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包是这丫头的。”
林知府看着跪在堂下的二人,将信将疑地问:“你是说若兰偷了你的首饰?”又转向若兰问道:“若兰,你可认?”
若兰撅了一下嘴,义正言辞地道:“我虽是乡下来的,但是阿爹说过做人要敢作敢当,没偷就是没偷,我为何要认!”
“罢了,都下去吧。”林知府朝众人摆了摆手道。
“老爷,这些可是我的陪嫁首饰啊,我一人受损不打紧,出了这种事情,传出去林府颜面何在啊,老爷一定要将这个家贼赶出府去。”二夫人哭哭啼啼地,让若兰心里一阵烦闷。
一直在旁看着没说话的若宁笑了笑,走上前朝林知府施了一礼,道:“请父亲允我看一下这布包里的东西。”林知府点了点头,若宁上前,打开那个碧色布包,里面珠宝碧玉碎了一堆。若宁拿起一件断了的玉器朝光亮处照了一照,轻声笑道:“这就是二娘您的陪嫁首饰吗,怎么都是些仿器赝品?”心中自忖道,我自幼便与那撷芳楼的老板沁娘相识,在她那里不知道见过多少价值连城的奇珍异宝,这二夫人也太小瞧人了。
“什么?”二夫人惊讶地拿起若宁递过来的半只碎镯子,仔细瞧了瞧,脸色突然变得很难看。这二夫人的娘家也是扬州城中仅次于谭家的富豪,金银珠玉见得多了,自然辩得出玉器的真假,何况是这么粗制滥造的赝品。
林知府看这情形心中早已了然,气愤地一拍桌子:“本想放过你,是你自己不依不饶的,趁我还未动火,还不快道出实情。”
二夫人怔了一下,仍旧争辩道:“这些珠宝不是我的,想必窃贼另有他人,是我冤枉若兰了。”
“事到如今你还嘴硬不肯承认,你身边的丫鬟仆人总有知道的吧,林成,把今天参与此事的一众下人都给我严加审问,有知情不报的定将家法伺候。”林正清恼怒地说道。
正在这时,二夫人身后的一个丫鬟连忙跪下来叩头:“奴婢梅香,是二夫人的陪嫁丫头,是二夫人吩咐奴婢把那个装有首饰的布包扔给江二小姐的,请老爷饶命啊。”
大夫人这时开口了:“那我问你,那里面的首饰是怎么回事?”
“回,回大夫人的话,”梅香吞吞吐吐地说:“今早上二夫人跟我说了这个计谋之后,就吩咐奴婢用那个布包装一些放在梳妆柜中的首饰,奴婢心想那个布包砸在地上或者石头上都会有所损坏,事后二夫人肯定也不会要了,所以奴婢就挑些易碎的翡翠玉器,然后偷偷用一些赝品替换下来。”
二夫人听完伸手去拧梅香的耳朵,咬牙切齿道:“好你个大胆的死丫头,我这些年有亏待过你吗,主意都打到我的身上来了。”
二夫人一边说着,一边又将手指向若兰:“都是若兰这个狐媚子勾引我的智允,智儿现在整日与这个小贱人厮混在一起,连我这个娘都快不认了。”
“稚子的无稽之言你也拿出来搬弄是非,我看你是平日里太过悠闲了,来人啊,将这个梅香赶出府去,王氏无良失德,诬陷他人,即日起禁足于自己的院中面壁思过三月,没有我的允许不得踏出庭院半步。”林知府甩了甩袖子,愤然离去。
林昱回来后听说了此事,怕智允难过,就安慰了几句。智允却挺着背脊拍着胸脯说:“我娘是我娘,我是我,我娘犯错我又没犯错,我为什么要难过?”
林昱欣慰地摸了摸智允的头:“你倒是让人省心不少。”
见若兰过来,智允就一路小跑上前拉住若兰的手,怯怯问道:“若兰姐姐,我娘如此对你,智允还能跟你做好朋友吗?”
若兰捏了捏智允的小鼻子,用手勾起他的手拉了个勾:“若兰和智允是永远的好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