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笙赶紧掐她的人中穴,好半天杜氏才悠悠转醒,看着自己的亲哥哥,只觉浑身发抖,连自己的亲娘都是这样打算的,他们还有没有把自己这个女儿放在眼里?还是他们认为自家的一切都是可以随手拿去的?
想到娘家又是一个阵心凉,当年公爹过世时,家里还有些许财产,要不是娘听了郭氏的掇窜,非要丈夫跟郭氏的弟弟去邻县贩货,又怎么会被人盯上,骗尽银两。
碍于娘家的情面,丈夫嘴里不说,心里肯定埋怨,这些年自己是里外脏活累活一起抓,未尝没有赎罪的心思,哪成想,如今竟然还打起大丫头的主意来,这怎能让她不寒心。
莲笙扶着她,感受到一阵轻颤,直替杜氏觉得不值,扫一眼得意的郭氏和满脸黑红的葫芦,缓缓地开口,“舅舅,按理说长辈说话外甥女不敢插言,但事关己身,莲笙只问,就葫芦表妹这相貌,侯世子能入眼?怕是府里的洗脚婢都要比她强上百辈,这世子见了能不吐已是不错,怎会进她的房,不入房哪来子女,又何来为我添助力,怕是添堵还差不多。”
许是此话太过直白,屋内众人直愣地看着她,半天都没回过神,倒是葫芦“哇”地一声哭出来,“你个狐媚子,不知羞的骚货,我跟你拼了。”说着就扑上来挠她的脸,这张脸如此的勾人,便是在梦里都想抓个稀巴烂。
二丫和杜氏这才反应过来,齐护住她身前,二丫伸手推了葫芦一把,葫芦跌个狗啃地,这下郭氏不干了也来助阵,几人撕打成一团。
“不要脸的下作货,上赶着做小,”杜氏边打也骂,大哥和娘真让她寒心,以往看在他们的面子上,自家对郭氏母女诸多隐忍,没想到如今得寸进尺,谋算起大丫头的亲事来,简直是剐她的肉,也不撒泡尿看下自己的德行。
“说谁下作呢,好心当驴肝肺,也不瞧你家大丫头那妖精样,看就是个不能生的。”郭氏也不甘示弱,扯着二丫往外拖。
杜氏最听不得别人说自家莲笙半点不好,这可恨的郭氏居然敢诅咒大丫头,这不是要她的命,当下也不管什么长嫂如母的狗屁话,扯着郭氏的头发就上手。
郭氏在家懒滑惯了,什么事都推着不干,哪里及得上杜氏天天劳作的体力,两下就被捺倒在地,发也散了,衣也松了,如疯婆子般是“嗷嗷”叫唤。
莲笙按住葫芦,二丫负责狠揍,这绿屎般的丫头,居然还想和自己共侍一夫,想着都让她一阵恶寒,自己再不喜那侯世子,也不愿听到有人上赶着要帮她分担丈夫,还要让她感恩戴德。
前世多年的宫规礼仪让她做不出如杜氏般的市井行为,但是做个帮手,还是可以的,二丫还是第一次和姐姐联手,只觉虎虎生风,拳脚齐下。
郭氏母女俩如杀猪般的声音响起,莲笙趁机捂住葫芦的嘴,鬼哭狼嚎的太过不雅,还是让她闭嘴吧。
杜大舅看着扭着一团的几人,又气又头疼,他都说了此事不行,可娘被郭氏说动了心,外孙女哪比上亲孙女,这才有今日一遭。
奋力把几人拉来,他对着杜氏说声抱歉,拖着丢人现眼的母女俩回去了,杜氏坐在地上,头发如鸡窝般披散,心一阵阵发冷,娘家太伤她的心,大丫头一直瞧不上娘家,但如此说话还是头次,且她刚才都被女儿的表现惊到,那不经意间流露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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