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某处活得好好的。”
绮陌只当她自我安慰:“颜不语变成那样,何回师兄又生死不明,我知道你一定很伤心。行了,别强撑着了。要是心里难受,以后就常来九鼎山找我,我会一直陪着你。”
“谢谢你,绮陌。”
“你我之间说什么谢,你是我在清岳最好的朋友,没有你就没有今日的我……”绮陌顿了顿,开玩笑道,“你可知道你不顾生死破了何回的阵法救我,当时我恨不得把你奉为再生父母,可是一见你面,就实在生不出敬畏之心,只想当妹妹一般疼爱。我的掌门小师姐,我绮陌何德何能,能认识你这样的奇女子!”
释心心中亦是感叹不已,她已非当初不通世故的小丫头。她初出蛮荒,远至清岳,遇见的第一个人是颜不语,第二人就是绮陌。现在两人之中,颜不语被关海底再不见天日,若是可能,她希望绮陌这一辈子都平平安安,不要经历风浪,就这样当个普普通通的弟子便好。
从问天殿回来的路上,祈崆向应央禀道:“下个月便是十年一度的招新期,这阵子清岳境内事情不断,妖兽之事尚未查清,可要将招新延期?”
应央道:“早半年那些人已经聚到了境外渔村守候,若是延期对我清岳名声不利,也容易影响境内弟子的情绪。照常举行吧,只是入门试炼一定要严格执行,万不可有鱼目混珠之人进入。”
“招新之事照例是由我与四位首座弟子负责,塔部首座弟子由原二弟子聂殊继任,鼎部的首座弟子位还空置着,齐——尊者可曾有属意人选?”
应央沉默片刻道:“此事我会与齐上年商议,尽快选定,招新的事你们四人便先操持着吧。”
“是。”
回到天机殿后,祈崆自去忙事,夙葭不在,释心便一直侍奉在应央身边,为他端茶递水。
这日应央坐在书案前,将目光从繁密的书简中移开,打量了空荡荡的天机殿一眼,又瞧了一眼跪在他身边打瞌睡的小徒弟,长叹了一口气。
释心立即坐正了身子:“师傅有什么吩咐?”
应央环顾四周:“这天机殿真的太空旷了。”
释心顺着应央的目光巡视一圈:“不还跟以前一样吗,哪里空旷?”
“释心,你可觉得天机山沉闷无趣?夙葭不在,祈崆又多有事务缠身,没有人陪你说话,也没有人陪你练习?以前师傅嫌麻烦,便不喜欢天机山热闹,可现在想想,这么做实在有些自私。”
值此清岳境即将招收新弟子入境之时,应央发出这样的感慨可不是好兆头,释心不是祈崆,可不想应央收一串师弟师妹排在她屁股后面分了师宠。
“师傅,我觉得这样挺好的呀,我也不喜欢人多。”
应央不再说话,不知是打消了此念还是别有心思,挥笔列了一串书单,让释心去书库取来。释心拿了梯子架上书柜,取下那几册积灰甚重的典册,目光无意中落向了另一排书柜最顶端一册厚厚的书册上。
那书以羊皮为面,精缎为页,虽然积满落灰,但露出来的一两页纸明显白皙如新。释心好奇地伸手取来,灰尘纷扬冲得她连打了几个喷嚏,她皱着眉毛翻开第一页,才看了第一眼,便直接惊得从梯子上摔了下去,重重地发出“扑通”一声。
应央的声音远远传来:“怎么了?”
释心忙答:“没事没事”。手忙脚乱地从书堆里爬起来,抓起那边羊皮书再次翻看,书上鲜亮的色彩宛若新绘,浓浓的肉`欲`淫`靡之息通过浓墨重彩劈头盖脸地袭来。
释心看了两页,脸就烧得不成样子。
此前她总听人说男女有别,男女有别,究竟怎么个“别”法,完全不得要领。今日看到这本画册,才明白这男女的“别”有多大。便见这册上将男女那处都刻化得极尽细致且夸张,男物硕大,女器若瓣,两相拥对,肢体缠绕。
且男女姿势多变,极尽奇巧,更有甚者男立拎女,夹腿而动,那一招一似尽现肢体舒展极限,根本不是普通人能完成的,再看那画里人,长发披散,身覆绫罗,男子面目如玉似天上神佛,女子眉心点砂似人间谪仙,两人纠缠的位置也是云端涯边、山泉瀑布、花海草垦这些匪夷所思之地。
这书因有灵力入注,画上场景竟是微动的,花叶纷洒,雨水飞溅,一双妙人相拥而动,两器紧契,浓欲扑面。释心连翻了几页,仿佛洞开新世界的大门,这男女私下之间竟然可以这般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