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下半生,除了你谁都不可以。
周宛听不到背后的人回答,也不计较,只转过身坐到床榻上,望着闭目凝神的人“李姐姐,今日我就宿在你这可以吗,我不想回去,不想回到那个冰冷的将军府,那里没有人陪着我了”
静静打坐的人依旧没有说话,周宛却任性的和衣躺在了床上,多年以来无知无觉度过的每一天。好像在此刻才有了踏实的存在感,空气中好像有一种令人安心的味道,不一会就迷惑的她睡着了。
从心师太听着床上均匀的呼吸声,小心的起身,把那双绣鞋脱掉,又把人挪到床中央,细心的扯开被子盖好,她出神的望着已经入梦的人,多想每晚睡前为你铺好被子,多想每早醒来为你摆好鞋子。
将军府外的巷道,赵允忠身着单薄的衣衫,在秋风中咳出一口血来,自从上次受了那五十大板之后,他只觉得身体每况愈下,看了一眼手帕上的鲜血,他用力的捶了一下自己的胸口,两眼直直的盯着将军府门前络绎不绝前来吊唁的人,嘴角露出一丝冷笑“顾晚”
今天是镇远将军入土为安的七天,京城里的达官贵人或情分或道义的来了许多人,顾晚和周姨娘跪在灵堂两侧,各自红了眼眶。突然,门外一阵喧哗,两人难得默契对视了一眼,瞬时都猜到了是谁在寻衅滋事,这几日她们竟然忘了还有这么一个隐患存在着。
将军府前,人群看着跪在地上狼狈的男子高呼着“将军府欺君罔上,目无王法啊,不才偶然撞破那李端儒是个女儿家就被他们打成了这个样子啊”说完又咳出一口血来。
赵允忠低下头冷笑,双手抓在地上等着顾晚出来,你对我无情,就别怪我无义,枉我一片痴情却换来毒打,今日我赵允忠要和你不死不休。
顾晚和周姨娘施施然走出府,看着人群中央那个自诩君子却做着小人行径的男子,空气中飘散着压抑的氛围,赵允忠抬起头,露出一张嘴角带血有些骇人的脸。
顾晚痛苦的闭了一下眼睛,从前那个高唱诗酒趁年华的赵兄再也回不来了,求而不得便毁之吗,恢复眼里的清明,她看了眼人群“大胆,竟然来将军府撒野,来人呐,把他押去送官”
“顾晚,不,李端儒,你这个卑鄙肮脏的女人,你若不是心中有鬼就放开我,天子脚下,还有王法吗,你凭什么拿我,你抓了我一个,你堵得住天下的悠悠之口吗”赵允忠挣扎着高喊,人群迅速的聚集,两个侍从焦灼的拖着人不知道该怎么办。
“是吗?我倒要看是你一个人说了算,还是这天下悠悠之口说了算”突然传来一道冷冷的女子声音,只见一个身着白衣,面容清丽的女子从人群中走出来,来人看起来年轻的很,却已经挽了妇人的发髻。
顾晚听到声音后,目光就紧随着那女子再也挪不开自己的目光,待女子走近时,她才如梦初醒的轻唤了一声“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