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我们这是去哪?”冷屏问道。
慕言之转头看着她笑了笑,说道:“到了那里,你就知道了。”
冷屏背靠着他,对着车顶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算了,我不问了,看你到底有什么神神秘秘的。对了,这糕点真好吃,你在哪买的?”冷屏说着又给慕言之递了一块到嘴边。
慕言之笑着说:“这不是买的。”
“不是买的?”冷屏有些惊讶地看着慕言之,“你做的?”
“是啊,喜欢吗?”慕言之温柔地看着冷屏。
“喜欢啊!”冷屏一把从慕言之背后抱住了慕言之的脖子,开心地说道:“夏郎真乃能人也!”
马车穿过繁华热闹的中央街道,又走过了几条清冷的巷子,在一个老屋门口停了下来,慕言之将马车拴好,便牵着冷屏的手来到了门口。
门是老旧的木门,门下面长满了青苔,门口的阳光被周围的房子挡住了,显得有些阴暗。
慕言之抬手敲门,“笃笃笃,笃笃,笃笃笃”,敲完之后,门自动地打开了,把冷屏吓了一跳。
见慕言之面色从容地走了进去,冷屏握紧了他的手,紧紧地跟在他后面。慕言之感觉到了冷屏的紧张,好笑地捏了捏她的手指,说道:“你紧张什么?”
“你难道不觉得这里的气氛有些怪异么?”冷屏说道。
慕言之笑着摇了摇头,说道:“只是这里的主人脾气有些怪异,一会儿你见到她就知道了。”
门内的景象倒不是冷屏想象中的那样荒凉破败,反而收拾的整整齐齐一丝不苟的,院子里的花草树木石凳石磨全都方方正正,太过整齐了反而还是显得有些怪异。
慕言之带着冷屏来到了院子西边的一处墓地,墓碑上没有署名,墓园也和园子里一样整齐,一颗杂草都没有,墓碑前还供奉着些新鲜的花果。
慕言之带着冷屏在墓前恭敬地鞠躬,三礼过后,墓园对面的一间房间的门“咿呀”一声,开了。
冷屏转头看去,只见一位头戴白巾衣着朴素的老妇人站在门口,她的目光有些呆滞,眼珠子看着一个方向不会转动。
“何人在此?”她的声音有些苍老,但是听着倒还是中气十足。
慕言之两人对视了一眼,慕言之带着冷屏走近老妇人,恭敬地抬手作揖,说道:“前辈可是金针娘子?”
老妇人说道:“老妇正是,不过老妇早已隐居多年,发誓不再触碰针线,你们还是请回吧!”说着,她便转身向屋内走去。
慕言之连忙说道:“前辈留步,前辈可还记得这个玉佩。”慕言之从怀里掏出一个玉佩,递给老妇人。
老妇人接过玉佩,用手不停的摸来摸去,渐渐的浑身都颤抖了起来,一双呆滞的眼睛也慢慢的沁出了眼泪。
待老妇人渐渐平静下来,她擦干眼泪,平静地说道:“既然是恩公,那老妇人便破一次例,是你旁边的这位姑娘吗?”
冷屏不明所以,呆愣地看着慕言之,慕言之看着她,说道:“是,劳烦了!”
“让她先过来。”老妇人说道。
冷屏悄悄地在慕言之耳边问道:“到底是做什么呀!”
慕言之笑着说:“乖,你先去,回去告诉你。”
冷屏慢悠悠地走到老妇人身边,老妇人伸手摸了两下,才摸到了冷屏,在她肩头手臂腰间轻轻摸了摸,便说道:“好了,明日此时来取即可。”
慕言之连忙作揖道谢:“多谢前辈。”
回去的路上,冷屏也跟慕言之一起坐在帘子外面,慕言之一边慢悠悠地赶着车,一边缓缓说道:“几年前,我随师父在外游历,曾经与鼎鼎大名的金针娘子有过一面之缘,那时他正陪着她奄奄一息的丈夫四处求医,遇到我们时,我便将她丈夫从鬼门关拉了回来,只是她的丈夫身体损害太严重了,我与她明说了,她为了感谢我,便将她随身的玉佩送给了我,说有事去京都老巷寻她,她定会全力相助。”
“她的丈夫最后还是去世了。”
“是啊,为此金针娘子便再也不触碰针线。”
“这又是为何?”
“因为她深感自己一生都在与金针绣线为伴,自己与丈夫的回忆少之又少,也就是在她丈夫去世后,她才意识到这个问题,她心里一直觉得她的丈夫定是责怪她的,为此她便不再触碰针线,一直守护着丈夫的墓地。”
“那你让她重拾针线,为我绣嫁衣,会不会不好?”
“不会。要知道她的丈夫爱的便是那个会穿针引线的女子,她只是自己不肯放过自己罢了!”
“夏郎。”
“嗯?”
“以后我们要珍惜彼此,一定不要留下遗憾!”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