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鉴真看了下时间,已经7点了,“今早就到这里吧。想吃什么?”
少年抹了一把汗,迈开长腿,直接拉下运动服走向洗手间,“能吃的都可以,饿死了。”
“好啊。”鉴真一口答应。
“豆浆?稀饭?油条?再买几个肉包子……”她一边叼念着走出了巷子口,恰好一辆白色轿车正迎面开来。
“鉴真?”司机在离她几步远时停住车。
鉴真抬起头,惊讶地道,“常春?”
“这是我们清清以前读书的奖状,”林清的爸爸打开箱子,将整齐叠放收藏的各个奖状小心地拿出来,“清清小学和初一初二的成绩都很好,每个学期都会拿奖状……”他红着眼,自豪地展示着累累的奖状,“到了初三,突然成绩下降得厉害……是我们,我们没有尽责。”
林父突然哽住了声,他握了握拳,痛心自责地道,“家长会时,我们去了清清班上询问,结果他们班的同学告诉我们清清早恋了,我们信了,回来我跟她妈妈就……打了她。这一年晚上我经常会做噩梦,梦到那一天她的眼神,整晚整晚都睡不着觉。清清的妈妈还在医院,她到现在都接受不了清清走了……”林父不过四十出头的年纪,头顶却斑白了头发,他伸手捣住自己赤红的眼睛,一年了,每每想到早逝的独生女,铺天盖地而来的悲痛一如当日。
“清清,她什么都没有跟我们说,为什么啊为什么不告诉爸爸……”
刘勇低头看着满满摆在面前的少女的遗物,最终在林父沉重乞求的目光下,缓缓地点头,“我们会好好查,如果能找到一丝线索,我绝对申请翻案。”
林父喃喃地说,“好,好……清清她最懂事,我不信她会舍得丢下爸爸妈妈自杀的。”
小余负责检查遗物,刘勇走进林清的卧室,她的房间摆设几乎都没有动过,墙上还挂着她拍的艺术写真,桌上的英语练习册摊开着,书页内夹着一支笔,仿佛这个屋子的主人并没有离开,只是暂时出了门。
刘勇花了两个小时,几乎翻遍了屋子的每一个角落,却毫无所获。
小余晚一步进门,对上他期待的目光后,她默默摇了摇头。
刘勇烦躁地按住了额心,习惯性又伸进裤兜烟盒的手顿了下,面前少女气息的闺房让他按捺下冲动,重重坐在书桌前的靠背椅上蹙眉沉思。
窗外渐渐西沉的阳光透过玻璃窗投射在少女的艺术写真上,刘勇的眼睛被光亮的相框表面晃了一下,他一愣,突然站起身直奔写真。
“勇哥?”
刘勇径自摘下偌大的写真照,翻到背面,赫然发现后面粘着一个小小的后天加上的纸袋。
余队花佩服不已,“厉害了勇哥!你怎么发现的?”
刘勇道指了指飘窗,“要感谢阳光。写真照挂在墙上,下午坐在书桌前会被光线挡到眼睛。她爸爸提到她成绩优秀又自律,既然如此为什么她没有把写真照摘下来?”他也就试着去看照片上是否有玄机,好在运气不错。
说话间,他从纸袋中掏出了一封薄薄的,被小心折叠的信纸:
第一次见到你时,你迎面走在写字楼的台阶上,低头看着我的模样,像一株雨后初绽的荷花……
“这是她写的……情书?”
刚检查完林清的遗物,小余几乎是一眼就认出了信纸上熟悉的娟秀字迹。
刘勇盯着这纸薄薄的情书:
这封没有送出去的情书是写给谁的?
为什么要藏得这么隐秘?
是否这次凶案的关键嫌疑人,就是那个神秘的情书对象?
姚菲恍恍惚惚地走在教室长廊上,肩膀忽然被拍了一下,她猛地尖叫出声!
“你干什么呀?”叫住她的同桌女孩也被吓了一跳,再一看姚菲白得发青的脸,“你这两天是不是生病了?脸色好难看。”
“没有啊。”姚菲扯了扯嘴角,连续做了两天噩梦,她整夜都不敢入睡,却心虚地不敢告诉其他人。
“走开走开!”
猛地从后方传来一股大力,姚菲差点被撞倒在地,她回过头,发现撞到她的人是陈佩班上的庄易。
“不是叫你让开吗,没关系吧?”庄易毫无愧疚地朝她身处一只手。
姚菲对上他,莫名心里有些发憷,只一声不吭地绕开他的手,爬起来想走。
“哎,等等!”庄易却主动叫住她,“我看你印堂发黑,脚步虚浮,是冤婚缠身之相啊……”
姚菲仿佛被蛰了一般跳起来,“我没有!你胡说八道!”
“是不是胡说你对我讲又没用,自己心里清楚呗。”庄易笑眯眯地道,“有句俗话:善恶终有报,不是不报,只是时候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