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瑞贝卡找的一处据她所说可以让心灵变得纯粹的地方。这里有风车, 乳白色的风轮跟着风向而转动。放眼望去,方圆百里都是一片绵绵青草, 青翠欲滴如沐碧波里。那平坦辽阔而一望无际的平原, 一览无余的大好风光充斥在每个人的眼皮底下, 现在是上午十点二十五分,太阳还没有与这广阔大地成为一个直角, 它倾斜的笼罩着每一棵草, 每一朵花, 甚至毫不吝啬的将温柔给予了这些冷酷的吸血鬼们。
自然是温柔而公平的, 它需要人们尊敬与爱护, 我们眼前旖旎的风光,青翠的草尖儿,还有随着风而转起来的白色风车,以及不时回荡在这广袤大地上的大雁的鸣呖,所有的所有, 都是大自然的回赠, 可是如今的人们已经将这原本是湛蓝的星球伤害的一塌糊涂, 女巫, 吸血鬼, 狼人这些或许在很久很久以前, 都是和睦而融洽的相处。
而现在,这也是大家的心愿。没有杀戮, 只有欢声笑语。
我一边支着帐篷, 一边问克劳斯:“可以回奥尔良是不是格外兴奋”
克劳斯总是一身黑加持, 仿佛这样会给人带来多少压迫感一样
克劳斯将搭扣扣好,才回答:“已是伤心地。”
我努了努嘴,又递给他一根支架,故作赞叹却十分虚假的说:“真是感性。”
克劳斯闻言,停下手中的工作,笑得玩味,对于拌嘴,他向来不亦乐乎,他摩挲着下巴,最后在空气中点了一下,说:“毕竟是我们的城市,总要夺回来不是吗?”
默默的哦了一声,就知道他会这样说,我了解克劳斯,即便是伤心的地方,他也不会放弃。
费蕾娅看克劳斯快要搭完,递过一张湿巾好奇的问:“我真的很好奇马塞尔为什么会转变与我们为一个战线。”
“我也好奇,当初可是他咬了我,这个仇我一定要报。”科尔也凑过来,搭上费蕾娅的肩膀说。
我也拿了一片湿巾,是薄荷的味道,冰冰凉凉的擦在手上很舒服,只需轻轻一拭,就可以带走手上的灰尘。
我淡然回答:“因为他有求于我。”
一想到复活戴维娜后我就要离开这里,我就开始心不在焉,甚至对这场露营有些兴致缺缺了。
克劳斯到现在都不知道我心里是怎么想的,他不知道我答应了该隐什么,他也不知道我会离开他。
因为连我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会什么时候离开。我先还一直提起的唇角,此刻早已经耷拉了下去。
科尔是个没有眼力见的,他走近我,颇具命令的口气,虽然我知道他不是有意的,那种命令式的口气早已经融入在麦克尔森家族的血液中了。
“说来听听?”
我白了他一眼,叹了口气:“我怕我说出来你这一天都会心不在焉。”我注视着打扮的油光水滑,头型被发胶固定的一丝不苟的科尔,扬眉说。
科尔对视着我肆无忌惮的目光,扬起手掌,对天发誓的姿势说:“我不会,我保证。”
我心里暗暗切了一声,在场的这些人,谁都可以不会,但是科尔一定会在心里翻出和鲲鹏一样大的浪花了。我最后一次确定的说:“你会。”
科尔是个聪明的孩子,他见我神色坚定,估计又想到事关马塞尔,他很快就得出结论,面色刷白,仅有的血色也消失殆尽,但是眸子里的激动让我一览无余,他抓住我的肩膀,一字一顿不可置信的说:“……戴维娜?”
他抓着我肩膀的力气不小,我有些痛,克劳斯见状立刻将科尔推了一下,将我在科尔毫不怜香惜玉的魔抓下解救出来。
“放开她比较好。”克劳斯揽着我,酒窝加深。
我倒是不在意这些,继续对科尔说:“你看,你已经开始心不在焉了。”
科尔对于克劳斯推他也没有心情在意了,估计他现在满心都是戴维娜,他再一次咬紧牙关的问:“这么说真的是关于戴维娜。”
“不然呢?”
