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葭听到他突然惊叫一声,连忙走过来查看情况, 瞧见他脸上的爪痕, 顿时生气道:“这野猫这般难驯粗俗, 养什么养,趁着师傅不在, 赶紧扔了,扔得远远的。”
那爪痕虽然不深,但必竟破了皮, 有点火辣辣的, 祈崆赶忙将释心护进怀里:“没事没事,几道印子而己, 擦点生肌药就没事了。你别欺负驽兽, 它懂什么。”
“懒得理你, 你一个人去见师傅吧。”夙葭跟祈崆讲不通,见他脸上被挠成那样还把这个野猫当宝护在怀里,实在看不下去, 转身离开。
祈崆抱着释心走到后殿, 见应央从一间屋子走出来, 唤道:“师傅。”
应央手上拿着一个盒子一开始没注意到祈崆的脸, 看着他抱着释心,道:“我听到夙葭的声音,她人呢?”
“她先走了。师傅,这驽兽何时寻回来的?”
“也就是刚刚。”应央不经意地抬头,这才注意到祈崆的脸,“脸上怎么回事?”
“没事。”祈崆笑,“大概抱的驽兽不舒服,被它挠了一下。”
应央皱眉看向释心,见她闲适地窝在祈崆怀里,一点没有意识到犯错的模样,心道这小家伙真是当猫都不安份,把她师兄的脸挠成这样,也不怕破了他的相!也就是仗着祈崆宠她。
说完又十分感叹,无论她是人是猫,难得祈崆不知内情,也能发自内心地爱护她。
他的这个大徒弟啊,除了守陈迂腐些,堪称完美无暇的弟子典范。
“行了,把驽兽放下吧,去拿药把脸擦一下,这样子太难看了。”
祈崆道:“是,师傅。对了,我来是要跟师傅说,外海那里——”
“让你去擦药,擦完药去正殿等我。”应央瞧了一眼释心,打断他。
祈崆放下释心:“是,那弟子先告辞了。”
释心本来竖起耳朵,想听师兄要跟师傅说什么,哪知应央却不让祈崆说下去。祈崆走后,应央走到她身边,低头看她,脸上表情有些严肃。
释心便要逃跑,结果没跑几步便撞着一个气墙被弹回来,应央捏着她脖颈的嫩肉将她提起来:“长本事了?开始挠人了?”
释心用爪子盖住眼睛:“喵呜。”
“若不是祈崆一开始想养你,非要把你留下来,这天机山哪有你一席之地?现在好了,反过来欺负起他来了?”
释心没法解释挠人是因为祈崆居然说想让她生一窝小猫出来,只能再次“喵呜”一声。
“若是以后还敢挠人,这爪子就别留了,我给你全剪了,看你还怎么上房揭瓦。”
释心一想自己要是没了爪子,那还能玩啥,赶紧伸出舌头舔了舔应央的手心,以示屈服讨好。
应央训了释心一顿,瞧她认错模样很满意,将她放回猫窝里:“乖乖呆着,我一会回来。”
说完去了正殿,祈崆已经擦完药,在那候着了,见到应央过来道:“师傅。”
应央道:“说吧,情况如何?”
祈崆将外海沿岸居民迁徙的情况说了,叹口气:“五年前一场大海啸后,百姓们好不容易休养生息重建了城镇,却没想到时隔五年外海会变成这个样子,现在外海周边已无人居住,景象实在萧条。另外——弟子在外海边遇到一支刚从境外回来的琴部弟子,得到一个消息。”说到这里祈崆停顿了一下,表情有些沉重。
“什么消息?”
“沐画师叔她……她的九弟子找到了。”
应央想了想,记起那个几乎快遗忘的跋扈女弟子蓓洛欢:“这是好事,你怎么这副模样。”
祈崆沉默了片刻:“派出去的弟子找到的是她的残骸。”
应央微惊:“死了?”
“是。具体什么情况弟子也不甚了解,我离开时,他们正将那弟子的残骸送回瑶琴山。”
应央来回踱了几步,思虑一会:“你现在就跟我去一趟瑶琴山。”
“是。”
两人当即去了瑶琴山,抵达瑶琴殿时,殿内已经聚齐了大量的弟子,殿堂中央摆着一个小台子,上面的寒冰盒子里放着一块残污不堪的断腕,血迹发黑,皮肤萎缩,唯那刻着琴部玲珑五弦印的一小块皮肤完好无损,十分显眼。在高台边跪着一个女子,哭得十分伤心。
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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