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结果是许尘深靠在沙发上, 看陈溺小心翼翼地打电话。
“舅母。”她说话声音有些虚,主要是撒谎没撒在正道上,又有他在边上看着,难免紧张,“我…..我今晚可能不回来了。”
舅母好像正在看电视,陈溺听到她把音量调小了,才问:“为什么?有什么事吗?”
“乔尔过生。”她灵机一动,“对, 乔尔过生, 我们在她家吃蛋糕呢。”
舅母倒没怀疑她, 陈溺平时很乖很听话,她便笑笑道:“那你好好玩, 晚上记得早点休息, 不要睡太晚。”
“嗯,您也早点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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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打完, 陈溺抬头,看见许尘深似笑非笑地望着她。
“想吃蛋糕?”
陈溺瞪他一眼,不理他。
客厅里突然安静下来,气氛有些磨人。陈溺抓抓头发,说:“对了,我去给你拿药。”
刚站起身,就被某人拉住手腕, 往后退了退。
“不吃。”
陈溺瞠目:“为什么?”
“我感冒已经好了。”他把她拉到面前, 从背后搂着她, 不敢对着她呼吸,还是怕给陈溺传染上了。
“你刚才不是还说很难受吗……”陈溺把他的手拉下,从他怀里走出来,“等我一下。”
许尘深再伸手没拉住,她一下子跑开了,想起杯子还放在床头柜上,便折到卧室去拿。
陈溺刚走进去,就听到手机振动的声音,是他的。
她几步走过去,正把手机拿起来,电话就断了。
手机屏幕也亮起,陈溺不经意扫了一眼,正准备收在兜里拿出去给他——
忽然觉得锁屏很眼熟。
她把屏幕点亮,倏地呆住,这不是、不是上次和他开视频的时候……
陈溺霎时反应过来,有些脸红,想到他还等在客厅,赶忙端着杯子走出去。
接热水的时候她还在想,待会怎么跟他商量让他把锁屏换了,刚才那照片实在太难看,她头发都乱糟糟的.......
她想的正入神,没留神水已经接满了,漏了些出来,烫到她食指。
陈溺“咝”了一声,立马抬手关掉,幸好下面是冷水,杯身不烫。
背后有脚步声急急地传来。
“烫到了?”他走近,从她手里接过水杯放在桌上,才把她的手拉进自己的手心里,低头很认真地看。
还好,水洒的不多,只红了小块皮肤。
陈溺缩缩手,想说没事,以前刚做饭那会儿经常被油溅到,这点程度其实根本没什么,也不痛。
但她话还没说出来,就突然被他拉着手腕,快步走到卫生间,许尘深拧开水,把她的手放在水流下。
冰冰凉凉的,这天气开始冷起来,他也不敢让她淋久了,只一小会就关掉,又叫她去沙发上坐好,自己则快步走到电视柜下拿药箱。
药涂在手指上很清凉,他边涂边小心地呼着气。
她抿抿唇,看他很细心地给她涂抹着,笑着说:“其实没关系的,我第一次炒番茄的时候,手背上烫红了好大一片,当时没人在家,我一个人站在厨房里一直哭哈哈哈.......”
陈溺是原本是本着自己比较无所谓的态度,让他别那么担心,可当她说到一半,发现许尘深并没有被她逗笑,而是抬起头格外温柔地看了她一眼,又低下继续涂。
........
那眼神。
陈溺莫名升起浓浓的愧疚感。
涂好药后,他起身去放药箱,安慰她道:“别碰它,应该没事了。”
陈溺“嗯”了声,“谢谢啊.......”
许尘深放好药箱走过来,在她身边坐下,揉揉她头发:“瞎说什么呢。”
空荡荡的客厅,两个人挨在一起坐着。
窗户被她关小了,屋子里暖暖的,陈溺视线扫到桌上的药,猛然坐起身:“对了,你快把药吃了,水肯定都已经冷了。”
刚才涂药花了那么长的时间。
“没事,待会再吃。”他云淡风轻地。
陈溺转头看他,笑:“你是不是怕药苦?”
许尘深抬眸扫了她一眼,又别开脸。
陈溺来了兴味,凑到他跟前:“是不是?”
她从来不知道许尘深有什么喜欢的亦或是不喜欢的,突然抓到一个,怎么不感兴趣。
但许尘深却没理她,一只手揽过她主动凑上来的腰,却又不敢和她靠得太近,怕传染,于是就低头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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