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的样子,她耐心地解释,“男人不能只看出身和外表,最重要的是人品和担当,自古讲究忠孝悌信,他占了哪一样?先说忠,未成亲便流连烟花之地,此为对亲事的不忠;违背祖父的意愿,执意退亲,此为不孝;看不上我们的爹娘,无敬爱之心,是为不悌;费尽心机毁婚,这是不守信。”
“如此下作之人,怎么堪良配。”
二丫懵懂地点点头,虽然她并没有真正听懂,但觉得姐姐说得好有理的样子,莲笙叹口气,怕杜氏也是如此想的,这个妹妹如此憨直,自己以后要多加教导,免得将来识人不清,误了终身。
姐妹俩正轻声地说着话,突然正门被人一脚踹开,莲笙看去,只见那锦宁侯世子大大咧咧地跨进来,毫不掩饰眼里的怒火和轻视。
看着那张如花般娇嫩的女子,顾绍南邪火攻心,一路走来,耳边听到的都是这贱人的腌臜事,路人瞧他的眼神带着暧昧,偷偷地对他指指点点,仿佛他头顶正罩着大片绿云。
听得声响的杜氏翻身从炕上爬起,看见来人,忙跑上前,“世子,我们家莲笙真的是清白无辜的……”
“娘,”莲笙急急地打断她接下来的话,把她拉到后面,对着顾绍南道,“世子光临寒舍,所为何事,便是你贵为世子,不经主人允许私闯民宅,怕是传到御史的耳朵里,会弹劾你锦宁侯府私德不休。”
他怒急反笑,几日不见,这贱人的口齿越发伶俐了,连御史都知道,往日倒是小瞧了她,“私闯民宅?连你这个人都是我锦宁侯府的,本世子便是闯了又如何?”
“顾世子年纪不大,忘性不小,难道侯夫人没有告诉你婚约已解除?”
“婚约自是作罢,就你这水性扬花的女子,哪堪配我侯府主母,给你当个妾都是抬举,还不快快收拾东西随我回府。”
听得他如此无耻的言论,二丫都反应过来这世子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往日里竟是被他人模狗样的样子给糊弄了,杜氏和洪大也欺上前,两人恨得咬牙切齿。
莲笙挥手阻止上前的两口子,“顾世子好大的脸,都敢闯民宅强抢良家妇女,我夏月王朝自先祖开国以来,律法有云,凡私闯民宅者,杖责二十,强掳妇女者,鞭刑三十,入昭狱三年不得归,若为官身,罪加一等,摘帽剥衣,永不录用。”
她讥讽一笑,“不知锦宁侯的倚仗是什么,如此猖獗,竟敢视我朝律法如无物。”
上次那种无形的压力又涌上心头,顾绍南吓得退后一步,冷汗淋淋,不敢直视那双清澈漠然眼,心中暗骂,这贱丫头越来邪乎了。
“逞一时口舌之快,当心风闪了舌头,”他环顾一下四周,还是那不起眼的杂乱小院,这样的地方能养出什么人,暗道刚才真是多心了,刚那番话不知她是从哪道听途说来的,鹦鹉学舌罢了。
“我们如何,与世子无关,世子还是多关心自身吧。”
“嘴硬,有你们求本世子的时候。”他阴霾地看了一眼,恨恨地离去了。
“姐姐说的没错,这个世子真不是个好人。”见人走了,二丫彻底明白姐姐之间的那番话,还是她看人准,这锦宁侯世子果真不是个东西。
洪家二老看着大女儿,心里同时感慨,幸亏爹在世时教导了大丫头几年,要不然自家可是要吃个哑巴亏,被那世子哄骗了还不知。
春大娘一直盯着洪家的院子,见顾绍南气呼呼地走出来,她心下一喜,凑上前去。
顾绍南此刻满脑子都是那妖艳却义正严词的脸,也不知怎么的越发觉得要把她弄到手,抬头看见笑得谄媚的婆子,他微眯着眼,这丑妇是谁,笑得凭地让人作呕。
劣质的香粉飘散在空中,像鬼似惨白的脸正凑上前来,丑人多作怪,他想也不想,一脚踹过去,正中心窝,只把春大娘踹得四脚朝天,倒在路边半天也爬不起身,如同翻倒的乌龟般挥舞四肢。
见那丑妇爬不起来,他又补一脚踹,只听得那老妇“哎哎”地叫唤,他“呸”了一口,丢下一锭银子,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