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试新开发的防盗章~ 范庸对着镜子,缓缓摘下黑框眼镜, 戴上隐形, 双手按住脖颈活动了一下, 他张开十指,将乖顺地垂在额前的刘海一掌撩到脑后……
那双眼尾微赤,异常发亮的眼似一把刺破层层束缚的刀,早已嗜血蠢蠢骚动,原本清秀温吞的面容在这一瞬间倒转,温雅又浪荡, 隐透着病态的癫狂。
他的初始记忆起源得很早。
那时候的妈妈整天抱着他, 会对他轻声细语, 微笑, 温柔的手抚摸着他小小的身体, 紧紧搂着他, 给他最温暖香甜的怀抱……
妈妈一定一定是这天下最美的女人。
为什么要记得这么清楚呢?
范庸眯起眼,解开刻板的商务白衬衫,宽大平板的衬衫下看似瘦削的身材, 实则肌理分明,他从衣柜的最里层取出一件银灰色高级衬衣……
从什么时候开始呢?
5岁半, 或者6岁?
当人们越来越多的谈论他长得像爸爸之后, 那一天, 妈妈晚归了, 没有去接他。
他一个人孤零零地蹲在幼儿园门口等到天黑, 强忍着害怕, 跌跌撞撞地往记忆中回家的路跑去……
是的,他的记忆一直都是这么好。
以至于许多年后,回想起当年又冷又饿地坐在家门口,雀跃地发现妈妈回来后一头冲进熟悉的温软怀抱,却被一双冰冷的手狠狠拽倒在地时,他都会从梦中惊醒。
小小的他不解又害怕,却怯生生地抱住妈妈再度伸向他的手,依恋又撒娇地哭着喊,“妈妈,妈妈……”
她那时愤恨厌恶到极点的眼神,他一辈子都不会忘。
她恶狠狠地掐住他的脸,一字一句地对他说,“我不是你妈妈。”
范庸深吸一口气,熟悉的冰冷暴戾的郁气梗住胸腔,像一团扔在滚油上的火,狂暴炽热地蔓延开来!心底的嗜血凶兽无休止地咆哮着,他已经无法再抑制。
如果一开始就没有得到过温暖,被剥夺被凌虐时每每回忆就不会这么撕心疯狂。
他曾经天真的以为,是不是自己还不够优秀不够好?妈妈才开始讨厌他?
年幼的他咬紧牙关,交出一张张漂亮的成绩单和奖状想换回妈妈的一丝笑容,然而没有,她当着他的面撕掉了这些奖状,随着他越发长大越发优秀,迎来的只是越发无止境的虐打。
是不是爸爸惹怒了她,令妈妈对肖似父亲的他迁怒?
然而妈妈宁肯对爸爸微笑,也不愿意再用那双温柔的手,摸一摸他。
妈妈……
为什么你不爱我?
妈妈……
为什么你恨我?
我究竟做错了什么?
妈妈,告诉我。
每一天,每一夜,最令他痛苦煎熬的从不是那些棍棒,而是不甘心地死死怀抱着久远的回忆,在记忆最深处那个幼小的,依然哭泣着渴求着一丝母爱的卑微的自己。
于是妈妈终于仁慈地,在临终之前轻轻地告诉他:
“因为我早就告诉过你,我不是你妈妈。”她终于对他露出梦寐以求的笑容,充满了恶意,“你只是你爸爸从外面带回来骗我的野种,我从来就不是你妈妈。”
……他赤红着眼,颤抖的手拿掉了她的氧气罩。
戏终了。
他死了。
蛰伏在他体内蠢蠢欲动的另一个人,终于撕开束缚,施施然走出黑暗。
入夜的城市就像那些安静沉默的尸体,总是令他亲近安心,钢筋水泥是这座城市的骨架,川流不息的车辆是城市血脉中奔腾的血液。
走出小区,装扮一新嘴角仿佛无时无刻都含着淡淡笑意的男人站在路边伸手招一辆出租车。
“去盛天商城。”
“这么晚还去商场呀。”司机大叔娴熟的攀谈。
他笑而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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