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的影子。若宁见她秋波微转,丰姿冶丽,一颦一笑之间尽显柔魅之态,容貌身段跟当初见她时不差分毫。
那年若宁九岁,一日清晨她去蛟河边浣纱,看见一个女子在水榭边翩翩起舞,舞姿轻盈优美,飘忽若仙,身上的绸带随着她的舞步或扬起或翻飞,伴着身边的雾霭和早晨微薄的霞光,那人仿佛置身于仙境之中。
那个女子发现有人在看她,收起绸带走到若宁身旁问她愿不愿跟她学舞,她用力地点了点头。
十年过去了,岁月并没有在沁娘身上留下什么痕迹,倒是若宁从一个蓬头总角的小丫头出落成了一个婷婷少女,如今她已嫁作人妇,有了个好归宿,沁娘心中很是欣慰。
沁娘从身旁的锦盒中取出一只点翠发钗和一副翡翠描金璎珞放在若宁手中,道:“你成婚已经多日,我也不便前去祝贺,这些权当是我的贺礼吧。”
若宁推搡道:“沁姨,这些年多亏你照顾帮衬,又悉心教导若宁习舞,我怎好意思收你的礼物。”
沁娘复把首饰放在若宁手中,拍拍她的手说:“你既叫我一声沁姨,自然要收下我的礼物。我且问你,夫家待你可好?”
“甚好。”
“你夫君呢?”
“也……也甚好。”若宁颔首答道,眼睛却不敢看向沁娘。
沁娘见她面有隐色,微笑道:“我听说知府大人家的大公子经常外出游历,不知婚后可常在家中陪你?”
“这……夫君诸事缠身,自然不常在家。我,无甚要紧。”若宁面色微窘,双手绞着手帕,不知该如何回答。
沁娘当即心下明了,招呼丫鬟奉上茶水立在外厅,又在一个紫衣丫鬟耳边耳语了几句,才端了茶盘过来。因隔了纱幔珠帘,若宁看不清丫鬟的容貌,只从那人的衣着服饰判断不似平常下人打扮。
沁娘执起一杯茶盏置在若宁手边,细细端详了她的面色道:“你既已成婚,对床笫之事不应拘泥。沁娘我一生风月,阅人无数,自是知晓这世间男子多是薄情寡义之辈,趁他还未对你厌烦冷淡,你可要牢牢抓住他的心才好。”
“夫君他不像是喜新厌旧之人,况且……”若宁心下一横,就把自己没有同林昱圆房的事告诉了沁娘。
沁娘微笑:“果然如我所料,阿宁,此事可要抓紧些。天下男子三妻四妾是常有的事,就算有个痴情种子,恐怕也难耐床笫无趣。你看我这撷芳楼每日莺声燕语人来人往的,若是每个男子都是情深义重从一而终,我这里哪还会有什么生意。平日里那些越是看似正经百倍的公子哥,到我这里光顾得越是勤快。”说罢,沁娘将若宁引至隔壁一个小房间内,对她道:“今日我且教你些东西。”
只见沁娘扭动墙上碧纱橱内的一只花瓶,旁边墙壁上就开了个方盒大小的洞,因房内昏暗,似开了一扇小窗。若宁当即明白这是一间暗房,与墙后的内室相通。
一串女子的娇笑声从内室传来,若宁循声望去,见一个肤若凝脂的美人只穿了一件亵衣,半露着酥胸,柔若无骨地依偎在男子怀中,那男子赤/裸着上身,一边与美人亲吻,一边用手在女子身上摸来摸去,引得那美人发出一阵阵娇嗔。突然男子将美人身上的衣物一把拽下,把她压在身下,赤条条的两人便纠缠在一起,动作大的让床帐也跟着晃动起来。
若宁脸上烧得滚烫,正要转过脸去,却被沁娘点了穴道。
“看看无妨。”沁娘在她耳边轻轻说道。
当若宁再次睁开眼的时候,那个美人已经颠鸾倒凤,欺身而上,在男子身上律/动起来,房内女子的呻/吟声不绝于耳,似痛苦,又似欢愉。
若宁脸上由红转紫,由紫转青,心中五味陈杂,又带着些好奇。稍后,沁娘把暗格关上,给若宁解了穴,又安慰鼓励了几句,就命人把她送回林府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