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一定在哪见到过。
男人沉默着将左手放在她的琵琶骨下,手指微收,置于她的左腋下,右臂弯曲勾住她的腿弯,然后双手同时用力,于清自然而然的搂着他的脖颈,头部靠在他的肩上。
把于清抱起来后,男人的双手动了动,替她调整了一个更加舒适的位置,才缓慢的向王导走去。
被这样的压迫所惊吓到,王导强行克制住内心的恐惧,刚想走进他,抬手怒骂他这种多管闲事的行为,一时间忽然发现自己根本动弹不得,忍不住哭喊了起来,“什么情况!为什么我动不了!”
此刻,剧组里的其他人也发现了自己从男人出现到现在,一直定在原地一动不动。
一时间,周围的人同时恐惧的叫出声来。
这次拍的只是一个小场景,来的人并不多,大概就十来个,但十几个人的声音加起来也不算小,男人皱着眉头用能量堵住了除了王导以外的人的声音。
他的眼角带着杀意,嘴唇难得的勾起了一个弧度,随后对着剧组带来的两台摄影机划动着手指,直到都停止运作后才移开视线。
男人指尖微张,一堆星粉从天空中散了下来,同时冒出一句话:“回到原来的地方,今天你们都睡晚了。”
周围的人一下子睡死在地上,很快就醒了过来,面无表情的提着东西各自回家。
一瞬间,薄雾弥漫在男人、于清还有王导周围,将他们与星粉隔离开来。王导越发的恐慌,不断的大吼着,声音因为恐惧到了极点而破了音,嘶哑难听。
男人低头亲吻了下于清的额头,左手向上移到她的脑袋,向他的胸膛压去,心底默念着用能量堵住她的耳朵,明知她听不到却依然软着声音哄道:“不要看。”
随即,他的眼神完全冷了下来,手指隔空划动着,随着他动作的结束,王导的其中一个眼球被硬生生的抠了出来,血丝四处喷溅,男人的面前却有一层无形的薄膜将这鲜红的血液反弹了回去。
王导痛的大喊了起来,全身依然动弹不得,却因为疼痛不断的抽搐着。
他的一只眼里空洞的无一物,鲜血涌了出来,另一只眼里不断的流着泪,他哭着道歉,如果能动弹估计早就已经跪下来了,“对不起!对不起!我再也不敢了!求你放过我!”
“我不杀人的,”男人淡漠的开口,左手轻柔的磨蹭着于清的发丝,腾出一根手指指向王导,一束白光闪过,似乎将他眼中的光芒完全吸收掉,男人寡淡的声音再度响起,“今天什么都没有发生,以后一做坏事,不管别人怎么说,一个月内你都没有左眼的眼球。”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随即冷笑着说完,“不光如此,疼痛也会伴随而来,没有人能帮你。”
“爬着回去吧。”
话音刚落,薄雾尽散。
王导周边的血完全消失了,那颗掉落的眼珠子也重新回归到他的眼眶里,他眼神空洞的应了一声,慢慢的弯下身,将上身伏地,四肢前后挪动着,慢腾腾的朝自己家里的方向爬去。
男人四处扫视着,对着周围的摄像头微微滑动指尖,直到都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才慢慢的抬脚往于清家的方向走去。
他的左手重新放回了于清的琵琶骨下,因为这样的举动,被闷了一段时间的于清终于小心翼翼的从他怀里露出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此时正骨碌碌的转动着。
男人身上的戾气散去,忍不住低头亲吻着她的眼睛。
在她清醒的时候做这种事情还是有些慌张的,这个情不自禁的举动结束后,他唇边的笑意僵住,整个人石化在原地,许久都没有动弹。
于清纳闷的眨了眨眼,轻声问道:“你怎么了?”
男人看着她,叹了口气,用手盖住了于清的双眼。等他把手放下的时候,他们已经回到于清的房子里头了。
看到这样奇异的无法用科学解释的事情,于清第一句问他的问题却是:“你刚刚亲了我之后为什么一副后悔的样子?”
男人嘴角微微扬起,眼里有些许的星光在涌动,他的动作没再停止,将于清抱到浴室后,温柔的放进浴缸里才道:“怕你不高兴。”
随后,他指了指于清的脖子,眼里仿佛有狂风暴雨在涌动,深沉黝黑的几乎要把于清的整个心绪都吸引进去,“快把这个洗了。”
“这是假的。” 于清不知怎的,莫名奇妙就解释了句,似乎怕他不信,她还用手搓了两下,“你看,就是画上去的而已。”
男人语气发涩,哑着嗓子说道:“我知道是假的。”
说完便走了出去,轻轻的带上了门。
于清因为心里有很多疑问,所以这次的澡洗的很快,不到十分钟便出到客厅。
意外的是,房子里却空无一人,要不是因为有手上的那件大衣,她几乎要以为,之前发生的一切都是自己臆想出来的。
她不紧不慢的走到沙发旁坐了下来,整个人蜷缩成一团,哽咽着骂道:“坏蛋,不说一声就走。”