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条幽深的似乎不见底的小巷,但却能隐隐闻见一股淡淡的檀香。
她走啊走……走了好久好久却一直走不到尽头,她就像一个迷路的旅人找不到应该走的路。
不知道前行多久, 好像有一个月?两个月?她不知道,她看着小巷尽头的光亮如释重负。
小巷的尽头是一个宅院,宅院很大,牌匾上的字她看不清楚, 只见门前挂着两个硕大的红的似血的灯笼,随着不知道从哪儿吹来的风摇摇摆摆, 下面的木门紧闭着,将宅院和外面隔绝成两个完全不同的世界。
她迟疑的敲了敲门, 等了许久也没有人出来, 她很累, 真的很想找个地方休息一下,思前想后还是双手放在门上的铜环上, 狠狠地用力推了推,哪知大门突然打开,她直直地扑向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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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深深猛地坐起身来,提着一颗心胡乱的摸了摸自己的脸, 那样扑下去磕在台阶上绝对会毁容的!
确定了脸上没什么事儿,安深深这才缓过神来,知晓自己刚才在做梦,捂着砰砰直跳的心口缓慢地舒出一口气来,没毁容就好,虽然她不靠脸吃饭,但是脸还是很重要的。
屋子里一股子迦南香的味道,是窗台边的兽形香炉中冒出来的,彻底放下心来的安深深看着四周陌生的摆置眨了眨眼,这是哪儿?
“醒了?”
熟悉的声音从珠帘外传来,沈立循正坐在外面的圆桌子旁边,似乎正在看着手中的东西。安深深疑惑地穿起鞋子走了出去,皱着眉紧盯着沈立循手中的那一块芙蓉玉佩……看光泽还有那不停往外冒的寒气……这应该是上百年的寒玉雕刻而成的。
“好看吗?”沈立循拿着玉佩在安深深面前晃了晃,安深深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好看。”确实很好看,雕刻这块玉佩的人手艺一定很好,纹理清晰,栩栩如生,芙蓉将绽未绽,风情显露。
“昨天有人无端送到我这儿来的。”沈立循伸手揉了揉眉心,脸上带着些倦意。
“哦。”安深深随意的应了一声,反正也不关她的事情,呆呆地立了一会儿,她那有些迷迷糊糊的大脑总算是清醒了些,想起自己这还在大长公主府,也不知道娘那边如何了,有些着急地对着沈立循说道:“那个,我先走了,娘和二姐应该都等急了。”说着就要往外走。
这时微掩着的门被推开来,不是别人,正是谷秋,她的手中木几上摆放着叠的整整齐齐的衣物,一进来便看见站在门口的安深深,脸上瞬地浮出喜色:“小姐你醒了!”
“谷秋你怎么在这儿?”
“奴婢是小姐的贴身婢女,你在这儿,奴婢当然在这儿啊!”谷秋对着沈立循行了礼接着对安深深道:“小姐,这是换洗的衣物,菖黎郡主刚刚让人送过来的。”
“不是……,等等,换洗的衣物?”安深深一时有些没反应过来,她没事儿要换洗的衣物干嘛?
“是啊,哦……,对了,小姐你晕倒了不知道,赏花宴散的时候,温宜大长公主与夫人说要留你下来作客,夫人应下了,所以小姐你要在大长公主府住上一晚。”谷秋笑着解释,温宜大长公主留人这可是头一遭,哪家贵女也没有过这待遇啊。
安深深微微张了张嘴,瞥了一眼老神在在的沈立循,大长公主纡尊降贵请她作客,她好像不能拒绝,不止不能拒绝,她还得感恩戴德,别管心里怎么想的,表面上就得如此。
安深深有些郁闷地望了望外面的天色,已经是黄昏时刻了,落日的余晖洒满了庭院。
“时间不早了,走吧。”沈立循将手中的玉佩一收,抬脚便走出了房间,见安深深还在门前愣神,遂抬手对着她招了招。
安深深在谷秋的提醒下小跑着上前去,跟在沈立循的后面,疑惑地问道:“这是要去哪儿?”
“演武场。”
国公府里也有演武场,不过一直空置着,除了她长兄安晏南时不时想起来到哪儿绕着跑几圈外,几乎没有人去那儿,毕竟府中的都是女眷,不会什么舞刀弄枪,安菁菁带着她在府中闲逛的时候,到过那儿一次,不算大,从头走到尾估摸着五六十米的样子。
安深深一直以为演武场都是一个样儿的,但是大长公主府的演武场用事实证明她的见识是多浅陋!
这演武场保守估计有两个国家级标准运动场那么大,周围站着一圈儿的小厮婢女,各个身体挺得笔直,目不斜视,跟站军姿没什么两样。
沈半薇站在场外的茶桌前,见着安深深眼睛一亮,茶也不喝了,丢了茶碗就跑了过去。也不管旁边的沈立循,直接挽着安深深的手臂,甜甜地叫了声嫂子。
这声嫂子含糖量极高,安深深不由地打了个激灵,捻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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