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试新开发的防盗章~ 林美娜强自镇定心神, 她再次放软了口气请求,“你们要钱我都给你们了, 在这里放了我好吗?我保证不会去报警。”
“我们不需要你保证。”驾驶座上的匪首笑着摘下了口罩,他的模样意外的斯文,要不是有一条从颧骨横跨鼻梁的长疤,也算是一个美男子。
紧随他之后,其余三人也跟着摘下口罩。
见他们已经毫不在意地在她面前露出真容, 林美娜的心终于深深地沉了下去, 她最后一次低声地请求, “你们要知道, 抢劫罪和抢劫杀人罪是两个档。如果是抢劫,有期徒刑只要几年, 在狱中表现良好还能再减刑。如果是抢劫杀人罪, 那么必死无疑。”
原本怕会刺激绑匪, 但这种关头林美娜已经顾不了了,“要是你们能放过我, 不管你们信不信,这笔钱我就当是捐出去了,不会张扬出去, 车子也可以送给你们。要是你们坚持灭口的话, 我的儿子就是警察, 他是省厅的刑警, 如果我遇害了, 我的儿子绝对会不惜一切代价抓住你们, 为我报仇。”
“哇!刑警!是刑警耶!我好害怕!”
匪首故意将车在狭小的山路上连续开出几个大S型,“常春,对吧?”
他准确的叫出他的名字,“一想到他的名字吓得我的手都抖了!妈妈我好害怕呀……哈哈哈哈!”他一路怪笑着突然猛地踩下刹车,扭过头,面无表情地盯着她瞬间煞白的脸,低柔地道,“我就是要你儿子来找我呀。他不是能吗?不是很厉害吗?把我们一票兄弟都抓了进去,现在我们出来了,很想他,想让他早点过来陪我们玩儿,你可得让他千万要找到我们啊。”
……原来他们是逃犯,他们就是冲着常春来的。
林美娜知道自己今天是在劫难逃了。
车子停在一处废弃的矿洞下方,一人站在她身后负责看守,另外两人从后车厢拿出铁锹,开始熟练的在路边挖坑。
“喜欢我给你选的死法吗?”匪首叉开双腿蹲在路边兴致勃勃地看着两个手下挖坑。
林美娜冷笑,“这么喜欢你自己跳下去不是正好。”
“只有我自己一个那多无聊。”他竖起拇指和食指,比出一个开枪的手势,“BOOM!当然要你儿子一起陪我。”
“我儿子绝对不会放过你们的……”
“你们在干什么呀?”
从头顶突然传来一个清冷的女声,或许是因为发音不够标准,有些含糊的尾音显得温软无害。
众人悚然一惊,纷纷抬头向上看去。
只见位于山壁顶端的废弃矿洞上坐着一个妙龄少女,她身上穿着一件长得几乎要拖到膝盖的深蓝色男士运动服,脚下的同款运动裤被高高的卷起,折了厚厚的一圈。奇怪的是她脚下竟穿着老式的白色布履,高束着长发,腰间不伦不类地挎着一把长剑。
这身滑稽的打扮若是在其他人身上,恐怕会被请进精神科吃饭,但穿在她身上却显得很是娇憨,有种诡异的反差萌感……
“真是够了!”匪首忍不住打断,“作者你不要一写到女主角就忍不住给她加戏。跑龙套也是人啊,就算注定要领盒饭也让我把这段过场走完好吗?”
……对不起。
匪首心满意足地拉回了正题,和蔼可亲地对鉴真道,“小妹妹,这里不好玩,你是什么时候上来的呀?”
鉴真老实地回答,“就是从‘喜欢我给你选的死法吗’那里。”
“……你知道的太多了。”如此耿直的回答让他只得可惜道,“原本还想放你一马,现在只好再多挖一个坑了。”‘
“你是要杀人吗?”还有个别词句的念法没学会也不用怕,鉴真苦口婆心地开始了‘大明官话+普通话’2.0版劝言,“正所谓‘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这个世间如此美好,为什么非要打打杀杀?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雨过天晴,放宽胸怀,没有什么事情是一个包子不能解决的……”
“对不起,你的话太多了。”匪首冷静地从腰间拔出一把枪,瞄准——
林美娜简直要跪,大声地朝鉴真呼喊,“小姑娘!快跑啊!”
‘砰!’
鉴真轻松地右侧半步,子弹从她身边飞过,穿透了岩壁,击起漫天尘土,遮蔽住视线。
匪首面不改色地继续‘砰砰砰’连开三枪。
——待烟尘散去,原地竟空无一人!
