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听,有些人不认识他,暗道此人是谁,好大的口气,居然请得动龚神医,听说那龚神医为人古怪,连皇家的面子都不卖,那理亲王的王妃病重,几番相请都不上门,也有人认出霍风来,都在心中咋舌,看不出来,这不声不响的霍夫子倒是交友甚广,竟连神医都能攀上。
春大娘撇撇嘴,隐讳地瞪一眼莲笙,狐媚子,本事还不小,勾得男人一个个地往前扑,等入了她春家的门,看她怎样收拾这勾三搭四的毛病,定要将这骚货治得服服帖帖,转而对上来人的眼,只觉得浑身立马凉透,那人冷眼一睨,危险地眯起,看她如同死人!
莲笙长舒一口气,刚才那春家侄子的表现是让她又气又恨,但多年的教养让她真的想不出任何的话来反击那些污言秽语,见到他只觉得心中大安,退到一旁再不开口,霍风用眼示意她回去,她点点头,从人群后面绕出去。
不一会儿,董方拉着气喘嘘嘘的龚神医来了,体态圆滚的小老头嘴里直叫唤,“董小子,慢些,老夫的骨头都快散架,你放心,只要人还有一口气,那阎王就不敢从老夫的手里抢人。”
围观的人让出一条路,龚神医看着屋子里的那位爷,马上闭嘴,看向塌上躺的人,这小子是什么人,居然敢劳动他的大驾?
只见他在春家侄子的头上抹上一层药粉,然后拿出一包银针,一一扎进穴位,很快血就止住,春大娘扑上去,“可怜的侄儿哦,差点就被人害死了,天杀的恶妇,官老爷们会替我们做主,绝不会轻饶她。”
“走开,走开,人才刚醒,你这一哭,人再昏过去,那就是你自己的责任,怨不得旁人。”龚神医没好气地将春大娘拉开,哪里来的泼妇,满口胡言乱语。
春家侄子也反应过来,不停地“哎哎”叫唤,龚神医眼一瞪,“叫什么,嚎丧啊!老夫的药是镇痛的,莫不是怀疑老夫的医术。”
“你凭什么肯定自己的医术就行,我自己的头我自己还不清楚,就是疼,快疼死了。”春家侄子不服气地喊道,这老头子怕是看出自己装痛了。
“闭嘴,你可知他是谁,天底下有谁敢怀疑他的医术。”医馆老大夫急急地开口,有生之年居然能见到龚神医,可以亲自观摩他的医术,简直是三生有幸,死而无憾,这春家侄子,居然敢质疑神医,简直是找死!
那春家侄子一听,吓出一身冷汗,这传闻中神龙见尾不见首的神医居然会出现在这里,莫不是个骗子吧?当下心定,“谁知是不是个江湖骗子?”
龚神医气得跳脚,看了一眼霍风,终是没有拂袖而去,气呼呼地将药丢给老大夫,并告诉老大夫,服用此药不出三日便可痊愈,喜得老大夫恭敬地用双手接下,目送一行人离去。
且说莲笙回到家中,看见洪老爹已被安置在炕上,杜氏坐在一边喂药,她心道,他的动作倒是快!
说起如何回来的,杜氏也一阵莫名,那衙役们凶神恶煞般地把她带走,她心中知道怕是此番逃不过了,认命地低着头,任由那群人将她下到狱中,怎知正当她嫌弃地看着牢中满地的恶臭无处下脚时,那牢头将门打开,讨好陪笑地把她请出来,忙不迭地说着得罪,望她千万不要怪罪。
她何曾见过这样的世面,这群衙役平日里见着他们平头百姓是吆五喝六的,哪曾受过这样的优待,只惊得一句话也不敢说,连那京兆府尹秦大人都赶来送她,言语间恭敬有加,直言让她受罪了,一行人把她送到外面,还安排马车将她送回来。
直到现在她还晕乎乎的,如云里雾里般,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而那秦中行更是晕乎乎的,想到刚才那王府来人,惊得是直擦冷汗,把那几个衙役骂得是狗血淋头,作死的东西,猫屎糊了眼,居然把这么个人给抓进来,没看到那天自己都把人放了,谁给他们的狗胆,差点给自己惹上大祸。
几个衙役也可怜得很,一个画得跟鬼似的大娘塞给他们一些碎银,说是出命案了,现场也确实如此,想着举手之劳的事,也就笑纳了,谁知竟惹了个大人物,话说他们也不知道那被抓的妇人到底有什么来头,怎么连府尹大人都如此惧怕。
秦中行看着这群蠢货,翻个白眼,那妇人是普通,可也不看她背后是什么人,那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下的当朝摄政王,借他十个胆,他也不敢跟其做对。
幸好他反应快,把人安抚好了送回去,要不然,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