释心刚入住天机山,对山中环境陌生,祈崆这几日便带着释心参观天机山,将天机山的格局分布一一讲明。祈崆将她带到半山腰的一排房屋前道:“这里就是弟子居所。这一间是我的房间,中间一间是你二师姐的房间。这第三间以后就是你的住所。”
“二师姐?”释心道,“师傅还有别的徒弟吗?”
“当然,我是师傅首徒,你是三弟子,在你之上的二弟子唤为夙葭,你未见过。她这阵子不在清岳境内,等她回来,你便看到了。”
释心问道:“是不是整个天机山,除了师傅大师兄二师姐,就没有别的人了?”
祈崆道:“是,师傅喜静,并不喜欢外人打扰。”
“那岂不是整日无聊死了。”
“师傅知道你贪玩静不下来,允诺,只要你在天机山中静心修行,以后每半年可以去崇知峰的难民村探望一次。”
这对释心来说并不是多大的诱惑,所以她也并未表现出多欢喜的表情。
在天机山修行的日子与在瀑布边并没有什么不同。只是那时,她只要上一个下午的课,不想去的时候还可以逃课。在天机山就不行了,几乎眼睛一睁,祈崆便拉她起床与他一起做早课。
做早课的时候,释心旧话重提:“小仙大人,你就教我御剑术吧。我都搬进天机山了,为何还不教我?小仙大人,求你了,好不好?”
“是师兄。”祈崆沉着一张脸,看着释心不住乞求的模样满心怜爱,嘴上却干巴巴地道,“按清岳规矩,弟子入门修仙必须先修心术奠定基础,然后要学习各种道学经书。以后每日上午,你都得在书阁中研读典籍。直到你根基深厚了,方能学习御剑术。”
“什么叫根基深厚?不能现在就教我吗?”
“不行。御剑术是非常强大的法术,在四部当中,也只有各尊者的大弟子和少部分姿质奇佳的弟子能学习。此术一要求弟子心性坚定,二要求弟子修为深厚。这两样你都未拥有。冒然学习会有性命之忧!”
“我怎么没有!”
祈崆低头,打量属于十二三岁少女的小身板,“你没有。”
释心换了策略,一把抱住祈崆的胳膊:“小仙——师兄,你偷教我好不好?我们不让师傅知道。”
“不行。”祈崆面容冷峻,口气不容置疑。
释心却从祈崆眼神中看到松动,大半年的时间她多少琢磨出一点这个面冷内热的小仙大人的性子,当即死缠烂打道:“师兄,答应我吧。反正都是你在教我,师傅他最近都不管我的。比起师傅,我明明跟师兄更亲近。师兄难道不想我早点学会御剑术,跟师兄并肩齐飞吗?”
祈崆脑补了一下跟可爱的师妹御剑遨游天际的画面,有些绷不住了。
此前他对夙葭也曾有过这样的幻想。可惜夙葭一是性子冷傲,对他不屑一顾,二是她仙姿仙骨,天生便能腾云驱雾,根本无须学习御剑术,害得他期待破灭,心灵饱受摧残。释心的出现,简直是填补他内心创伤的一剂良药!
最终,他抵不过内心的蠢动,道:“我教你可以,但没有我的看管,不准擅自御剑飞行。”
释心笑得眉眼弯弯:“好。”
下午的时候,沐画在瑶琴山举行宴会,派人送了一张帖子来给应央。应央左右无事,便带着释心和祈崆一同赴宴。
宴会摆在瑶琴山旁一座附属浮陆上,是一个有泉有林如诗如画的好地方。
清岳的四部尊者最老的是已闭关百年不出的焚海,最年轻的便是沐画了。沐画是在焚海尊者闭关的同时接替已逝的上任执琴尊者登上尊位,年岁较轻,平素与另两位尊者并不投机,反而与应央更热络些。
除了应央,沐画把焚海的首座弟子齐上年也邀了来。一共五人坐于首席,其余的则在泉水边设席,让随行弟子们随意入坐。
祈崆和释心寻了一处枫叶林边的席位坐了。此时正是秋末,枫叶似火,煞是漂亮。案几上摆着各式水果和一壶清酒。祈崆把水果给释心吃了,却不准她动酒。
释心道:“师兄,让我尝一尝呗,之前在村里,洪伯伯酿了新酒出来,总拿筷子沾了喂我们,挺好喝的。”
祈崆于这一事上不容半分妥协:“不行,你才多大,不能碰酒。”
释心最怕别人拿她年纪说事,她觉着自己的岁数比这里所有的人都大,怎么每每在这上面被人捏着痛脚呢?可每每被捏住了,她也不能说什么。她不傻,自己这兽身人形的事要是被这一帮修仙的老家伙们知道了,不得活削了她。
正这时,应央远远地朝她招了招手,唤道:“释心,过来。”
释心拎着裙摆一溜烟跑到了应央身边。
“这是我新收入门下的三弟子,释心。”应央向对面的三人介绍释心,又对释心道:“这位是南海来的斧钺真人,这位是邱山来的丁虹居士,这两位都是你的长辈。”指着边上第三人道,“这位是鼎部的首座弟子齐上年,你唤他一声齐师兄便可。”
释心依次行了礼。
斧钺真人比较会说话:“早就听闻应央掌门收了一对龙凤徒弟,威名在外,今日拜会,竟有幸得知掌门再收一徒,实在是可喜可贺!掌门慧眼识玉,大弟子祈崆姿质绝佳,二弟子夙葭仙骨天生,想必这三弟子将来一定也是个声名显赫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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