“太慢了啊。”
下一秒,鉴真出现在红色宝马车顶,众人不可思议地抬起头看了看岩洞,再看了看她……
将近20米的直线距离,她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匪首向离宝马车最近的两个手下瞥去一眼,他们立刻默契地握着手中的铁锹上前,一左一右确保封住退路后猛然挥锹击向车顶的少女.
才刚抬起手,倏地,似清风拂过肩膀,又似一滴雨打衣裳。
眨眼间,两人僵硬地保持着手握铁锹的姿势,竟齐刷刷地变成了两具一动不动的人形雕像。
亲眼看着两个大活人突然在眼前变成人形雕塑极具震撼感。
匪首呆怔地道,“这是怎么做到的……”
鉴真最喜欢像现在这样沐浴在别人敬佩惊叹的目光里,她自信地双手负在身后,侧身正对着阳光朗声道,“天下武功唯快不破。”
林美娜急得恨不得跳起来替鉴真打,认真一点啊,别在这种时候装逼好吗!
匪首自然也不会放过这个机会,枪口近距离对准鉴真,哈哈大笑着扣动扳机,“快有什么用?能快得过子弹……对不起,你当我什么都没说过。”
腕间一麻,完全没发现这个诡异少女是怎么靠近的,原本被他握在手中的枪就已经莫名落到了对方手里,枪口,正准确地指着他的方向。
“其实,我想做一个好人。”他乖乖地举起双手,放弃抵抗,微笑,“我觉得你前面说的话很有道理。我也觉得‘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是个好主意。”
“不,你在说谎。”鉴真稳稳地把枪握在手中,“我在你眼中看到了满满的血色,你没有悔改之心。”
“这真是天大的误会啊。”他遗憾地摊开双手退了一步,离林美娜更近了一些,“那么你要我怎么做才会相信我?小姑娘。”
“把你袖子里的刀扔了就好。”
他脸上和善的笑容消失了,倏然暴起冲向了林美娜想挟持她——
‘砰!’
鉴真扣下扳机。
其实她好奇这个武器许久了,比暗器更大,沉甸甸的,就是这个和爆竹一般响亮的声音,压根做不到‘暗器’的隐匿效果,也不知道比起暗器来究竟威力如何?
匪首胸前中了一枪,瞬间喷涌出殷红的鲜血!
鉴真吓了一跳,想不到这小小的铁器,打中人后威力竟然这么大。
他捂住胸口,跌跌撞撞地又向后连退数步,突然脚一滑,从山路边缘踏空,坠下山崖——
这种伤势加上这个高度,这个时代孱弱的人种是必死无疑了。
鉴真没有费心再追,而是将目光投向场内最后一个绑匪。
原本想配合老大行动,一把按倒林美娜的小弟殷勤地将她扶起身,热情地把她的裤子和外套拍干净。“阿姨快起来,地上凉哈,刚才多有得罪,真是不好意思。”
林美娜:“……”
这群变脸比翻书还快的绑匪。
离儿子派人赶到现场还有好一段时间,三位绑匪已经摆好姿势成为排排坐的人形雕塑。
“这是点穴吗?”感谢不少武侠电视启发了她,林美娜绕着僵硬的三人走了几圈,好奇地问道。
鉴真点头,其实她今天上山是打算抹消掉之前曾经栖身过的岩洞中的生活痕迹。没想到这群准备杀人灭口的绑匪把位置选在她的洞府下方,也是冥冥中自有天意安排。
送佛送到西,鉴真解决完绑匪之后,索性留下来等她的儿子来接了她再走。
这厢林美娜见到传说中的武林高手不免挠心挠肺,她既好奇又怕冒犯了她,小心翼翼地问,“小姑娘,你这身功夫练了多久?”
鉴真自觉已经暴露了武功,也不遮掩,下意识骄傲地回了一句,“十二年。不过这是因为我天资聪颖根骨奇佳是百年难得一见的武学奇才,才能只花这么短的时间学成,”
听到时间彻底萎了的林美娜:“……哦。”
鉴真安慰道,“不要灰心,虽然你和你的儿子因为年纪太大没有机会再习武,但是你的孙子要是根骨上佳,花个二三十年学习,还是能有所小成的。”
决定还是忘记这段安慰的林美娜看着鉴真犹带几分稚气的少女脸:“那你花了这么长时间习武,学习怎么办?九年义务教育有去上过课吗?”
