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最后只停在小学的操场附近, 夏沧就同送她的那个人说她到了, 那人探出窗外四下张望了一番,大概觉得附近并没什么居民楼, 样子有点疑惑, 不过一看就是老牌的司机党,什么也没多问, 夏沧道谢后,只十分客气的朝她笑笑。
回到小公寓大概还有十多分钟的路程, 这个时节又飘起了一点毛毛细雨, 刚准备小跑回去, 放在兜里的电话就响了,一看是苏维。
“全身而退了?”
“你是代表办公室全体同志发来慰问么?这不像你的作风。”
“不是。”
她的声音黯哑而轻飘, 并不是平常的那种状态。
“怎么了?”
“我在你家门口。”
纳尼?电话一挂,夏沧两条大长腿就迈开出去,一路跑得有点快, 到电梯就撑着膝盖,气喘吁吁, 转到走廊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拎了个黑色大包在她家门口,还是一个大白眼, 只是这个白眼更有点像是在梦游。
“这种迷途羔羊的style不适合你,姐姐。”
她一边走近一边从包里摸钥匙, 正在低头的时候, 苏维的手机屏幕突然在眼前放大, 夏沧脖子不由自主地往后面一缩。
”什么东西?“
苏维没说话, 手还是悬在那里。
她低头一看。
“华东最大的电竞馆来啦!”
她把这个题目念出来。
“这个标题太不行了。应该改成,‘华东最大的电竞馆,竟然是它——’,这样才有人看。”
她看苏维情绪不好,所以半开玩笑的说。往常此处应该有个白眼,但是靠近了才发现苏维的眼泡微肿,下眼睑乌油油的一片。于是她默默拿过来往下翻,红红蓝蓝的图案,就是一间装修豪华的电竞馆,看半天看不出什么名堂来。
“这和你9点钟跑我家里来有什么联系?”
苏维的喉咙里像拢了一点灰尘,半天才回答:“周淦开的。”
”什么?!“
夏沧把手机抢回来,再重头看起,边看边笑:“这么些日子没联系,这脑残什么时候干起这勾当来了,这文案不行,应该由我亲自操刀,保准牛逼。”
“前两天听大唐他们说周淦卖了两套房子。”她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因为这个网吧装修好了,消防没有下来,开在大马路上,但是后面的弄堂里有一个小学,相隔没超过两百米,不能正式营业,现在只能暗地里开,大唐说一天亏十几万……”
“所以……”
“所以他租给我的房子我搬出来了,我怕他还要卖但是不好意思同我说,今天打包箱子送回家,刚刚又和爸妈吵起来了。”
夏沧摸了摸额头:“属牛的金牛座真是受不了,不撞南墙不回头阿,我生了你这样的女儿铁定要掐死你。”
苏维瞪了她一眼,“快开门,你以为我是你,见谁都怂?”
“我别的都赞同你,就这点不,和真正爱你的人较太真没必要,明明有更好的协调方法,特别还是你爸妈。“夏沧拿了钥匙把门打开,就顺手把苏维的大包拽过来。
“等等。”
“怎么了?”
“饭还没吃呢,出去觅食。”
这个点再走出去该关的都关了,于是两个人就在全家随便买了几样,苏维这个家伙还弄了两罐啤酒,回到家夏沧说不想喝,易拉罐的口子已经被她掀开了。
“为什么不喝?”
“前两天洗旗袍的时候闻的都是这个味道,真是经久不弥。”
“团拜会那次泼身上就没洗过?”
夏沧点了点头,“不说了。“
苏维仰头喝了两口:“大唐他们还同他说,说你搭上副市长了,可以找你牵个线,我猜他不会找你。”
夏沧皱了眉头,她有点生气,“我连他长什么样才刚刚知道呢,牵个屁线,又不是我家亲戚,这种要敲饭碗的话他们也敢说?他们倒是能耐,到处乱说,真不应该让他们知道!”
“我只是有点担心他。但我和你想的一样。”
夏沧躺倒在床上,手臂掩着眼睛。
“你知道那天常姐走到我边上,我居然没有发现,是为什么?因为那个电话接完我心里突然有个念头。”
“什么?”
“这个市长为什么知道我叫什么,怎么知道我的座机,今天他吃饭的时候,有意无意提到一个人,我不知道……”
“你是说江局,不会吧……”
“他这次回来和以前感觉不太一样,说不上来……”
“做你的直接领导人和别单位领导毕竟有差别。”
“不知道,希望不是……”
“不至于吧,要你牺牲色相,巩固人脉?”
“那……”夏沧停顿了一下:“我的初恋真是日了狗了。”
她说得无比认真,苏维哈哈大笑起来,夏沧抄起个枕头就扔过去,”又喝多了。”
“哎呦,初恋……受不了了,这是小姑娘情窦初开写在日记本上的,你明年三十了也好意思用这个词,怎么,终于承认自己恋了?”
“不说了,不说了。”夏沧的脸又红了,喝了点酒,红的比平时时间还长一些。
“对了明天陪我去看房子。”
当苏维看房子的地点围绕着那个电竞网吧方圆八百里转的时候夏沧对她进行了全方位的嘲讽,当然也只是在内心暗戳戳地对她进行了嘲讽。
转了一圈,已是日昃西沉,竟然逛到了那个传说中开在弄堂里的小学。
夏沧拉着苏维的手臂,“看不下去了,走吧,走吧。”
苏维难得老实,跟在她后面。
“你说周淦这家伙最近什么形象,不会搞得胡子拉碴吧?”
苏维默默无言。
照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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