他继续追问:“关于她什么?”
“复活。”只是淡淡吐出两个字,科尔的眼中就已经布满了晶莹,在我的印象里科尔一直是个纨绔子弟,甚至对家人都漠不关心的那种,但是此刻,他却为我口中这两个字,整个人都燃起了希望,浓烈的好像是当初淹没庞贝古城的那座火山爆发喷薄出来的岩浆。
烫的我不忍拒绝,事实上我本来就是要复活的。
他还想上前,但是对于他刚刚的举动他还是忍住了,有些踌躇的攥着拳头,神色祈求,像个小可怜:“如果你能,求你,我愿意答应任何事情。”
好吧,我可能真的有一颗阿姨的心,在科尔可怜巴巴的祈求下,我也不忍心在冷眼旁观了,于是我回答:“不需要你答应,这是我早就答应克劳斯的,但是,戴维娜也无需受到惩罚。”
前半句科尔的神色还是雀跃惊喜的,最后半句却让他黯淡下去,并且喊着:“不!”
“那就让她灵魂继续游荡。”我最讨厌有谁命令我,否定我,于是我满不在意的转过身继续工作。
他又叫了出来:“不!”
我将选择权交给科尔,其实他早已没有选择:“你选择。”
“什么惩罚。”他认输了,声音低沉。
我莞尔一笑:“我是个好人,大概就是抽离她的魔法。”
“她会疯掉的。”科尔心疼的说。
我扫视一圈众人,大家都一言不发,我便以我的立场开口:“她会坏事的,科尔,你不能太自私,家人与爱人总要中和。”
“我赞同。”费蕾娅抱臂弱弱道。
科尔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问:“那马塞尔呢?”
我笑了一下:“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下午的时候天阴沉起来,科尔叫苦不迭这种糟糕的天气让他心情都变得抑郁起来,瑞贝卡在一旁像孩子一样逗着科尔开心,海莉与克劳斯正逗弄着霍普,霍普已经长大了,她的头发像海莉,润泽的光芒,却又有着克劳斯的自然卷,一双眼睛是琥珀绿色,像是夏日午后,甜腻的下午茶时光里祖母佩戴在胸前的那一枚绿松石项链。
虽然是阴天,但是阳光还是不遗余力的透过弥漫着的积重的云层照射下来,是那种你抬起头还是不敢过多仰视天空太久的温暖,就像是感情,即便是被乌云挡住,可是它依旧会以另一种方式告诉你他从未离开。
大家在伦敦度过的最后一天充满了欢声笑语。
费蕾娅与我在树下安静的坐着,她友好的对我说:“这是我梦寐以求的时刻,我无数次渴望却无数次落空。”
这是我第一次来到新奥尔良,这座位于美国南部的城市,我很早以前就听过它,是因为它的爵士乐让我神往。
都说这是次于纽约的第二大港城,确实如此,从机场来到市区,随处可见的是明媚的阳光,在这温暖的阳光下,在这艺术气息的熏陶下,人群虽然熙熙攘攘,游客虽然往来不绝,但是都被这座城市富裕了别样的诗意与美感,美食的香气和独特的西班牙风情与法式的建筑以及街头巷尾所动情演唱的驻唱歌手都形成了新奥尔良靓丽的风景线。
在这里,果然可以随处可见那些吹着萨克斯的黑人乐手,或者在阳光的熏暖下悠闲弹着尤克里里或者吉他的白发老人,他们往往带着草编的小帽,神情安逸,十分享受。
这座颇具欧洲风貌又饱含了世界各地的文化气息确实令人爱到极致,或许这也是克劳斯为何会喜欢这个地方,这个全世界他最爱的地方。
其实克劳斯有个艺术家的心不是吗?
克劳斯的家在一处地理位置十分优越的地带,进了房子已经落尘了。十分独特的小二楼,空气的尘土在阳光下肆意飞舞。
科尔最先踏进来,他扫视一圈,施施然的说:“马塞尔还没有太绝,起码没有把这里占为己有。“瑞贝卡扫了科尔一眼没有说话。费蕾娅一直默不作声,而以利亚正在提海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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