鉴真摇头,“……没有。”随后搬出了由江道义友情提供的说辞,“我来自隐居多年的‘古武世家’,不谙世事,今年才下山历练。”
常春一接到母亲的消息,心急如焚就要单枪匹马立刻往T市赶。
刘勇从背后叫住他,“别急,我让辖区的警员先赶过去。我跟你一块走。”
“谢谢,真的不用了。”常春握拳在刘勇的肩背上亲近地轻轻一击,“你就留在这里排查疑犯,我自己去。”
文字演化向来是由繁入简易,由简入繁难。
有了繁体字的基础,对于是经繁体字多次简化而成的现代简体字,鉴真辞典在手,上手自是容易。
只是看懂了悬赏之后,鉴真犯难了,若是让她按图索骥捉拿凶犯倒还好说,可要是让她提供关于嫌犯的重要线索……她连此地的官话都讲不利索,更遑论寻访交流。
鉴真长叹一口气,掏出藏在怀里的钱,扒拉着指头数了又数,只怪她吃了几天馒头后实在没忍住,硬是湮灭了理智,奢侈地把一日三餐改换成2块钱一个的肉包子……
怎么办?算完钱鉴真惊恐地捧颊,再过不到半个月她就要断粮了!
由于发现新矿石,这附近的山头都被开发过,她就是想打野味,这么多天来连根鸡毛也没见着。更不提没有火折子,她一点也不想体验茹毛饮血的滋味。
真真是一文钱难死英雄好汉。
要不然……试试去街头卖艺?
鉴真灵光一闪,手中的破邪剑却是悲鸣一声,她轻柔地抚摸着剑鞘,忍住一把辛酸泪,口中喃喃叨念着,“破邪,我知道委屈你了,不过你放心,这只是权宜之计,我一定会尽快想出办法的……”
华灯初上,刻意将自己洗刷干净的鉴真提着剑去闹市踩点。
此刻已是隆冬时分,只穿着一袭轻薄白衫的鉴真,站在来来往往不是大衣就是羽绒服的人潮中,鲜明得仿若自带PS效果。
经过熟悉的包子铺时,鉴真默默地递上两块钱。
“今天怎么这么晚来?”店老板见她这些天都是独自过来,三餐不是包子就是馒头,身上来来回回也只穿着这件衣服。私底下猜测她或许是和家人吵架,才会离家出走流落到此,苦口婆心地道,“最近天气越来越冷了,我们这里现在也不安全,小姑娘你快回家吧。”
鉴真知道老板又在劝说,她虽然还是半听不懂,但能感受到其中的善意。只是……她低下头轻轻地摇了摇,转身慢慢地走远了。
西街口是整座城市最繁华的地段,人流量足够,完全符合她的要求。
——但显然不止她一个人这么想
鉴真咬着肉包子从街头走到了街尾,别说是一处空位,密密麻麻一个紧挨着一个的摊子都快延伸出马路,就是过往的行人都举步维艰。
鉴真的剑法必然需要一大片空地才能施展得开,为此她锲而不舍地直走到了天桥上,没想到连天桥路口都被小摊贩占据了。
世事多艰,讨生活原来这么难。
鉴真垂头丧气地正要继续物色下一处街头,忽然从后方传来一阵刺耳的鸣笛!
‘哗啦’一声。
她身旁的摊贩连客人的钱都不要了,飞快地将摊子打包,绑紧,一把扛在肩上疯狂地向前逃窜。
与此同时,整条街上的摊贩,犹如动物世界中,骤然面临天敌闯入的鹿群。
几乎是在同一刻,伴随着喧哗和惊叫,所有摊贩惊慌地起身,或抱或背或抗地带着自己的摊子开始夺命狂奔!
鉴真呆呆地站在原地,只见从那辆鸣笛的车子里下来一群气势汹汹穿着黑色制服的男人,他们所经之处,沿途的摊贩无不四散奔逃,很是威风凛凛。
看来这群黑衣服的男人应该是此地的衙役?鉴真听到周遭人口中纷纷嚷着“城管”二字,此地的衙役原来是叫“城管”?
但这个地方的府衙是不允人在街头摆摊营生的吗?
鉴真不禁悲从中来。
铛——铛——铛——
晚自习结束铃刚一响起,江道义提着书包第一个走出教室。
他没有选择回家,踏着朦朦银色的月光,他下意识又走到图书馆前那棵高大的柏树下。
图书馆位于校内僻静的东区,这个时间,早已经闭馆了,安装在大楼两侧交叉投射的绿色射灯就是唯一的光源。
江道义将书包随意甩在地上,毫不在意地曲起腿直接坐下,背靠大树,他单手撑在脑后,仰望头顶在夜色中泛着幽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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