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彭凡走过去踢了踢他的腿:“自己去。”
那人立刻坐起身去抢他手里的,陈溺从肉串里抬起头看了一眼,那个协会的同学们就坐在她正对面,有几个女生......看着很眼熟。
对方触到她视线也看过来,那女生似乎也觉得熟悉,伸长手指着她“啊”了几声,半天也没“啊”出一句话来。
彭凡动作停下:“怎么,你们认识?”
那女生皱着眉想了好久:“师姐面善,好像在哪见过,就是想不起来了。”
她身旁的负责人半开玩笑地说:“你把搭讪的话都说完了,让我们说什么?”
一群人顿时会意,哈哈大笑起来。
乔尔打完招呼回来听见了,叉腰笑道:“不许欺负我们社的女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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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气氛意料之外的好,来参加联谊的都比较开朗,没多久就跟身边人混熟,有几个甚至还互相交换了微信号。
乔尔也跟几个师弟相谈甚欢,另一个协会的几个女生会跳舞,被人怂恿着去篝火旁边跳,众人视线便都集中在正中央。
乔尔也玩到兴头上,鼓动着自家社团的妹子上去唱歌,陈溺怕她待会一个激动把她也推上去,便找了个借口溜去卫生间。
从院子里出来的时候,看见彭凡靠在门上等她。
“我听说你一个人出来了,所以过来看看。”
陈溺点点头,跟他一起往回走。
晚上风吹的大,河边上更是寒风瑟瑟,彭凡看她只穿了件衬衣,抿抿唇犹豫了会,把身上的外套脱给她:“穿上吧,回头别感冒了。”
陈溺当然摆手:“不用了,我不冷。”
彭凡只当她客气害羞,直接伸手给她披上。
陌生的气息一瞬间聚拢,陈溺很不适应,抓着外套的边缘就想脱下——
人群中忽然传来尖叫声和鼓掌声。
特别兴奋,声音闹的格外的大。
怕吵着周围其他住户,彭凡低头说:“我过去看看,你自己小心一点。”
陈溺点点头。
等他一转身,就把衣服脱下了。
还别说,真有点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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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等陈溺走的快近了,尖叫的声音都还没停下。
估计是玩的太嗨了。陈溺抱着外套小心走着,这地方石子太多,晚上又看不大清,一个不慎就容易扭脚。
她一直注意着脚下的路,没看前面,突然听到女生格外激动的声音:“.......教授您是我们的男神!!”
.......
陈溺步子顿时停住,张皇着抬头,眼睛都瞪大了。
他、他不是说不来吗?
许尘深很快在人群中看见她,他收回视线低头:“大家小声一点,不要吵到居民了。”
“好好好!”坐在他旁边的女生连连点头。
彭凡走到他面前,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谢谢教授,这么晚了打扰您了。”
“没事。”许尘深拍了拍他的肩,“辛苦了。”
陈溺还站在原地傻眼,这种集体活动又不准一个人先离开,她抱着外套的手心直出汗,也不知道是不是怪这外套太厚了。
她低着身子走到乔尔旁边准备坐下,听到许尘深淡淡地问:“洗手间在哪里?”
几乎是立刻,乔尔的声音盖过现场所有自告奋勇的人,一把拉起陈溺,大声地喊:“教授!她刚从洗手间回来,她知道在哪里!”
“.......”
空气安静到一个零点。
陈溺甚至都能察觉到周围投来的所有目光,快要在她脸上烧出个洞。
然后她抬眸,看见许尘深温和地看着她:“麻烦你了。”
许尘深目光直视前方,没说不信,只道:“生病可以请假,正规假条交给我,这节课就不会记她旷课。”
陈溺想了一会,和他打着商量:“这一次不请不行吗?”
许尘深看了她一眼。
“她就待在寝室,哪儿也没去,再说这课也下了……”
就像科代表说的,要是她逃课,在外面出了什么事,都是那节课老师的责任。
许尘深身为老师,对学生负责她理解。
但是现在课也下了,人也没事,是不是,可以稍微网开一面?
不然万一影响乔尔在业界的信誉怎么办……
陈溺耷拉下脸,偷偷瞄他。
他没说话,也没点头,皱着的眉很清楚地表现了——
这事没商量。
陈溺有种,拳头打在棉花上的感觉。
可是以她对许尘深的认知,又觉得他对其他学生不像是这么严格的人,应该是好说话的。
可能是她方法不对。
怔忪间,到了他家楼下。
车停稳,许尘深熄了火,打开车门先走了下去。
陈溺还坐在车上,他的家她来过很多次,熟悉到,楼道上放了几个装饰相框她都知道。
但自从上次那件事发生以后……她就再也没来过了。
许尘深似乎也知道她认得路,没等她,自己先上了楼,陈溺没法子,深吸了口气下车。
他住的是独立的单元小户,住八楼,电梯直达。这幢楼新修没多久,可能是因为位置有些偏僻,住进来的人不多。
陈溺每次来,都感觉楼道上空荡荡的。
她出了电梯,朝右走了十几步,有一间屋子门开着,门背上贴了几张卡通的贴纸,就是他家。
这贴纸陈溺眼熟,是她贴的,没别的意思,就是有一回找他补习时,自己肚子饿,在楼下买了袋零食,里面就送了卡通贴纸。
那天她等他回家等了好久,一时无聊,就给他贴上了。
摸着良心说,这贴纸真不好看。
估计是他太忙了也没注意,竟一直让它贴在门上。
陈溺走进门,轻车熟路地换好鞋,客厅里没见着他人影,倒是卧室传来动静。
许尘深这人爱干净,房间打扫的特整洁,她往里走了几步,看见他蹲在床边,脚下放着个行李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