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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记得你娘到底长啥样吗?”安深深摸了摸小姑娘的脑袋,除了知道人在敬国公府外,一点儿提示都没有,这府中年龄符合的多了去了,怎么找啊?
“我怎么知道啊?我如果知道的话就不用深姐你帮忙了。”
安深深拧着眉呼叫系统520:“520,你给点儿提示呗。”
“宿主,我可以免费提供DNA检验。”
“你不妨告诉我,要怎么样给一个鬼做DNA检验。”安深深呵呵笑了两声。
“这个……请宿主自行探索,本系统暂时陷入休眠,如无紧急事故请勿叨扰。”
把全身上下收拾妥当之后,已经是酉时三刻了,安深深理了理自己腰间的月白色束带,有些惊奇地看着穿衣镜里的自己,果然人靠衣装佛靠金装,这换了一身儿衣裳果然是不一样了。
“深姐,你这身儿真好看!”小姑娘绕着安深深飞了一圈,那模样看起来比安深深还要高兴,谷秋就在旁边,安深深不敢说话,只是对着小姑娘眨了眨眼睛,小姑娘吐了吐舌头。
“小姐想要梳个什么发式?”谷秋将妆镜挂好在镜架上,指了指一旁立着的一个方脸丫鬟:“这是丹秋,曾是夫人身边的,她有着一双巧手,前段时间大小姐都琢磨着将她要了去呢,夫人没允,如今却是给了小姐你,可见着是将小姐你放在心上的。”
“我也不知有些什么发式,你们瞧着好便行。”安深深撩着裙摆坐在梅花凳上。
丹秋确实有一双巧手,在安深深眼里一点儿也不顺服的头发到了她的手里乖巧的不像话,勾、挑、绾、结,娴熟无比,安深深透过妆镜能看到丹秋那沉静的表情,她毫不怀疑对方能把头发玩出各种花样来。
待到妆容整理好了,安深深这才得了空收拾自己从听风山带来的行李。铺着蜀锦的圆桌上摆放着各种瓶瓶罐罐和木盒。
谷秋随手拿起一个玉色的小瓷瓶,巴掌大小,轻轻晃了晃,里面有响声,似乎是装着什么丸类的东西:“小姐,你的这些瓶罐里装的都是些什么啊?”谷秋右侧的丹秋也是一脸好奇,但却没有出声。
安深深先是将先时一直抱着的那个瓷坛搬上了桌子,而后开始将瓶瓶罐罐进行分类,听到谷秋问便答上了一句:“里面就是一些我师父配置的丸药,没什么稀奇。”
让谷秋几人将原本摆放着玉质和瓷质玩件的架子清空,她慢慢地将自己的瓶瓶罐罐和木盒摆了上去,最后郑重地将那个瓷坛摆放在了里间床脚的地方。
这边安深深刚刚将老和尚交给她的东西安置好,那厢老夫人便使了人来传话。
“奴婢请三小姐安,三小姐刚到的时候老夫人便知晓了,只是身体着实不爽利便未曾唤小姐前去,到这时好上了些才叫奴婢来告知小姐一声,今日晚膳小姐去宁兴院用,老夫人想和小姐说说话。”来的是个约莫五十岁的嬷嬷,外面穿着一件大红色的褂子,再加上那张圆圆的脸看起来颇为喜庆,比之那王嬷嬷更让人心喜。
据谷秋言,来的这位金嬷嬷是老夫人当年的陪嫁丫头,最是得老夫人信任的。安深深对着金嬷嬷笑道:“劳烦嬷嬷跑着一趟,我晓得了。”
安深深趴在桌子上凝视着金嬷嬷的背影,又转眼瞧了谷秋好几眼:“你和金嬷嬷是不是亲戚?”
“奴婢是她老人家的孙女儿,亲生的。”谷秋倒茶的手微顿,很是郑重地回道。
啊,原来是祖孙呢,她看人果然很准。
“没错,当年的王府正中央也就是现在你父亲敬国公安正的书房,应该就在那块地里。”思兰拧了拧衣角上的水,时间隔得有些久远了,她只记得大概范围,准确地点就不得而知了。
今日有凉风,吹散了萦绕的燥热,安深深趴在亭子的扶栏上,看着对面隔着小湖翠柳掩映的小院落,那边就是她父亲安正的书房所在地,说起来回来这么久,她还真没见过他一面。
思兰在这府中生活了两百年,她对于敬国公府的事情其实比安深深清楚多了。
“安正从小就不喜欢读书,以前你祖父在的时候还会逼着他去,到了现在,一年到头都进不了那院子一次,每日里除了辰时一刻会有婢女去打扫外,几乎不会有人去那儿,所以,你可以放心大胆地过去。”
“没有人守着吗?”没理由没人守着院子啊,丢了东西怎么办?
“以前有的,可是那书房里没什么值钱的东西,守着没什么用不说还浪费人手,你娘就把人给撤了。”
安深深点了点头,将目光移向湖面上的含苞待放的莲花:“今日不行,等一会儿我得过去生辰宴那边。”
“既然如此,我就先回井里睡一觉。”
思兰飘着离开,安深深有气无力地耷拉着脑袋,看着远处的风景发呆。
顾昀和今日本来是不打算来参加安家二姑娘的生辰宴的,毕竟他刚刚进入翰林院其实事情还是很多的,只是今日恰巧休沐,母亲非逼着他出来走走,他不知去什么地方,想起安家的请柬便来了。
周围不是谈论女客的声音便是相互恭维,他听得心烦便离开四处走走,未曾料想在这亭子里碰上了游街那日见着的人。
少女懒散地坐在亭子边缘,手肘撑在扶栏上,微侧着脸看着湖面。
顾昀和将袖口之中的帕子拿了出来,走到安深深面前,将帕子递了过去:“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