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愿也得嫁,不愿也得嫁。咱家就靠你这么点彩礼钱了!你弟弟还等着娶媳妇呢,你这养不熟的死丫头片子,还想嫁给多好的人家?做梦去吧!”
叫嚣声逐渐远去,只是时不时还能听得到妇人骂骂咧咧的声音。
莫倾染望着家徒四壁的茅草屋,无力抚额:这是什么情况?
扶着脑袋坐到小板凳上,莫倾染梳理了一下寄体的记忆,发现这次竟然来到一个小乡村。
她好奇地观察着这里,除了房子确实有些粗糙,入眼倒是山清水秀的。
响起妇人离去前的一番话,莫倾染赶紧继续接受记忆。在得知自己在这一个位面里竟然叫“翠花”,脸黑了一瞬,一口老血哽在喉间,不上不下。
老道没说以后会改名啊......
不过,根据老道给的消息,想到枢宁这一世叫“铁牛”,她心里也就平衡了。
乡下生活,果然是不一样啊。
刚刚骂人的妇人就是翠花娘刘曹氏,只不过是继母。曹氏以前是个寡妇,前些年嫁给了翠花爹。
她之前对翠花还算过得去,只是生了儿子以后腰板硬了,对翠花呼来喝去,非打即骂。翠花爹看她给自己生了个儿子,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翠花的悲惨生活就此开始,每天天不亮就去割猪草,回来做饭洗衣服,完了以后还要下地干活。
要是如此也就算了,除了河南边的陈秀才家对女儿倒是挺宽厚,其他农村里的姑娘基本上也都这样。
坏就坏在翠花生的还算清秀,曹氏早就打过她的主意。
八岁那年,为了换几袋粮食,想把她送给前村的田家那病儿子当童养媳,结果还没定好日子,田家那小儿子就没能熬住病死了。
十二岁那年,刘氏眼馋卖猪肉的张屠夫那里的两斤肉,和人家商量好以后就准备偷偷把翠花卖了。结果和张屠夫要好的邻村的一个寡妇知道了,跑到刘家来闹,弄的人尽皆知。
翠花爹刘大成面子挂不住,当着众人的面教训了一番曹氏,这件事才不了了之。
从此,曹氏心里更怨翠花了,事事都要针对她。翠花就这么胆战心惊地长到了十五岁。
前阵子,不知道曹氏又从哪儿得来的消息,听说邻村的猎户毛铁牛猎了一头野猪,想要用半头猪当作聘礼娶个媳妇儿。
这不,曹氏心思又活络起来了。她找来村里喜欢搭红线、家里又没有待嫁闺女的一位大婶,肉痛的拿出两个铜板拜托她去说这门亲事 。这大婶倒也是不负所托,真给说成了。
不过说起这个毛铁牛,村里可没人不害怕的。他已经二十五岁了,村里这个年龄的男子,几个孩子都能去打酱油了,他却到现在还没有成婚。
听说他长的五大三粗,能干活,就是脾气不好,那眼睛冷冷的,看人都没有温度。
这不,周围人从来不敢正眼看他,就怕被那浑身的煞气给吓到,冲撞了自己的好运气。
乡下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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