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衡北和下属打完电话从玄关走进客厅,扫视一眼没有捡到周尧人。
楼下静悄悄的,说不出的诡秘。赵衡北往里走了走,室外有风吹了进来,他嗅了嗅,空气里隐隐约约有烟草的味道。
他心下了然,径自上了二楼。
周尧的房门并未关上,赵衡北还没走进,一股子呛人的烟味就扑了过来,他走进去一看,果不其然,周尧正站在窗前,眼神沉沉,手里夹着香烟,微光明明灭灭,而窗台上的烟灰缸似乎已经装满了烟蒂。
“我就打了一会儿电话,你这是抽了多少啊。”赵衡北皱着眉头走了过去,靠着墙抄着手看他。
周尧不说话,略显烦躁地捻灭烟头,打开窗透透气。
楼下的快递车刚走,送快递的男人和保安室的小王一样,都把寄件人“冯九”当成了男人。
如果真是男人倒好了,他也没这劳什子烦心事。
周家不是富了好几代的世家,现在的成就全是大哥和他一点一点打拼得来的。过往的经历告诉他,有些事非认真不能达成,而有些事,却没有认真的必要。大千世界,乱花迷眼,玩玩而已,何必当真。
只是他无论如何也没料想到,他笃定自己不会当真的东西,他竟偏偏走了心。
可这认真的结果有些可笑。冯九对他,当真是一点想法都没有。青石镇的相处时间虽然不长,他却是清楚的感知到那个小女人是有在心间敞开过一条缝隙的,不然后来也不会突然对他冷淡起来。只是她心防设太快,他还没挤进去就被拒在门外了。
他留了号码和地址给她,她却一直不联系,甚至来了江市,也是在那种情况下找的他,想来也是因为没有朋友的迫不得已吧。
“他妈真烦。”
想不下去了。
周尧在心里狠狠唾弃了自己一下。他一个大老爷们儿,像个女人一样酸不拉几地在心里想这些。想的不如说的,说的不如做的,有这瞎想的闲工夫,他不如去把冯九的身心拽牢,让她离不开他。爱不爱这种酸掉牙的东西,往后再说吧。
“你到底怎么了?”
“不说这个。”周尧摇摇头,把烟灰缸里的烟头倒进垃圾桶里。
赵衡北顺势瞄了一眼,好家伙,这么多烟头,至少七八根吧。
“你当心抽多了肾虚再把肺烧出个洞来。”赵衡北嘴上虽然损着好友,但心里还是有些很是担忧。他因为和周尧堂姐结婚,已经戒烟许久,也只有戒烟后才会深切感受这不抽烟的好处。
周尧这抽烟的架势,倒是有点像他刚退伍那两年,让他不由得猜想到底是发生什么事了。
“说你的事吧,你来不就是找我吗。”
赵衡北往沙发背上一靠,愁眉不展的。
除了他追他堂姐那会儿,周尧倒是很少见赵衡北这副样子,忍不住打趣:“说我鬼样子,你也不瞧瞧你自己,难不成我堂姐要跟你离婚还是怎么着?”
!
赵衡北一梗,差点说不出来话来。
尧哥啊尧哥,你这是乌鸦变的吗?怎么长了一张乌鸦嘴啊。
心里这么吐槽,可这等糟心事赵衡北暂时还不打算说出来,只岔开话题说:“是金凯。”
“金凯?那个毒贩子?”
“对,就是他,”赵衡北烦闷的揉了揉眉心,“他翻供了。”
周尧吃惊地看着他:“翻供?”
“准确的说来不该叫翻供。从审问他开始就拒不承认走.私.毒.品还有组织卖.淫。”
周尧不解:“你们不是有了确切证据才实行抓捕的吗?那其他人的证词呢?”
赵衡北嘲讽地笑了笑:“说到点子上了,疑点也恰好在这儿。其他被抓捕的人,像是被提前打了招呼一样,口径统一,对自己的罪行倒是供认不讳,但是说到金凯,一个个都跟正义之士一样声称金凯是无辜的。”
“他无辜?这笑话真他妈好听。”金凯是什么人,他周尧好歹听说了点。要说他无辜,他一百个不相信。
“你们应该是现场搜到了东西才对,证据确凿,他哪来的狗胆翻供?”
“那不是他们的窝点,现场总共才搜出500克,那些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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