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她就知道了。”
门内的景象倒不是冷屏想象中的那样荒凉破败,反而收拾的整整齐齐一丝不苟的,院子里的花草树木石凳石磨全都方方正正,太过整齐了反而还是显得有些怪异。
慕言之带着冷屏来到了院子西边的一处墓地,墓碑上没有署名,墓园也和园子里一样整齐,一颗杂草都没有,墓碑前还供奉着些新鲜的花果。
慕言之带着冷屏在墓前恭敬地鞠躬,三礼过后,墓园对面的一间房间的门“咿呀”一声,开了。
冷屏转头看去,只见一位头戴白巾衣着朴素的老妇人站在门口,她的目光有些呆滞,眼珠子看着一个方向不会转动。
“何人在此?”她的声音有些苍老,但是听着倒还是中气十足。
慕言之两人对视了一眼,慕言之带着冷屏走近老妇人,恭敬地抬手作揖,说道:“前辈可是金针娘子?”
老妇人说道:“老妇正是,不过老妇早已隐居多年,发誓不再触碰针线,你们还是请回吧!”说着,她便转身向屋内走去。
慕言之连忙说道:“前辈留步,前辈可还记得这个玉佩。”慕言之从怀里掏出一个玉佩,递给老妇人。
老妇人接过玉佩,用手不停的摸来摸去,渐渐的浑身都颤抖了起来,一双呆滞的眼睛也慢慢的沁出了眼泪。
待老妇人渐渐平静下来,她擦干眼泪,平静地说道:“既然是恩公,那老妇人便破一次例,是你旁边的这位姑娘吗?”
冷屏不明所以,呆愣地看着慕言之,慕言之看着她,说道:“是,劳烦了!”
“让她先过来。”老妇人说道。
冷屏悄悄地在慕言之耳边问道:“到底是做什么呀!”
慕言之笑着说:“乖,你先去,回去告诉你。”
冷屏慢悠悠地走到老妇人身边,老妇人伸手摸了两下,才摸到了冷屏,在她肩头手臂腰间轻轻摸了摸,便说道:“好了,明日此时来取即可。”
慕言之连忙作揖道谢:“多谢前辈。”
回去的路上,冷屏也跟慕言之一起坐在帘子外面,慕言之一边慢悠悠地赶着车,一边缓缓说道:“几年前,我随师父在外游历,曾经与鼎鼎大名的金针娘子有过一面之缘,那时他正陪着她奄奄一息的丈夫四处求医,遇到我们时,我便将她丈夫从鬼门关拉了回来,只是她的丈夫身体损害太严重了,我与她明说了,她为了感谢我,便将她随身的玉佩送给了我,说有事去京都老巷寻她,她定会全力相助。”
“她的丈夫最后还是去世了。”
“是啊,为此金针娘子便再也不触碰针线。”
“这又是为何?”
“因为她深感自己一生都在与金针绣线为伴,自己与丈夫的回忆少之又少,也就是在她丈夫去世后,她才意识到这个问题,她心里一直觉得她的丈夫定是责怪她的,为此她便不再触碰针线,一直守护着丈夫的墓地。”
“那你让她重拾针线,为我绣嫁衣,会不会不好?”
“不会。要知道她的丈夫爱的便是那个会穿针引线的女子,她只是自己不肯放过自己罢了!”
“夏郎。”
“嗯?”
“以后我们要珍惜彼此,一定不要留下遗憾!”
“好。”
慕言之深深呼吸了几口新鲜的空气,感觉整个人都精神了不少。
忽然,不远处传来几声呐喊,慕言之好奇地寻着那声音而去,慢慢地便来到了冷家的武场,冷豫和冷谦正在相互切磋。看这个样子,冷豫步履稳健,站在一处基本腿就不用动了,一双手游刃有余地破解了冷谦从各个方向的进攻。
几个回合下来,两人都有些气喘吁吁。冷谦一抬头便看到了慕言之,连忙高兴地叫道:“言之,起这么早!”
慕言之笑着点了点头。
冷豫转身,也看到了慕言之,问候道:“言之昨晚睡得可好?”
慕言之笑道:“多谢岳父大人关心,言之睡得极好!”
“既然如此,那上来练一场!”冷豫说道。
冷谦正在武场上做着热身运动,听到父亲的话,笑着地说道:“爹,言之哪里会武功,他上来恐怕连你一拳都躲不过!”
为了练武方便,他和冷豫都只穿了一条裤子,上半身裸着,铜色的皮肤和强健的肌肉都□□在空气中,散发着蓬勃的力量。
慕言之笑着走上了武场,冷谦说道:“言之,别啊,你会受伤的!”
冷豫踹了他一脚,说道:“你懂个屁,给老子滚下去!”
冷谦撒丫子跑了下去,边跑边说:“我说真的,爹,你看言之这个小身板,哪里经受得住你的蛮力,你打的时候轻点啊,言之可不是我啊……”
冷豫不理他,一双眼睛定定地看着慕言之,慕言之笑着对冷豫说道:“岳父大人,我曾经答应师父不到万不得已不得出手,不如我就站在这方寸之地,若我能躲过您的攻击而不受伤,您就放我下去,如何?”
冷谦站在下面,有些傻眼,听这口气,他这小妹夫不但会武功,而且还挺自信!冷谦摸了摸被自家亲爹踢了一脚的屁股,心里骂道:该!自己刚刚的行为真的挺傻的,真丢人……
冷豫点点头,一拳打向了慕言之,冷谦看得惊心,老爹这是出全力了!打他的时候都没这么猛!
慕言之微微侧头,便轻轻松松地躲过去了,甚至连头发丝都没有碰到冷豫的拳头。
一来二去冷豫已经跟慕言之打了好几个回合了,慕言之依旧风度翩翩地站着,冷豫停了下来,大笑道:“哈哈哈,好久都没有碰到对手了,若是有机会,定要酣畅淋漓地跟言之切磋一场!”
慕言之但笑不语。
冷谦跑了上来,看向慕言之的目光炽热,从来都没有看到自己父亲在武力上吃瘪,每次练功自己都被无聊的父亲虐成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