瘴气。”
“你说对了七分。”楚留香的扇子突然扇出一阵风。总算凉爽了些。
“那剩下的三分是什么?”抬眼望向前方,很快就要走出这片林子了。
“是运气。你很幸运,所以你还能看得见。”明明失了明,他却并不忧心,反而还有心情开起自己的玩笑。
我有些哭笑不得,我开口:“所以你说你走了霉运咯。”
他先是不太赞同的说,“倒也不算,起码还有你带我走出这林子。”然后顺着我继续说:“有人曾对我说,当一个人要走桃花运的时候,他就要倒大霉了。”
“那你是想说,你如今倒了霉,就表示你要有桃花运了?”我翻译道。
“不错。”说着,他眨着那双失明的眼睛看向我。
我眼皮一跳,说:“你看我做什么?”
他哈哈的笑起来,待出了林子,他才说:“你知道我为什么看你。”
我嘴硬道:“我不知道。”
他无可奈何,便说:“我看你,是因为我想,你便是我的桃花运。”他说着不正经的话,但是却显出一副很正经的神情。
我呸他,先说:“已经出了林子,我还是将你扶到火堆处,我才安心些。”
“多谢。”
我这才继续之前的话题说:“你可知桃花运是根据生辰八字的五行所处在——‘长生,沐浴,冠带,临官,帝旺,衰,病,死,墓,绝,胎,养’的位置而言。想必你的大运和流年行运也未到沐浴阶段,又何来走桃花运一说。”反正他看不见我,我吐出舌头做了个鬼脸说:“楚留香,你还真是喜欢不正经。”
虽然,这不正经比起现实里那些荤段子要正经百倍,但是我还是觉得他真的不正经,尤其是面对女人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说出一些惹人遐想的话。
“哈哈,东方姑娘,如果我不正经起来,想必你也来不及说出这番话了。”
我哼了一声,将他扶到了火堆左侧的那颗粗壮的树旁,“坐吧。已经到了。”
他闻言,安静的坐了下来。
“你放心,我会带你下山,替你寻医诊病的。”
他突然的安静让我有些不适,甚至还生出了几丝莫名其妙的愧疚。仿佛他瞎了眼是我造成的一般。
“谢谢你。”他突然很认真的道谢。
我连忙摆手,但是一想到他压根看不见,又连忙收回去。
一时间又陷入了沉默。
他倚靠在树干上,一腿平放一腿曲起,末了,将一只胳膊赖洋洋的搭在膝盖上,他已经看不见了,索性便闭上了眼睛。耳边是火苗噼里啪啦跳舞的声音,蝉鸣的很欢快,还有很多不知名的小鸟在啼叫。这样的夜晚,有香帅在身边,我觉得有些神奇。
过了一会儿,身上又开始发痒。我看了看闭目养神的楚留香,有些欲言又止。
他却仿佛察觉到了我的犹豫,他问:“怎么了?”
我迟疑着说:“身上有些痒,想去洗一洗。”
他了然的点点头,微笑:“旁边的小河还很清澈,洗一洗会有缓解,更何况有我在会比没有更放心。因为我现在是个瞎子,但是我又是一个男人。你不怕我看你,又不必怕这四周的幽静。”
我闻言噗嗤一笑,这楚留香说的句句在理。于是,我利落的先褪掉了最外的衣服,只着了单衣,赤脚而去。
夜里的水很凉,让人浑身舒畅,痒意似乎被水冲洗掉,泡了一会儿,一扫倦意。
我从水中走出,未着片缕。反正楚留香如今是个瞎子,他看不到我,我虽然有些害臊,但是一想到他是瞎子,我就不那么害臊,再一想,我是个现代人,我就一点都不害臊了。
我走近火堆,坐在外衣上,抬手将里衣覆在身上,烤的身上干了,才不疾不徐的穿上衣服。
这时,楚留香突然勾起嘴唇,轻轻的说:“如果我能看得见,这一定是个香艳的画面,而我,也一定不会做柳下惠。”
我切了一声,提醒他:“可是偏偏你看不见。”
他不在意的笑,“可是我知道,你的皮肤一定很美。”
此言一出,我不禁羞红了脸,“流氓!”
他点头赞同道:“你说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