了一口就不再吃了,平时能喝一大碗的小米粥愣是放到凉也没舀两口。
宋妈妈和宋爸爸有点担心地对视一眼,最后由宋妈妈跟着宋忆晨进了房间,她见宋忆晨裹着被子又躺回床上,心里担心更甚。
她摸摸宋忆晨的额头,确定没发烧,便问道:“小日子来了吗?是不是不舒服?”
宋忆晨含糊答:“嗯,肚子疼。”
虽然她的肚子确实在疼,但她这么难受的真实原因却不是因为例假。
宋妈妈给她端了热的红糖水让她喝下,又灌了热水袋塞进她的被窝,最后帮她重新掖了掖被子让她好好睡一觉。
宋妈妈一离开卧室,宋忆晨的眼泪又唰唰地流了下来。
他们已经两天没有视频了,她知道他忙,但她已经开始想他。
而且她突然又不明白这么努力学习是为了什么,如果刚开始是为了让嘲笑她的人刮目相看,但到后面她的动机却又变成了他。
想要努力和他并肩的愿望太强烈、太炽热,烧得她都忘了原先的那些愤恨。
就如他所说,人生很短暂,没必要在不重要的人身上浪费时间,这时的她眼里已经进不去其他人,只被他一个人占得满满的。
全志龙忙了五天,宋忆晨在床上瘫了五天,醒了就发会呆,躺久了就又会睡去,浑浑噩噩的。
到最后她连饭也懒得吃,除了床和厕所,她哪都不去。五天过去,她看起来下巴又尖了点。
宋爸爸和宋妈妈越来越担心,纳闷例假到了第五天怎么还会难受,心里逐渐确定女儿这是有了心事,只是不肯跟他们说。
宋妈妈暗示好几次宋忆晨都没松口告诉她,只是借口说身体不舒服。宋妈妈悻悻而归又舍不得逼迫女儿,只能忧心忡忡地端茶倒水盖被子,别的也做不了什么。
到了第六天,刚好是周六,宋爸爸和宋妈妈都在家里休息,两人坐在沙发上悄声讨论要不要带女儿去看心理医生。
宋家的门铃就是这个时候响起的,两人都很诧异,他们并没有请人来做客。
宋妈妈走过去开门,门打开的一瞬她差点以为自己又穿越回了韩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