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叔很是激动,“找到思南了?”
“是,找到了。我哥那边还好吗?”
陈叔叹了口气:“你哥还没回来,现在记者全守在外面,估计没个结果是要天天来这儿蹲着了。”
周尧笑笑:“我现在还在青石镇,就是殡仪馆后面那座山上,明天叫个医生过来,顺便带些我和思南的衣服。”
“尧二你这是想做什么?”
“陈叔你还不明白?这小镇人少,我带着思南在这避几天,等我哥那边处理好就回来。”
“这倒是个好主意,还是尧二你想得周到。”
“叔,我跟你说,今天奇了,”想到冯九,周尧脸上的笑意更浓,“我还是第一次见思南亲近一个女人,还是陌生女人。”
陈叔一听,大吃一惊,要知道周家这位小少爷一向不喜欢亲近任何女性,包括他刚离世的母亲。这亲近一个陌生女人,他不敢相信。
“尧二,你这是给你哥找老婆?”陈叔有些奇怪,想到思南父亲和母亲的那档子事就头疼,他倒是希望思南父亲赶紧再找个老婆。
周尧一愣,赶紧解释:“别!我没那闲工夫拉媒,这是给我自己看上的,别来打主意。”
陈叔一把年纪,被周尧说的云里雾里,下一句话还没说出口,周尧电话就挂了。
当然,刚才那句周尧也是无心的,他现在对冯九还只是产生兴趣,没到那什么一见钟情非她不娶的阶段。
嗯,只是这尧二少不知道,以后他要栽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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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九给思南洗完澡,简单收拾了下就带着他在床.上睡下了。
周尧腿脚不方便,坐在外面等的茶都凉了也不见冯九出来。他再一看,行哪,灯都关了,这是直接睡的架势。
他觉得这女人心真大,跟陌生男人共处一室都不害怕?一般女人这种情况下就算玩欲擒故纵也会对他说几句诸如不要乱来的话吧?
他其实很不想说,她这一点反应都没有,叫他这个自诩男人中的男人很窝火啊。
可也没辙,他这寄人篱下的还想怎样。
周尧吭哧一声,一瘸一拐够着水龙头接水洗了把脸,然后关灯上了他的“床”
这“床”小得可怜,他人高,手长脚也长,脚还支楞在外面,翻身都不敢翻。
闭着眼睛躺了会儿,周尧实在忍不了了,这“床”凹凸不平,简直没法睡。
这一睡不着,他脑子就开始动歪心思了。
周尧这人吧,是某面的行动派,他不是君子,向来浪荡,心里没那些个条条框框的,因为他有能力,从小到大,无论是一个人在外,还是回到周家后,过的都是安逸生活,断然不会因为进山了就委屈自己。这想好了说动就动,起身跛着脚几步入了帘子后。
他第一次觉得这种简陋的屋子很不错,都不用撬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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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擦,下雨了真冷。”周尧一边抱怨着,一边理直气壮地摸上了冯九的床。
“你下去。”冯九也没睡着,一听身后的动静吓了一跳,赶紧回头。和一个小孩儿睡已经让她这个独来独往惯的人够不习惯了,再来一个陌生男人,别说她自己,她这床也不够受的。
“我不,太冷了,还是你这儿暖和。“说着,周尧更是不要脸地挤过去,大掌更是嚣张,直接搁在了冯九纤细的腰.肢上。
啪。
冯九瞪大眼睛,脑中紧绷着的那根弦,断了。
她再怎么没文化,对女孩子不能随便和男人睡在一起这种事也是知道的。
她微微曲起脚,想把周尧踹下去。
周尧感觉到手下摸着地方一起一伏的,显然是攒着气儿,他忙说:“别忘了我这腿怎么伤的。”
冯九一顿,闭着眼皱眉:“跟我有关系吗?“
得,入套了。
周尧眨眨好看的桃花眼,声音里几分狡黠:“我侄子是不是被你带上山的?“
“是。”
“我是不是因为找他才上山的?“
“应该……是。“冯九不明白他想说什么。
“那我这腿不就是因为你才摔断的。“
“啊?”
冯九蓦地翻了个身,支起身子看他,不明所以。
周尧看着她呆呆的样子心里直乐,正巧窗户外的白炽灯光照在她脸上,周尧心里顿时觉得,这女人怎么越看越可爱。
雨越下越大,冯九浑身湿透了,她跌倒在地上,怎么也爬不起来,因为只要一起来就有人继续把她踢到在地。
地上太滑了,如果不是这样的......她怎么会被打得无法还手?
“够了……”冯九痛得没有知觉了,只觉得衣服湿嗒嗒的贴在身上好不舒服,她一拳砸在广告窗玻璃上,挣扎着撑着要起来,那咚地一声响震慑到几个施暴女,几个人纷纷愣了一下,看冯九还没还手,像是没出够气,紧接着又挥起拳头往冯九身上招呼。
预想到的再次疼痛没有落在身上,冯九趁机起身,却在站起来的那一下感到有些眩晕,与此同时她听到啪的一声,紧接便是女人尖叫的声音。
“打人了!打人了!”
施暴的几个女人非但没有散去,反而倒打一耙,然而再惊惶的一看,受苦的同伴一脸惨白,几个人顿时如哑了一般不敢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