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日祈崆得了一对莹润如玛瑙一般的玲珑核桃, 恰被她瞧见, 喜欢得不得了,得知只要将核桃放在手里每日盘玩, 便能盘成如此,立即摘了三个野桃去肉存核, 日日放在手中盘玩,甚至上课、睡觉、走路、吃饭也不肯放手。
应央瞧见了,觉着她玩物丧志,钻营这些奇巧偏门,当时就给没收了,害得她伤心了好一阵子。
现在望着曾被自己当宝贝一样的果核,释心完全找不回当初盘玩它的心情,拿起一个核桃轻轻一捏, 便碎成一块块,露出里面干瘪丑陋的核肉。
眼见着日头渐西, 释心还是没找到打开枷锁的方法, 估摸着应央应该快回来,重新钻回到昨日睡的花从里, 用软草花叶简单铺了一个软适的窝,心叹自己要是打不开枷锁, 不会一辈子在这里当野猫打地铺吧。
傍晚应央回来,在她藏身的花丛间摆上新鲜饭食, 他弯腰时, 释心注意到他的腰上别着剑。释心瞧着那柄剑, 却打起了别的主意。若是师傅的剑,应该可以削断脚上的枷锁吧。
这么想着,她踩着肉垫无声无息地跟了出来。应央走她走,应央停她停,应央走上了走廊,她则窜上了走廊顶,隔着十步距离警惕地盯着前面的人,随时做好逃跑的准备。
应央听着身后细碎的动作,走到转角处微微侧了一下头,瞥见廊顶上垂下来一截毛绒绒的尾巴,装作不知道继续向前走去。
应央走到了花园东北角的清泉边停住了,解开配剑挂在了一旁的树梢上。释心的眼睛瞄着那剑立即就直了,正满脑子想着如何接近那树,突然注意到一旁的人竟然解开了前襟,将整个上衣褪下,露出赤`裸的上半身,正慢条斯理地解着裤带。
释心的眸孔立了起来,一股热流上脸。幸亏它现在是兽形,满身是毛看不出脸红。她万万想不到会有一日跟踪着师傅亲眼见他在清泉沐浴。
释心下意识地用肉垫蒙住眼睛,心里却在挣扎着倒底要不要看?看自家师傅沐浴好像有点怪怪的,不看好像又可惜了。那仙人双修册上女人的胸部是真的,那男人那物可也是那般?师傅这曾经的神尊,在那方面可也是仙神典范?
危机感一下子忘得干干净净,脑子里完全被这些乌七八糟的念头填塞满了。
内心挣扎着,终究是忍不住爪子松了一个缝,缝隙里没看到人影,缝隙扩大些,仍没见着人,释心松开爪子,探出脑袋去看,眼前空无一人。师傅呢?没听到水声啊,师傅应该还没下水。
就在这时,她觉得尾巴似乎扫到了什么东西,不敢相信地一卡一顿地转过头,便见身后立着一个高大的男人,她的毛再次竖炸,向前窜去,可这次她没跑得了。应央挥出去的法术凝结成一道绳索拘了她的四肢,她身子跳到半空中,被束四脚立即向地面摔去,眼看就要摔个狗□□,身子却落进了男人赤`裸的胸膛里。
释心很清楚现在是生死悠关的时候,要是不想办法逃出去,小命可能就交待在这里了,可是挨到师傅健硕的胸肌,她竟然生出一个荒唐的念头,“算了,就这样死在师傅怀里吧,也挺好的。”
怎么办,她好像突然开了窍,识了男色!
应央将怀里的小兽翻来覆去查看了一遍,除了左脚上套着枷锁的地方被磨破了皮,并没有其它异常。摸完了一遍,又拎起来放在眼前晃了晃:“是猫又有点不像,小家伙,你是什么东西?”
释心刚才被应央摸遍了全身,特别是肚子那被揉了半天,揉得她骨头都酥了,现在被他单手拎着,毫无反抗能力,只能弱弱地从嘴里学出一声猫叫“喵呜。”
“叫声也不像猫,难不成是山狸?”
释心狠狠鄙视了自己,没想到自己连猫叫都学不像,只能装傻地又“喵呜”了几声。
“长得倒是挺讨喜,你是从哪里跑来的?”
释心没法回答,被应央抱在怀里,只觉得脑子一阵阵发晕,跟浆糊一般完全无法思考,应央便把它放下了:“算了,不管是什么,你愿意在这山里住便住下吧。”
释心被丢到地下后才意识到要赶紧逃跑,哪知没看清路,直接撞上一根树杆被弹了回来,撞得头晕目眩,也不敢回头看应央的反应,分外丢脸地赶紧跑回草丛里,稳了下跳的剧烈的心脏,这才犹犹豫豫地往泉水边看去,只见衣服搁在泉水边,蒸腾水汽里,应央已经全身沉入到水中,只余脑袋露在水面上,靠在一块石头上闭目养神。
释心顿时觉得有些惋惜,刚才只顾逃跑没看到自家师傅的香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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