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高良姜问:“你没病吧?”
阿藏抱着她不松手。
高良姜使劲儿推也推不开,只能傻乎乎站着,两人心里都有一点儿什么东西在发酵。冬日的阳光照得人浑身暖和,高良姜问:“你想干嘛?”
阿藏一夜没睡,这会儿抱着好哥们,浑身放松下来,口道:“想睡觉。”
臭不要脸!高良姜伸手推人,推得太狠,差点把阿藏推地上。她转身回店里了,阿藏坐在门槛上,看看自己两只手,下意识还想再抱抱。
阿弥陀佛,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想法?阿藏伸手搓搓脸,追上了掌柜,把一个小纸条递给了她。
纸条上俩字“救我”,这个“救”字很有特色,竖勾没有勾,用了悬针的笔法,仿佛一柄剑。
“这是小蓟的字,他怎么了?他人呢?”高良姜问。
“刚在总统府,出来的时候有个女佣给我塞了这张纸条。”阿藏道,见小掌柜疑惑,就长话短说,把她昏迷后那些波折起伏的事儿全都一说,高良姜听得百感交集,我就凑一热闹,竟然也惹上这样的泼天大祸,以后还真不能随便凑热闹,“女鬼玉楼春,现在怎么样了?”
“还能怎么样,那双绣花鞋烧了,她的媒介就没有了,魂飞魄散了呗。我也没上去看,就怕你死了臭了,店了添晦气,赶紧跑回来收拾。”怕高良姜死了是真的,后面说的全是没用的废话。
高良姜心说这和尚还是一贯的淡薄心冷,也不怪他瞎说,只问:“这郑五小姐,和玉楼春到底是什么关系,难道当初三姨太生的是对孪生姐妹?”
“谁知道呢,现在估计郑府里闹得鸡飞狗跳的,要多乱有多乱。”
“正好,趁现在我们进去找一找小蓟。”高良姜往外走,又道,“小蓟人生地不熟的,还失忆了,万一被人骗去做了人肉包子,我们哭都没地儿哭去。”
阿藏两天一夜没合眼,也没怎么吃过东西,这会儿就是铁打的人也扛不住,他说:“不急,你先容我缓会儿。”倒了杯水,准备歇一歇去厨房下碗面条吃。
高良姜说行,那我先去探探风,你睡一觉再来,说罢出了店门,往总统府方向去了。
阿藏紧两步就追上了人,跟着一起走。
“回去好好歇歇,看你脸色惨白惨白的,一会儿我有了消息,回来告诉你。”
阿藏是担心小掌柜再惹上什么不干净的,担心她出事才跟过来,可嘴上不饶人,道:“郑府上晦气重,你那三脚猫的拳脚功夫够用个屁,跟我后面走。”
高良姜翻了个白眼,看不起我师父独传的内家武功?老子一腿就能鞭翻了你。
两人一路无话往前走,高家庄离总统府不远,两人走了还没半小时,就到了大门口,大门口戒备更森严了。阿藏一招手,带高良姜去后门。
后门人也不少,停着好几辆小轿车,来人进进出出往车上搬东西,两个穿着皮草大衣的女人站在门口话别,一个颇为不舍,还有一个急着要走。
高良姜猫过去,准备翻墙上去,一撇看到车里似乎有个熟悉的身影,定睛一看,正是小蓟!小蓟嘴里塞着棉布,手腕被麻绳捆上了,歪躺在车后座,似乎是睡着了。
“怎么办?他们要带小蓟走。”高良姜跑回来,跟阿藏小声说。
“你别急,我有办法。”
阿藏大摇大摆走出去,跟八姨太打招呼,道:“这位女菩萨,贵府上的事都解决了吗?”
“你这和尚,一跑了之,现在我家老爷都要被气出病来了。”八姨太嗔怪,扭头又对黄月仙道,“姐姐,府上这两天乱,不能留你多住两天,我这心里实在是难过,你看你大老远来,就住了一晚上,这叫什么事儿啊?不知道还以为我府上欺负你了。姐姐,你就再多住几天吧。”
黄月仙恨不得现在就插上翅膀飞回去,把小孽种扔在张大帅面前,说明自己的清白,哪儿还有心思跟妹妹磨磨唧唧话别,她拍拍黄月伽的手,道:“妹妹,你我往来也方便,日后姐姐再来看你,今儿事情紧急,真得走了,回聊,咱回聊啊。”
急急忙忙迈开步子就要走,阿藏伸脚绊了一下,黄月仙脚上穿的是时下最流行的高跟鞋,里头的裙子是包着腿的低开叉旗袍,一下就在地上摔了一个狗啃泥。
“你——”黄月仙狼狈地坐在地上,指着阿藏怒目而向,张嘴要骂。
里头跑出一个亲兵,手上提着枪,他一眼看到了阿藏,连忙抓住了阿藏的胳膊,边往里面拽边道:“活佛,你怎么在这儿?府里头到处找你呢,走走走。”当兵的人,多大的力气,连拖带拽就把抵抗不能的阿藏拖里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