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为防盗章 喇叭声此起彼伏, 不知道又有多少人在这一场大堵车中迟到。
白色的小POLO车主在这车流中走走停停,正烦躁得想骂娘时, 余光不知怎地瞄到了一旁与他齐头并进的黑色迈巴赫。
迈巴赫62s齐柏林。
他一眼便认出来。男人对车的感情总是特殊的, 即使他开着小POLO, 但那也不能阻挡他一颗向往着豪车的心。
这会他却不觉得车流移动太慢,只望着这车流再慢些,好叫他多拍几张照片, 看个清楚。要是那黑洞洞的车窗能摇下来便更好了, 说不定还是个电视机里见过的人物。
这么想着,那后座的车窗竟真的缓缓降了下来。
新鲜空气夹杂着雪粒打旋儿飘进了车厢内,顾西泽活动了几下僵硬的后颈,总算觉得头脑清醒了几分。
水泄不通堵了大半个小时, 看来早上的例会是注定要推迟了。
他下意识伸手看时间, 定睛却才看清楚,腕上的机械表, 时针已经停在了昨夜凌晨三点钟。
已经记不清它是第几次罢工了, 这机械表本就不贵, 年数又久, 是他一再拆开修了又修,在勉强用到了现在。
揉着昏昏沉沉的太阳穴,一声微不可查的叹息微微溢了出来。
车厢内的制暖在冷空气下失去了作用。
副驾驶的江助理没忍住打了个哆嗦,好歹把打喷嚏的欲望压下去, 清了清嗓子, 继续兢兢业业向老板汇报一天的行程。
将近年关, 这一天的行程密集,大大小小的事情都离不开他去决断,可不知怎地,顾西泽竟又没忍住走神了。
程意意高三那年的生日,帝都似乎也是下着这么大雪。
他还记得那天的最后一堂课是马哲,没等到课上完,他从崇文出发,穿越大半个城市,去找程意意。
高三的课程很紧,程意意还没放学,他在教室外等了近四十分钟。
风很急,雪很大,他的手脚都冰透了。
程意意擦干净玻璃的雾气,隔着窗户对他笑,桃花眼微弯,露出两颗娇俏的虎牙,笑得甜到人的心坎儿里。
那眉眼,即使隔着氤氲的雾气,也让他深深记到了现在,挥之不去。
他烦躁地皱眉,将车窗开大,试图让自己更清醒些。
年近三十,那些举动称得上是他这一生为数不多后悔的事情。他甚至想象不到当年的自己是怎样色令智昏,被程意意这个坏女人迷了心窍。
江助理念了半天的行程没得到回应,扭头一看,却发现顾西泽在发呆。
江念从没见过顾总发呆。
他的眼眸幽黑沉静,却带着几分说不上来的空洞冷漠。眼睛对着窗外,视线却不知飘到了哪里。
那寒风中的雪粒如同小石头一般,从车窗飘进来,打在脸上生疼,江念回神,这才发现,顾西泽只穿了单薄的西服,脸上是不自然的潮红。
“顾总,您在发烧?”
江念虽是询问,言语中却是肯定。也是,平日里自持冷静的人,大概也只有在生病的时候会做出发呆这样异常的举动。
顾西泽回神,并不回答,从江助理手里抽过IPAD,自顾自看起行程。
浑身被抽去力气,一会儿像在冰窖,一会儿又如同置身火炉里。顾西泽自然知道自己是在发烧。
强打起精神把一天的内容看完。他开始吩咐:“早上的例会推迟十五分钟,下午的工地巡视提到例会后,通知张董,下午的饭局取消,出差也暂时延期。”
一般很少生病的人才会病来如山倒。
顾西泽勉力支撑着将一整天的工作处理完,终于得以在天黑前躺上了医院的病床。
江助理带着医生进门,却发现顾西泽并没有如同预料中躺在床上,而是端坐在病床的桌子前拆表。
对,就是那块破表。
有时候江念实在不能理解自己这位年轻的上司。那表是浪琴五六年前的款式,并不名贵,又老又旧,即使主人保护得再好,皮革表带也已经开始褪色。若是说它有什么特别的意义和价值,却又不见得,顾总父母总不会送他这样廉价的手表吧?
修了又修,浪费时间与精力,还不如直接买块同款的新表呢。
他单看那一小堆小堆细密的零件,便觉得眼睛和头都开始疼了。真佩服顾总用怎样的耐心一次次把它拆开又组装起来。
总归是只敢心里想一想,这些问题,江念是没胆子去问的。也不敢打扰,朝医生使了个颜色,把点滴挂到一边,耐心等顾总把他的宝贝表组装完。
忽略掉其他,眼前的画面倒还真是赏心悦目。
顾总确实有着一副极其引人的皮相。
他的面庞白皙,却又布着几分病态的红晕,眉眼深邃,鼻梁高挺,棱角分明,英俊而不失硬朗。
衬衫挽起至手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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