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三天里面,全都让令人怀疑他孝期未曾节制房事,连带着李波也常常背人暗地里嘲笑“离开不得汉子的抚慰”!
赵瑛不忍心伤害自己的骨肉,偏偏又害怕世人多想,成天担惊受怕的过了几年,志气磨尽,彻底熄了读书的心思。
原本依靠着家中传下来的田产过活也能吃饱穿暖,可赵瑛的读书人性子始终不曾磨灭,出门一趟看到新书文、纸张、墨锭就非要掏钱买回家,本就不丰厚的家底几年就要卖田卖地一次。多年折腾下来,让原本只是嫉妒心重的李波不得不对现实低头,学着回家里跟母亲卖惨哭穷,拼了命的打秋风。
把钱看得比什么都重的长嫂王凤娇才会和李波针锋相对,谁都觉得是对方阻挡了自己的财路,把李家闹得越发鸡飞狗跳。
刘兴志想着妻子不爱出门走动,害怕她在家中寂寞,索性常常陪她回娘家探望父母。这样一来,即便夫妻俩无心打听闲话,仍旧把李家的事情知道个七七八八,只不过他们都不是嘴欠爱生事的人,揣着明白装糊涂,不该说的话从来不说罢了。
三娘看着父母一起笑了,虽然不明白他们在笑什么,还是跟着笑起来。
眼见到了城隍庙门口,三娘眼睛一亮,挣扎着从刘兴志怀里滚下来,着急的说:“爹爹放我下来,让我自己走——我看见哥哥了!”
有着肉窝窝的小手平伸在面前,三娘脸上满是惊喜之色,跳出父亲的怀抱立刻像颗小炮弹似的冲进人群,直奔着刘默摆着的摊子跑去。
“哥哥!哥哥怎么来了?今天不用读书了吗?”三娘身量未足桌案高度,只好用一双小手扒着桌面,踮起脚尖,像只着急的小动物似的探头往上看。
刘默伸手摸了摸妹妹头顶,写完最后几个字将信纸递给身旁的老妇人,这才笑着把视线挪到三娘身上回答她的问题,“爹娘每年初七都参加城隍庙施粥,元宵之前书院只是复习旧课,我把该背的都背完了无事可做。于是过来摆个代写书信的摊位,看看能不能碰上你们——三娘想哥哥了吗?”
一听到问题,三娘立刻用力点头,着急的说:“三娘每天都好想哥哥,吃饭也想、画花样也想、睡觉也想!哥哥,等过了清明节,我们还一起去放纸鸢好不好?”
“当然好了。三娘到时候要等我回家,我给三娘带最好看的纸鸢。”刘默宠爱的回答着妹妹的话,动手把摊位收起来。
他这才想起来随自己一同出来,说是打算熟悉新昌县的小王爷秦子期。
刘默尴尬的抓了抓头,把三娘抱到自己腿上,哈哈笑着对一直沉默注视自己兄妹的秦子期说:“秦兄,这是我妹妹三娘;三娘,叫秦哥哥。”
“秦哥哥。”三娘乖巧的顺着刘默的话喊人,眉眼弯弯的讨喜模样直接让秦子期浑身气势软下来。
“三妹妹。”秦子期下意识唤了一声,随即感到称呼不妥,但再改口更不合适,他索性把腰间悬挂的一方碧玉摘下来放到三娘手心,照着刘默的手势拍了拍三娘头顶,温和的说,“拿着,哥哥给你的见面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