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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听到锣鼓响的时候,冷屏和帅歌便起身走向村口,忽然,不远处传来几声撕心裂肺的嘶吼,帅歌神色一凛,说道:“是医舍方向!”
还没说完就见冷屏飞快地向医舍跑去,帅歌一愣,连忙追了过去。
冷屏心跳得飞快,慕言之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大夫,对上发了疯的病人,肯定会有危险的!快点,再快点……
冷屏跑到了医舍,见院子门是关着的,想也没想便跳上了墙头,进入了医舍。
医舍里面除了五六个大夫,还有几个发了疯到处乱撞的病人,有好几个大夫被力气大得吓人的病人重重地甩上了墙头,晕了过去。
由于病人们的多次试药,导致有许多病人虽然寿命延长了,但是却异常狂躁,大夫们本来想将那些发狂的病人集中在一起看看到底出了什么问题,没想到他们却集体发狂,使得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大夫们根本没有办法制服他们,还被他们打伤了。
冷屏眼神一扫,发现慕言之正在为一个被制服在地上的病人施针。冷屏心中一喜,连忙朝慕言之跑去。
在冷屏离慕言之还有几步远的时候,一个发狂的病人朝慕言之扑去,冷屏脑子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就挡在了慕言之前面,那个病人扑倒了冷屏,嘴巴死死咬住冷屏的手臂,冷屏一个用力将他踢开了,结果却被慕言之一把抓了过去。
几个病人还要扑过来,被慕言之一脚踹飞撞在院子墙上,晕了过去。
冷屏还没来得及反应慕言之武功高强,便察觉到了他在发抖,慕言之红着眼睛手在发抖地扯开冷屏的袖子,看着被病人咬出血的伤口,他不停地颤抖着用药水去为她清洗。
冷屏觉得这点小伤口不碍事,便说道:“夫君没事,过几天就好了。”
慕言之在冷屏这个伤口上划了几刀,将伤口处的血放出来,然后为她包扎好。
慕言之红着眼睛死死地抱住冷屏,冷屏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慕言之,冷屏眼里的慕言之几乎从来都是自信从容,温文尔雅,哪里会像现在这样,惊慌痛苦,不知所措。
他几乎是全身都在颤抖,嘴里说道:“屏儿,我带你回家,你不会有事的……”
冷屏看他这个样子,心里酸酸的有一丝动容,强颜欢笑着说道:“我当然不会有事啊,我家夫君可是最厉害的大夫呢!”
慕言之将冷屏抱起来,步履都有些不稳,急匆匆地就往村口走去,仔细看可以看出他红红的眼里溢满了惊慌和痛苦。
路上遇到了帅歌,慕言之停下对他说道:“叫人把里面打理一下。”说完就抱着冷屏走了。
帅歌走进医舍看了一眼满地晕倒的人,吓得赶紧去叫人。
慕言之走到村口的时候,将冷屏放了下来,从容淡定地牵着冷屏的手走向了守卫,但是冷屏还是察觉到了他的手在发抖。
守卫见到慕言之很是恭敬地对他作揖,说道:“慕大夫。”
慕言之点点头,拉着冷屏对守卫说道:“她是上午进去帮忙的冷屏,名单上有记录,这次我带她一起走。”
守卫很和善地放行。
慕言之带着冷屏走出李家村之后,便一把抱起冷屏,瞬间移出了几百米,不久便回到了家里。
家里四人找冷屏要找疯了,见慕言之带着人回来了,都松了一口气。
慕言之将人带进房间,吩咐玉琢道:“快去烧水,药浴也一起准备,要快!”
慕言之把人放在床上,握住冷屏的手,急切地问道:“屏儿,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有不舒服的地方一定要跟我说……”
冷屏还在为慕言之的速度惊叹不已,对上慕言之红红的眼眶,心里不知道什么滋味,只能安慰地说道:“没有不舒服。夫君你也太小看我了吧,我从小就跟着爹爹习武,身强体壮,哪里那么容易染病!”
“是啊,肯定会没事的!”慕言之想到冷屏那被咬破的伤口,不知道在安慰谁。
“夫君,你……你是不是会武功啊?”冷屏问道。
慕言之点点头,说道:“曾经随师父学过武功,不过后来我在与人切磋中不小心将那人打成重伤,师父便不再让我显露武功了。”
“那……你的武功是不是很高?”冷屏语气有些冷。
“……”
“那你那天替我挡棍子是故意的了?”冷屏压抑着自己的怒气。
“……不是,我向师父发过誓,不到万不得已,不能使用武功……”
冷屏还想说什么,外头采红喊了一句:“小姐,姑爷,热水烧好了。”
慕言之连忙抱着冷屏去了梳洗室,用热水为冷屏清洗了伤口,又脱下她的衣服拿给采红让她烧掉,而后自己脱了衣服泡了一个热水澡加药浴,穿上干净的衣服,为冷屏再加了一些热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