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牛百无聊赖的走出了院内,见刘荣正在院内玩着弹弓,走上前去坐在他旁边轻声的问出自己心中的疑惑。“怎么母亲突然就病倒了呢?前些日子不还是好好的吗?我记得前两天出嫁的时候,似乎很有精神呢,是突然,风寒了吗?还是怎么了?”
刘荣玩着自己手中的弹弓,左顾右盼的也没有从他嘴里说出什么,铁牛等了两刻钟,正准备走的时候,就见刘荣有些为难的挠了挠头,视死如归般的闭着眼说道:
“母亲说只有这样,姐姐回来才会给我做好吃的,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想了想,他又凑近铁牛,低声说道:“你别说是我说的,不然我娘要扒了我的皮了。”
铁牛失笑,一听就知道小孩子大抵是不会骗人的,可是只怕刘荣也并不清楚这些大人的事情,都是曹氏从中唆使他这样做这样说的。想起自己媳妇未出嫁时在家中的待遇,听了不禁一阵心疼,想着自己以后一定要更加疼惜媳妇儿才是。
想着,铁牛便心中忧愁的走出了院子,跑到临近院子的河边看起风景来了。
说来也巧,今日是回门的日子,却也是黄历上的好日子,村子里虽然人少,但今日成亲的人还真不少。此时正看到一个花轿就从自己身边经过。
铁牛笑了笑,前两日自己也是这样,把媳妇儿娶进了门。想着媳妇儿那是坐的是牛车,以后等自己有钱了,一定要八抬大轿重新娶她才是。
一愣神,身边的人渐渐多了起来,他听见旁边的人,在叽叽喳喳地说着些什么。
“要我说呀,这秀才家的姑娘,命可真是不好,出了那么档子事儿恐怕也只能嫁给这个人了。”一个四十上下的妇女说道。
“可不是嘛,好好的清白人家掉进水里,被人救了上来清白可不就被毁了,这个名声啊被败坏得一干二净,女孩子家还有什么好说的呢只能认栽吧了。”另一个女人同情地说道。
“不过这也还好,秀才女儿又嫁了一个小秀才,这时候说出去也是一件光鲜是啊!”一个年轻女人艳羡地说道,语气里似乎有些嫉妒的样子。
“你知道些什么?这个秀才可不是一般的秀才,听说呀,他的秀才都是家里花钱买的,当时家中耗尽所有的引荐,给他买了个秀才,从此以后曹氏重病不起,父亲也在前,两年也就去世了,家中的重担全靠他一个人,可是这个人呢平时就顽劣不堪,只和一些狐朋狗友混在一起,没什么上进心,这些参加一下过去恐怕日子也不好过,婆婆可也不是个等闲之辈!”一个年纪大些的女人似乎知道得不少,和身边的人解释道。
铁牛耳边听到他们谈论的秀才的女儿,听了突然想到前几日来媳妇家时,在河边听到的有人落水的消息,听说那个姑娘已经被救了上来,大概就是他们口中所说的秀才女儿吧?
这世间世事无常啊,不过这件事情并不关铁牛的事,纵使他同同情心再多也没有到泛滥的地步,何况这事最终也不一定就是坏事。
因此听说过后便又把这些事情给忘了,心中满满的都是自己的媳妇儿。想着还是自己幸运娶到了媳妇,这样贤惠又美丽的妻子,以后,自己更要加倍疼惜她才是。
秀才女儿陈湘坐在花轿里,心里难过不已。她要出嫁了,可是要找男人却不是自己喜欢的。父亲跟他说,自己的名声已经被破坏了,除了这个男人自己已经别无选择。从小的教导的确告诉他自己必须这么做。
可是,想到那个秀才,文弱不堪,不是自己喜喜欢的类型,喜欢的是那种高大威猛能给自己安全感的男人。她突然想到了前几日出嫁的刘翠花,所嫁的男人似乎是邻村的铁牛。那个男人她只见过一次,可是一次便再不敢忘怀。
可是能怎么办?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事情已经到了这里,非得这样做才是。忘了那个男人吧,忘了自己心中的那个声音吧,他永远都不会是自己的。无奈的叹息一声,陈湘最终还是默认了这条道路。
莫倾染把饭菜做好的时候,刘大成已经回来了,几个人挤在拥挤的小房间里。正准备开饭,曹氏也从床上颤颤巍巍的爬了下来,走到桌边,缓缓的坐了下来,眼神贪婪地看着一桌香喷喷的饭菜,拿起筷子,想要开动。
“感谢你能把翠花许配给我,爹,我敬您一杯!”铁牛恭敬的举起酒杯,朝岳父敬酒。刘大成看了看莫倾染,也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几个人开始吭哧吭哧的吃着饭菜。
见盘里的菜都要见底的时候,曹氏终于开口:“我近日身子不适,这田里的活也是干不了,况且刘荣还需要人照顾,只怕是要让倾染留下来,多呆几天才好。”
虽然是提议的意思,但是话里却带着点命令和胁迫,仿佛莫倾染不这样做便是天理不容,便是不孝顺。
莫倾染当时便冷了脸色,没有想到曹氏竟然是怀着这样的小心思。自己作为已经出嫁的女儿,却在回门当日胁迫自己留下来,继续为他刘家做牛做马。
莫倾染反射性地抬头看了看刘大成,见他面上有些尴尬,却没有出声反驳。心下了然,怕是刘大成心里也是这样想的吧。
想到原主的遭遇,莫倾染感到十分悲哀。在这样的一个家庭,有这样不爱自己的父母,她还有什么可说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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